风灵怔住了,半晌轻声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您给发现了。我还觉得自己装的挺像的呢。”
“我虽然不是一个称职的师兄,但对师弟还是了解的。”他道“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风灵愣了片刻,轻声道“即便我说了又如何呢?我说出来之后,师父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岂不是会受到影响。”
“世间没有任何绝对的好坏,就算是师父也是如此。”君鲤道“即便是我,也是这样。”
风灵将眼泪蔓了出来。
他的故事其实不长,是短暂而简单的,他是在朔月之时出生的,在下界的一个很普通的农家之中,下界与上界的阶级划分当初还是很明显,下界对上界自是言听计从。
在他还是幼儿时,有着上界的人亲自而来,他们在寻找朔月出生的孩子,说是要挑选有根基的孩子去培养。
而他真是他们所需要的孩子。
他的父母千恩万谢的将他送了过去,他们将他放在了上界所建立的一处封闭的塔内,那里有着数个和他一般的孩子,都是在朔月之日出生的。
他们在这里接受洗礼,每一日都会生戒和洗身,学习静心之法,用那些管教他们的人来讲,就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调节到最佳的状态,他们其中有不少的孩子都被淘汰了,不知去了何方。
而他之所以能坚持下来,这个因为这个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们家光耀门楣的机会。
他还记得父母殷切的期望和叮嘱,但他们在这里呆了约数年,都不能见父母一面,思念的折磨日益积累,让他们心智日益疲惫。
直到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要离开此处。
他们不过都是些孩子而已,却要饱受精神和ròu_tǐ的折磨,这种折磨还是无尽的,当时他们孩子当中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人,其中十几个人都达成了协定,要从这个牢狱般的地方逃出去。
为了争夺那唯一一个能上界的名额,他面对着他们的邀请不为所动。
下界的那些孩子的父母亦是里应外合,爆发了一场骚动,他在骚动时被惊醒来,刚刚出去时,就看到了厮杀。
自外面涌入的人拿着叉戟等物面对着那些人的阻拦不断的往里冲,他在这些人当中也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见到了自己时惊喜的朝自己扑来,连拉带扯的要带着他从这里离开。
风灵很讶异,他不知道父母为何会突然这么做,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不愿意放弃,甩开了父母的手“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坚持到最后!”
“走啦你!你想干什么啊!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们都被骗了!”
他的父母焦灼的要拉扯他,但他倔强的顿住“您在说什么,什么骗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走!”
“你这个孩子!他们从这里出去的孩子没有一个回去的,你再不走你也会被他们杀掉——”
父亲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天降的一柄剑穿透了心胸。
血喷溅在他的脸颊上,他呆滞了。
母亲甚至来不及悲痛就抓住了他往外面逃去,他的记忆在那个时候逐渐的模糊,他只记得自上界落下来诸多的翼人,他们设立了结界将这荒芜之地封印住了,那些带着孩子和他们的父母都被残忍的反杀。
而后,那塔塌陷,猛然砸中了抱着他的母亲,他一齐失去了神志。
等到醒来时,他却是被人环在了怀中的。
他迷蒙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面目肃然的男子,他那一身华服和高贵的羽翼,都证实着他的身份不低。
“你们为何不将此事报道给我,就私自做出这种决定来?”
他能听得到那男子冰冷严肃的言语中带着隐怒。
那几个人跪倒在地下“君上,我们想要及时的去告知您此事吗,谁知他们是有备而来,将我们的外援全部切断了,我们无法及时的将此事告知给您,只能启动最后的预案。”
“那个预案是逼不得已时的最特殊措施!现在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了吗?”
“暴民袭击太过迅猛,我们担心会让这些孩子逃出去……这是最高的私密,绝不可泄漏到外面,即便是拼了臣下的这条性命,属下也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将此事透露出去的人!”
这振聋发聩的回答,他侧眼过去,是一个跪在地上垂着头的翼族将领。
“那么这些人就不是我的子民了吗?”
“属下愿意一力担当所有责任!”
那个抱着他的男子转身“你知道该做什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军纪无情,你自行去吧。”
那个将领似是愣怔了一下,脸上悲喜交错“属下……明白!只恨,不能再为您效力……”
说罢了,他看到那个男子将手中的短剑欺上了脖颈。
又是血喷了出来,浓郁的血腥味虫吃了他的鼻腔。
那个男子紧紧闭着眼睛,片刻睁开,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苏醒,转过头对着他道“你醒了?”
“他怎么了?”年幼的风灵抬起头问道。
那个男子往后微微偏了偏头“他做错了事情,这是他要付出的相应的代价。”
“可是我是不是也做错了事情,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害死了我的父母?”他哽咽的问道。
那个男子半晌不
语,轻声道“你什么都没有做错,相反的,做错了事情的人是我。”
风灵在他的臂弯里痛哭不止。
“你以后就随着我吧。”他抚摸着风灵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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