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来这里?我给您传的消息应当是让您去查传送阵的源头。”
“源头自然会有人去查,但是我给你的信鸽,你至今为止也只用了一次,上一次你可是几乎没了命,所以这一次我想你应当也是遇到了事情,果不其然。”
院长站了起来:“看来要恢复防御课还得再等几日。”
“我没事,只要缓一会即可。”君鲤调整着呼吸。
“你说这话的时候,先想清楚你现在一团糟的身体。”院长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愠怒:“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
“我会死是吗?”君鲤平静的说出来了话。
“生与死的事情,哪里有这么容易?”院长缓缓的摇了摇头:“依我看,是远比死了更加痛苦的事情。”
君鲤静默片刻,轻声笑道:“看来死还是有点太便宜我了。”
“你少在这里与我说笑,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院长皱眉,肃然的对着身后的人道:“将他带到玄武池中去。”
“为何要去哪里?”君鲤看到身后的那个人是夜翎,他将君鲤扶起来道:“那里有着最强力的阵法,没有咒语,任何人都不可能从哪里出来。”
“院长?!”君鲤罕见的有些失色。
“你要是想早点出来,就老老实实的听从我们的话,否则,就关你个千百十年的,等到你那宝贝徒弟结婚生子了你都别想再见她!”
院长的语气这么的严肃,让君鲤闭了嘴。
他并不想要惹怒一个对他素来容忍且让他敬重的老人。
“我和利奥会打开禁忌之地,唯一一次使用这种禁忌的法则,来对你进行化髓重塑,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不做到这个地步,就再也来不及了。”
院长用将其冷静的声音说着如此严肃的话,而往日严厉的利奥长老反倒是有些犹豫:“可是那个禁忌的东西,我们从未试过,若是失败了……”
“我不会让他死的,赌上我臧谷一族的荣誉。”
……
凰陌醒来的时刻,她嗅到了一丝的血腥气息,睁开眼见到的忙碌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后讶异的跳了起来:“姑姑?!”
姑姑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凰陌这才发现她在给紫烟运输功力,那浓重的血腥味道正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紫烟?”凰陌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看着面色苍白的她。
她身上的衣服都要被血给浸染透了,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皮看着凰陌:“你……醒来了?”
“紫烟,你还是莫要说话了,小心伤口又挣开。”姑姑小心的叮嘱道。
“我没事了,蓝衣。”紫烟慢慢的吐息着,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
“发生了什么事情?”凰陌紧张的抓住了姑姑的衣袖问道。
“……”姑姑的面色有些复杂,紫烟捂着伤口站了起来,将伤口遮掩住了,对凰陌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大事,我今日休息不能陪你去学堂,会有人保护你去的。”
“……”凰陌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夜翎。
要是没有这一地的残骸和震碎的瓦砾,说不定凰陌还真的就被糊弄住了,她望向了姑姑:“师父呢?”
姑姑轻声道:“你先去学堂,等下学后,我们再聊好不好?”
这种清淡的口吻,带着一丝不得反抗的严厉,姑姑给与她的威慑仍在,凰陌自知自己无法再问到什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抓住了一言不发的夜翎的胳膊:“你知道发生的事情对吗?”
夜翎走道端正目不斜视:“我是奉命而来的,至于这里发生了什么,并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学院守护人能有权利干涉的。”
他也拒绝的干净利落,凰陌闷头想着要怎么才能让戒心重重的夜翎嘴里套出话来,灵光一闪:“你当学院守护者多久了?”
“已经有了百年之久。”
“看来已经是相当有实力的夜巡人了?”
“力量微薄,不足挂齿。”
“紫烟的实力不俗,却被人用剑所伤,而师父他老人家更是法力不俗,但现在他却又将我丢给了你,像是你这般有资历的夜巡人,那就说明你昨晚在现场,你现在无丝毫战斗的痕迹,说明你选择了袖手旁观,我能问你原因是什么吗?”
他猛然将脚收住。
夜翎的脸色变得阴沉。
她忽而被这股凌厉的阴沉给骇住了,她感觉自己像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你若是想责怪我昨夜的失职,你大可随意,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也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
他说完之后,继续往前走去。
凰陌感觉到了他的生气,转而懊恼自己是否有些太过于独断专行,夜翎一边走着,一边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肩膀。
昨夜他自然是在场的,作为夜巡人,这是他的职责,所以当异动产生的时候,他便马上到达了现场,但是却被君鲤给阻止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们遗魂一族的人不要出手。免得无端被卷入是非当中。”
“可这里是我们管辖的地方。”夜翎蹙眉道。
“你可还记得长老当初交给你的任务?”
夜翎愣了一下:“自然记得。”
“即是如此,你就替我保护住她!”君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拜托了。别让她受伤。”
说完他就一跃而飞了出去。
夜翎面对着敌人的侵袭蠢蠢欲动,他还是第一次面对着敌人的来袭却因无法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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