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走到凤璃面前,问他怎么来了。凤璃喜极而泣,莫辞回答说是他硬要跟来的。木言青笑,拍着凤璃的肩膀说怎么还是这样爱哭。
凤璃擦干眼泪说这是高兴的眼泪,微红的眼眶使他本白皙俊美的脸庞更加诱人。木言青忍不住去捏他的脸,笑的更欢了。
场景一如往昔,年幼的她爱欺负他,他爱哭,只是再回不到过去那天真无邪的岁月。
“你还晓得要回来,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莫辞喃喃道,然后超木言青说:“我们快些回军营,还有人等着我们呢。”
木言青和凤璃纷纷上马,当她问起是谁在等时,莫辞和凤璃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只是一扬鞭,加快了速度。
一番颠簸,终是回到了北疆,回到这他一直热爱挂念的土地。
春耕夏种他们兄弟四人都来了,他们也一直担心着木言青,毕竟她被困北域那边,一呆便是两三月。也就是她在北域的那段时间,凤璃被莫辞召回京城,都是他们和阮贤在代理军中事务。
“不是说有人在等吗?”左瞅右望不见有眼生的人,秋收叹口气,带她去一个房间。其他人看着二人离去背影,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木言青推开门,入目的先是一抹红色,不用猜也知道是宫里来的人,除了明渊派来的人,还有谁会在军中着一身大红袍,他们一向张扬惯了。
礼数少不得,无其他言语直接单膝跪地等候宣旨,钦差先是一愣,转而想到军中规矩,便直接打开圣旨宣读上头的旨意。
接过旨,木言青走到椅子边摊坐下,又是回京述职,眼见的她和莫辞的半年制约不剩多久了,明渊到底再搞什么名堂。
突然的,她想马上和莫辞去南方了,避开这时间纷纷扰扰。
“璟儿。”阮贤一身藏蓝色常服进到房里,用过上次木言青托莫辞凤璃带过来的药他已经恢复得完全了。“你且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秋收。”
“阮叔叔,”轻唤一声,闭眸浅笑,“我都忘了还有您。”于是她便可以安心回京了。
秋收说她才回来就又要走,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说朝中险恶胜战场,那里的斗争虽然不流血却比流血更惨烈,他希望她留下来,不走。
奈何她是个忠心的臣子,虽不像自己父亲那样。她给秋收的回答是君令不可违,不可违君令,更何况她还要亲自向明渊请辞,才能安心和莫辞去南方。
让莫辞准备一下,她和他一同回去。这些年,她已习惯有莫辞替她鞍前马后,若是哪天他不在了,自己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适应呢。
敲自己脑袋一下,平白无故想这些干嘛。
这一次,大概真的不会回来了吧。
端坐马背,再望这片土地最后一眼,却见春耕,夏种,冬藏三人打马向这边来。道一句不用他们再相送了,春耕却说他们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因没有回到驻守地所以算是擅离职守,要回京领罚。
于是六人一同上路,路上也不无聊,他们不是央木言青讲在北域的经历,就是主动和她说北疆发生的事。
关于在落云皇宫的事也不避重就轻,除去那天夜里北帝萧泽把她当做姐姐前发生的事隐去,其他的事无巨细,都一一相告,也算是告诉莫辞,她在那边没有太坏。
凤璃问起她自己和莫辞潜到落云皇宫去救她为什么她不肯跟着回来,木言青把当时情景回忆了一遍,说:“你以为我不想回来吗?”
“为什么?”同时的,除莫辞以外的人同时问出口。
“不能说。”那天晚上的事,她不可能会说。
于是冷场,六人不约而同地沉默,还好他们骑的都是快马,还有约莫四个时辰的路便要到了。
日渐西沉,莫辞问木言青是连夜赶路还是暂做休息?
“那么急着回去干嘛?”她可不想太早见到盛京那帮人的嘴脸。同时他们已经赶了一天路了,纵使都是战场出生,身体也不是铁打的。远看前头有户大点的农家别院,木言青稍作思索,决定先休息一晚。
马蹄扬起尘土向农家别院跑去。
到了,莫辞下马叩门,开门的是一老妪,问了是否可以让他们借宿一晚,便直接往里头走。木言青有些无语,这说是强占民宅也不为过啊,而且他们几个还是知法犯法。
农家主人对他们的突然造访显得很是热情,完全没有因他们的自行进入而有丝毫不快。
先是吃过晚饭,然后木言青建议大家一起打马吊,好久没玩了有点手痒。本来准备是出局制,结果因为凤璃不会玩想去溜达溜达,莫辞不想玩只看木言青玩,于是他们四人只能一直玩下去没有一点紧张感。
其间木言青有事会说两句话逗笑其余人,其实也没多好笑,但将军的面子还是要给。趁着他们仰头大小之际,木言青偷偷从桌上的牌堆里拿一张自己有用的牌放进自己手牌中同时扔掉一张没用的。
冬藏发现了,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他们的钱居然都是这样被“赢”过去的。良久,才吐出一句:“将军,原来你都是这样打牌的。”
另外两人不知情,问冬藏怎么了,木言青一个眼神过去,冬藏无奈只能摇摇头,“没什么。”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们不知道吗?”莫辞
抬头看了眼冬藏,继续看木言青手中的牌。
四人继续玩,冬藏腹诽着木言青这样打牌简直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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