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扭曲可怖:“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怀的是个怪物!但我就要将它生下来!”
“你……真是让人惊讶。”酥鲫鱼往后退了一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要以死来生下瘟种,你可知外面的人因为这疫病遭受了多大的苦难?”
她的微微眯起来了眼睛。
“我当然知道,但这关我什么事情?我只要能杀了那个混蛋,只要能杀掉他!!!”
青鸾的眼底冒出蛰毒的血光来,隐约发出呜呜的如野兽般的咆哮声。她竭力的将嘴巴张大。
酥鲫鱼面色变了,她有些讶异,这是要逼着自己变异吗?
然后她看到了从青鸾的嘴里,伸出来了一只手。
她曾经是一个富商的妻子,孕育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但是这个侯爷,他看中了青鸾的美貌,便施了强压挤压富商,并且还借口他走私违禁物,将他投放到了牢狱当中。
两个孩子方才不过几岁,她不能割舍孩子,便带着孩子离去,但在路上感染了瘟疫,她的两个孩子都死去了。
青鸾发誓要报仇,这个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提出来了要做实验,于是就将两个孩子的心挖了出来,然后制作成了活龚,然后让她吞了下去。
她的孩子便在她的腹中与她一直存活了下去。
这个做法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她确实办到了,她身上带着瘟疫回到了这个城镇,但是却无法进入侯府,侯府里保护措施如此的严密。
而每到了晚上,她腹中的孩子就会从她的嘴里跳出去散播疫病,而白日就会在她的腹中休息,而那些找不到瘟疫源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而她则想了一个办法,在侯爷时常去的元金楼里与他偶遇,果不其然,她的美貌吸引了侯爷,而他早已经忘记了她就是当初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富商之妻。
她换了身份,终于进入了侯府。
她本要感染侯爷,但他身上一直都有着防治疫病的药,而且早在她来之前,侯府里就有了阿文来定期的给他们防治疫病的草药。
这等草药如此的金贵,也只有侯府的人才能够享用,而她却无能为力,将外面吃不起草药的人害死了许多。
她恨侯爷,也恨还绊住她不让她报仇雪恨的神医家族。
她一直都在寻找机会,这一次本想要一举让侯爷对神医家族的信赖动摇,但却在这个时候杀出来了一个酥鲫鱼,破坏了她原本的计划。
“你不要妨碍我——不许你妨碍我!我要杀了他们,我要让他们统统都给我死!”
酥鲫鱼看着成了疯魔的青鸾,她嘴里的孩
子已经冒出来了一个脑袋,而这个瘟疫种子,估计又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祝融遗族一族的族人干的。
但这瘟疫之种,却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它本身就是散播瘟疫的源头而已。
要如何才能杀死?
她这般想着,一只手扣住了青鸾的脖颈,不耐烦的道:“我啊,可不想管你这么多事情,你的雪恨与我何干?我只要解决了你而已,其他的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她的手方才刚刚要用力,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虽然你这么说的会挺有道理,但我劝你还是莫要这么做的好哦。”
她倏然愣怔在原地。
这个声音,分明是,分明是礼僧主的!
他是如何在这里的!
酥鲫鱼的脑海当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但都被她一一否决,礼僧主在床榻上依旧是昏迷着的,没有她带回去的药物,他怎么能苏醒过来?
“是我身上的长出来的家伙让我痛醒来的。”礼僧主的声音以及时慵懒像是刚睡醒一般:“若不是我身体里还种着种子,我怕是很快脑子就要烧糊涂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酥鲫鱼冷声道:“你既然已经醒来了,这里也不需要你插手,你还不快藏起来,若是被他人发现你身上长的那东西,你又上哪里叫屈去?”
“夫人有难,作为夫君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礼僧主挑着笑意,忽而她撑开的屏障陡然间被他给击碎了,礼僧主推门进来,身形消瘦,面色蜡黄,正如他当时所说的那一般,他的身上还真的长出来了一只植物。
正是那山谷当中的菊花。
不知是不是因为吸食了人的精气和血气,那朵花看起来是鲜红欲滴的颜色。
礼僧主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她,身上还沾着一些血迹,从身后还犹豫的跟着大批的侍卫,簇拥着那神魂未定的侯爷,神医和阿文倒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冲了进来。
看到了后面的侯爷,青鸾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般,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出来,她现在一刻都不能等了。
“啊啊啊啊啊!!!”她忽而蜷缩起来,捂着肚子痛苦的嘶喊着,酥鲫鱼看到她居然的肚子上出现了奇异的花纹,像是有着手在抓着她那如薄膜般透明的肚子。
“这是吞噬吗?”酥鲫鱼刚将手伸过去,那青鸾便似是痛的发了狠,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礼僧主在她还没有挣脱时,他率先走上去挥舞着抄起来一旁的椅子,猛然砸到了那青鸾的背部,那可怜的女子闷哼一声,趴在了床上痛苦的缩成了一团。
“你冷静些,这里可是王府,礼公子!”阿文被这变故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又不会将他们怎么样,你们在担心些什么事情?”礼僧主咳嗽了一下,又吐出一口血沫来,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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