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唤的是采薇,惦念的是采薇。
她想着,自己是如何的傻,才觉得君鲤喜欢自己呢?
怕不是自己当了棒打鸳鸯的棒子,却还不自知。
将君鲤放下,与龙族联姻时,她成全了爱而不得的梓衍,愿意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即便是假的,即便他们心中都有着另一个人,但这样活着,也算是能相互慰藉吧。
但龙族又遭到灭族之灾。
她只是想要一个容身之处,但却发现自己无论走到何处都是孑然一身。
大抵自己对君鲤心中还是有着怨气吧,但却最不甘心的就是,让他再看到自己对他还有所留恋的样子。
君鲤将她手中的提着的篮子放下,却没有惊异她的忽然到来,然后行云流水的将凳子给她摆放好,甚至纡尊降贵的给她端茶倒水,这殊荣简直让她有点坐立难安。
“你为什么在这里?”
君鲤看她终于肯开口理会自己,淡淡的笑道:“这是我母亲家,我为何不能来?”
“你在这里,神界的人会放心吗?”
“这个你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君鲤微微的将胸口摸了一下,又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凰陌被看的浑身发毛,她详做镇定:“婆婆呢?”
“她去采摘缇娜花了,说最近的花开的很好,正好可以做春饼。”
“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千雪放下水杯道:“婆婆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去找她。”
“……好。”君鲤道:“反正柴火也够了,就去将母亲寻回来吧。”
千雪听着后面亦步亦趋的脚步声,觉得有点头大,她是不愿意两个人待在那小茅草屋里两相尴尬,这才要借口出来,结果君鲤居然也跟着她一齐来了。
这下让她连稳定心神的时间也没有了。
对他的爱意,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这是她最深的秘密,她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即便是动了心,若对方不喜欢自己,她是万般不会再做纠缠。
但她已经将态度表示的很明确了,君鲤不可能不懂。却还是过来搅扰她的心,这等做法就有些伤人了。
她没有再理会君鲤,专心致志的找汐月神君,当初她救了自己后,在苏继山养伤的期间,她去何处自己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山上的路还是轻车就熟。
况且这山路还是她指使着君鲤开辟的,一想到的当初有些青涩被自己耍的团团转却还是没有办法的君鲤,她就忍不住泄出一丝的笑意。
君鲤的声音从背后追了上来:“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不,没有。”千雪强硬的说道:“我只是看,看着山花看的烂漫,觉得心情不错而已。”
“山花烂漫心情好?”君鲤往旁边看去,这个时节正是人界的初春时节,气候还有些冷,最先开的自然是迎春花,但这花偏是长在坟墓上的居多,要说见到这花心情能好,这确实是异于常人。
千雪也察觉到了,又觉得一阵尴尬,她咳嗽着转移视线,君鲤却含着笑意道:“不过,我也很久没有回来了,再次走到此处,不由得想起来当时的你我。现在想起来甚是有趣。”
千雪有点发愣,他和自己在想同样的事情。
“怎么不走了?”君鲤看到了她停了下来,走近了问道。
千雪摇了摇头:“你说的那些事情,我现在都记不得了。”
君鲤微微垂眸,转向了一旁:“当时你给了我三个条件让我达成,不许我使用法术,也不许我向任何人求助,我可还记得,其一便是开凿这个山道。现在想起来,你大约是在怨我。不曾知道母亲一个人在人间受苦,以此来替母亲惩戒我这个不孝子。”
千雪慌张的将脸别了过去:“咳咳,咳咳,这,我才没有这么想呢!”
“但是我很感谢你。”君鲤忽而转过了身,对着她,他站在微微低一点的台阶,正好与她的视线能够齐平,让她避无可避,千雪心里穆然一跳。
他的眼眸清明而认真,像是要将她吞噬进去般。
千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渴,慌忙左顾右盼:“我只是为了报答汐月神尊的救命之恩,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难不成,你难不成还因此要找我的茬吗?”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君鲤看到她颤动的睫毛,眼神深邃了些许。
“我当然一直记着。”他将目光收了回去。
“啥?你还真的想报复我啊?”千雪炸了毛。
君鲤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炸了毛的小猫蹭蹭蹭的跳到了离他一尺远的地方:“你离我远一点!”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君鲤看到了她眼底的戒备,将手无可奈何的伸了过去:“你若是不信我,你大可将我绑缚住,任你处置,如何?”
他说任你处置的时候,千雪承认自己在一瞬间不好意思的想歪了,她登时涨红了脸颊:“你,你还想要占我便宜?”
“啊?”这回君鲤真的没能跟得上她的脑回路。
“算了,你,你离我远点就好了。”千雪捧着涨的通红的脸颊继续往上走去,君鲤在原地想了想,在她背后安静的跟着。
君鲤难得这么的听话,让千雪反而无所适从了些,她微微的转头,看着他乖乖的与她保持着一尺的距离,这一副样子还有几分的可怜。
让她忍不住又想偷笑,难得的觉得心情愉快了起来。
两个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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