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到头来就混了个第二,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啊。”
“我说宋二少。”秦淮不以为意地开口,“这只是个友谊赛,何必动怒。”
“再说了!输给这样一个美女,我也心满意足。”秦淮探着脖子看向不远处被众人围绕的女子。
洛尘落有所思地顺着秦淮的目光看过去,想起刚才那名女选手摘下头盔的那一刻。
要是往常他一定不会这么怀疑,可偏偏他前一天才看过那个胆小懦弱的千九月。
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这么相像的人吗?
“喂!”宋从仁看向呆愣的洛尘不明所以,“阿尘!你发什么呆啊!”
突兀的声音让洛尘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纵然样貌相似,可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看来只是他想多了。
……
那边的千九月没有与蒋司洋过多的寒暄便拿回头盔准备驱车离开。
在她戴上头盔前,蒋司洋将她拦了下来:“过段时间俱乐部里会有一个很火的演员来训练机车。”
“你是这次友谊赛的冠军,到时候一定得来撑撑场面。”
“演员?”千九月微微皱眉,出于千慕昭的原因,她对娱乐圈没什么好感,“来学机车?”
“嗯。”蒋司洋点点头道:“说是为电影角色做准备的,好像叫……”
他还没想出名字,一旁就有人替他说到:“是沈子御沈大影帝!这你都能忘!”
蒋司洋挠了挠头:“我对这些不大感兴趣。”他满脑子就只有赛车。
千九月对这个名字也很是陌生,她抬腿跨上摩托,随口回复:“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说完她带上头盔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在回国之前,她的机车一直是寄放在俱乐部里由蒋司洋替她保管的,既然她现在回来了,这辆车自然成了她的代步工具。
回到位于城郊的公寓,千九月将机车停在地下车库便乘坐电梯上楼。
这是她用千家的钱买下的一处住所。
千九月从门前的地毯下找到存放的钥匙打开门。
一室昏暗,她摸索着开了灯,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双眼,灰尘呛得她轻咳了两声。
虽然是间单身公寓,但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除了竖琴还是竖琴。
四面墙壁都被倚着的竖琴占据,这俨然已经被她当成了琴房。
亏她还想在这将就一晚。
千九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打算离开这里回酒店。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右方的太阳穴忽的刺痛起来,她疼痛难忍地弯下身咬牙,额间不断溢出冷汗。
这种突如其来的头痛她曾经历过无数次。
“明明已经醒悟了却还是受不了刺激吗?”她眉头紧锁,像是在嘲讽自己,“楚铭这种人也值得你这样……”
‘咚——’
千九月的声音随着一声闷响戛然而知,她倒在木地板上没了意识。
……
翌日清晨,温柔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千九月那张染了些许尘埃的小脸上。
纤长的睫毛轻颤,紧接着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室熟悉的竖琴让她稳下情绪。她起身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机车服,轻蹙了蹙眉。
寂静的空间让脑海里不断回响的声音越发清晰:‘我有什么理由放着千家的宝贝千金不要,去娶一个一无所有的私生女。’
‘一无所有’。
楚铭的嫌恶是那样的伤人。
“楚哥哥。”殷红的唇瓣微启,与往常的柔情蜜意不同,这三个字被她念得毫无感情。
千九月站在众多竖琴中间,每呼吸一下都感觉那些琴弦在嘲笑着她。
什么情窦初开。
什么少女情怀。
就因为楚铭一句‘喜欢学音乐的女孩’她就愚不可及地挑了一项乐器夜以继日地学习。
多傻?
无数个声音在她耳边替她回答。
“啊——”千九月突然发了疯似地推倒立在一旁的竖琴。
这是她拥有的第一台琴。
‘筝——’
琴弦的哀鸣不绝于耳。
千九月奋力将所有的竖琴推倒在地,曾经视作珍宝的乐器此时却是对她这些年来的努力最大的讽刺。
站在东倒西歪的竖琴中间,千九月低头看着这满地狼藉,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快意。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底的萎靡瞬间化为怯意。
尽管她不想,但有些人,有些事,她必须得去面对。
气势恢宏的西郊别墅区。
小三层的楼房环绕着精心栽培的绿植,千九月拖着行李箱踏过门前的鹅软石路走到门前。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年过半百的千振海正坐在茶几前听着自己的女儿讲述娱乐圈的趣事,而另一边保养得当的千夫人蒋昭琴则耐心地为他们斟茶。
乍看之下是那样的阖家欢乐。
千九月敛下眼故作自然地踏入客厅。
“爸。”
随着她的一声问候,愉悦的对话顿时戛然而止。
千振海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身形单薄的人,鼻息间发出一声哼响。
“九月。”率先打破僵局的是坐在一旁打扮得清新靓丽的千慕昭,她朝千九月招了招手:“你回来啦!”
熟稔的语调让千九月一阵恍惚,她下意识地点头回应:“嗯。”
“嗯什么嗯!”千振海中气十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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