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风暴愈演愈烈,而在风暴中心,世界却一片死寂。
罗生天与正庸懿对面而立,两人相隔不足百米。
看着曾经的老对手,罗生天幽幽叹息道:“转眼间都过去四五百年了,为何你们还是要苦苦相逼,难道你们就真的不相信我会把这秘密带进坟墓吗?”
正庸懿:“罗兄此言差矣,我们不是不相信你,若不然又怎么会放任你在外逍遥自在呢?只是……这四五百年过去了,是你自己变了,你不但让你的徒弟下山,还帮着那些妄图颠覆中心之帷的人对抗我们,你说,我们还能继续袖手旁观吗?”
罗生天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是啊,你说的没错,大家各为其主,没什么谁对谁错的,只不过你何不仔细的想一想,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中心之帷都能安安稳稳的存在着,可偏偏到了这个时间点,就出了问题呢?”
正庸懿:“所以啊,我们一直在设法找出那个叛徒,只可惜,全都无果而终,到头来反而什么错都加在了我们中心之帷的头上。”
罗生天闻言笑了:“哦?还有这种事?我以为中心之帷少了我师傅秀罗婵和我,应该早已超然外物,完美无缺才对,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
正庸懿冷冷一笑:“你师傅秀罗婵当年只是为了袒护你才选择了离开,而至于,也不过是懒散惯了,不想担起责任,所以,你们也算不上背叛。”
罗生天:“那……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正庸懿点点头:“对,正是如此。”
罗生天听罢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老正啊老正,亏你还自诩为超越者呢,没想到,这场戏演到了最后居然还是最老套的戏码,我还以为你已经洞察了全局呢,原来也是纸老虎,表面凶恶,内里空荡啊!”
这话说的正庸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看来罗生天是戳到了他的痛楚。
想想也是,作为中心之帷的建立者,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监管下运行,现在出了问题,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如神一般的存在居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到底是谁在捣鬼。
这可真是有够讽刺的。
不过正庸懿很快就平复了心境,他看住罗生天,寒声道:“是,我们的确是纸老虎,不过那又如何,只要中心之帷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世界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无所谓的,你今天这份嘲弄我记下来,希望一切重回秩序后,我登门造访时,你还能记得才最好!”
语落,正庸懿终于动了。
罗生天的眸子也是瞬间一冷,他轻声自语:“是吗,那我可不能忘了啊!”
说罢,罗生天双臂舒展,左上右下,运转太极,引动八方,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色变!
正庸懿只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这天色的变化,随后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体缓缓前倾,右手舒展为刀,高举头顶,随后气浪呼啸,化作如白绸一般飞舞环绕。
罗生天原地未动,平静的看着正庸懿带起的那万千白绸般的气浪围绕自己徐徐展开。
一直等到他感觉耳边连声音都没有的时候,罗生天双手胸前解印,上前一步,踏出玄奥天罡,背后日轮隐现,斗转间,浩荡梵音恢弘而起。
正庸懿见状心道坏了:‘这罗生天最擅长的就是防守反击,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可是进攻之势已起,停是绝对停不下来了,他必须抓住那梵音浩荡的空隙给予罗生天致命一击。
然而罗生天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正庸懿机会,他这边梵音天罡刚刚完成,跟着就双臂自身体两侧成环抱之势,将那天地玄奥拥入袖袍之间,随后长啸一声,罗生万象之势势不可挡,转眼间,又在那梵音天罡之上多了一围玄天之境。
这两重力量加护之下,正庸懿连尝试进攻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慢慢收起震惊,随后嘿了一声,右手收回,那环绕罗生天的瞻天白绸也缓缓的化作了云霭飘散。
又过了少许,风声停歇后,正庸懿重新现出身形,他负手而立,笑着道:“罗兄,没想到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性格居然一点没变,还是这么习惯于被动挨打,但也让我挺意外的,你居然把你师傅的梵音天罡也运用的如此出神入化了。”
罗生天脚踏天罡阵,头顶玄天境,身批日轮金甲,看上去还挺炫酷。
他淡淡的笑了笑:“各人有各人制胜的法子,更何况我本就懒与人争,现在求个安稳也没什么不好。”
正庸懿闻言后脸上是笑的,可是心里却在暗骂:‘老乌龟!壳那么硬,这让我怎么啃啊!’
而罗生天似乎也瞧出了正庸懿此刻的内心想法,他轻轻一笑道:“我说,老正,你的本事我也是知道的,咱们这矛和盾在一起争来争去,从来就没有过结果,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别费力气了,不如各自退让一步,你说可好?”
正庸懿闻言一挑眉:“哦?怎么个退让法?”
罗生天道:“很简单,自此你我二人都不再插手这世间事,你回你的净天火之境,我归我的玄奥大宗,可好?”
正庸懿听了这话还真有点心动,毕竟他此行来之前安友人就有过交代,只要他能拖住了罗生天,不要让他前来干扰就行了,而现在正庸懿也自认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凭一己之力攻破罗生天的两重壁垒,所以,罗生天的提议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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