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班长一推张老实,三个沿着城墙边的阶梯走了去。
城门口处,果然只有两个哨兵,也抱着长枪歪斜着靠在城墙边,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忙挺起身。
“谁?”
“我,老实头。耶耶的,这天都亮了,怎么还没交班?你们躲在这倒好,我们在上面都要被风吹死了。”张老实带着两人,一边埋怨着一边走近。
“哦,老实头啊,怎么跑下来了。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等会什长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抽。”一个哨兵眯缝着眼,懒懒道。
“咄,什长也得讲理。我们都站了半天了,也该去睡睡了。”
“大人们都搂着女娘,谁操心换岗。天都亮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们在这也不是这样?”另一个哨兵嘟嚷道,说着抬了抬眼,看了看面前之人,突然发现两个身着怪异的汉子跟在张老实后面,顿时一惊人,道:“咦,张老实你身后是什么人?呜….”
说着就去取怀中的长枪。
“咄,就你聪门。”二狗抢上一步,粗壮的手一揽他的脖子,另一手短刀向他心口用力插了下去。那哨兵软软倒了下去。另一边,另一个哨兵喉咙处早钉了一支弩箭,又手紧握箭矢,在地上挣扎着。
那班长向后挥了挥手,从箭蘘中取出一支弩矢,装起弩矢来。后面黑暗处走出七八个人。
“走,去城卫所。”二狗轻声道。
“是。”张老实心一惊,面对这伙杀人不眨眼之辈,不敢有丝毫违拗。
城卫所就在城门洞边,一所小房子,平时供城门守卒休息。门虚掩着,外面没有岗哨。那班长走近,隔门听了听,里面飘来阵阵酒香与酣睡声。
“耶耶的,倒糟贱了不少好东西。”二狗子轻轻骂了一声。
“嘘。两个留在门口,其余的随我进去,都用短刀,悄悄结果了他们。”班长轻声吩咐道。
随着众人轻轻进门,门内传来一声声沉闷的噗噗声。一会儿,门打开来,几个浑身染血的士卒走了出来,班长随后,手上还拿着一串钥匙。看着张老实身子直抖,昔日的伙伴,二十余条命,就这样静静被夺走了。
“看什么呢,要不要耶耶也给你来下。”二狗子一推张老实道。
“二狗子,这小子还算老实,且饶了他,等会城中还需要他带路。”班长轻声道。说完带着几个去开城门了。
城外,陈远与赵忠领着几百人伏在野草中,焦急地等待着。
“队长,钱晋可靠吗?城墙这么高,他别不是上不吧。要不要放信号,让城中人配合强夺城门?”陈雄问道。
“你不是见识过那小子的功夫了吗?放心,现在没什么动静,说明事情还顺利。”陈远看了看不远处仍笼罩在夜幕中的安仁城,轻声道。
“这城池也不到两丈来高,以张晋的本事还是爬的上去的。再等一会儿,若还没动静,只能强攻了。”赵忠趴在一旁道。
还好,似乎验证陈远所说似的,城门咯吱地打开了来,城门处我吊桥也缓缓放下。
“好个张晋,果然有本事。”陈雄喜道。
“依计划,大军悄悄进城。先围了城卫营,集中力量消灭蒙元汉军。”陈远道。
“大人,你就看我们的。”陈雄答应一声,与也赵忠等人爬起身,领着士卒向城门口飞奔而去。
众战士沉默地急步上前,一队队消失在昏黑的城门洞中。
“走,咱们也上去。”陈远拍了拍手上泥土,看了看身边十多个警卫,对着身边的北地佬道。
“不行,大人你不能上去。赵处长、陈营长都有吩咐,让我们护卫你在城处侯着消息。若战斗不利,则迅速奔往码头。”北地佬摇了摇头,挡在陈远身前。
“你这头笨牛,兄弟们上去了,若然有失,我孤身一人跑回河口算怎么回事!这是咱们保安团的首战,不容有失。所有人,但有一口气在,都得给我进城杀敌。”陈远骂道。
“可是赵处长说了,若我让大人进城,回头他就重重处置我。”
“你不进城去杀鞑子,就是孬种,信不信我现在就处置了你。”陈远沉着脸道。
“只是赵处长….”
“你真是头蠢牛。这次若败了,赵处长也会死在这,到时谁找你算帐?若胜了,谁还会理会你。兄弟们都去杀敌了,咱们怎么能闲着。走!”陈远一把推开北地佬,就向城门跑去。
“大人。”见陈远生气了,北地佬也只得领着二十余个警卫兵,将陈远护在中间,一起向城中走去。
众人还没走出城门洞,城内突地暴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和阵阵手榴弹的轰鸣声。
寂静的县城,好几处火头陡地冲了起来,处处传来呐喊嘶杀。陈远点点头。这应该是预先潜伏在城中的士卒们行动起来了。
接原计划,城中内应见信号配合大部队夺城。但若大部队悄然进城后,则在城中制造骚乱,或纠结力量直接攻打县衙等要害部门。
“大人。”见陈雄等进来,守着城门洞的一个排长跑了上来,敬礼道。
“将城门关了,留几个人看着就行。其余人,都随我一起去城卫营。今天不杀死那些狗鞑子,咱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城。”听着城卫营方向传来的激烈的撕杀声,陈远沉声道。
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这县城有四个城门,自已只得了一个,守着也没什么意思。
“是。”那排长本来也心急难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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