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鲁直的三百精锐在安仁一人也没跑出来,被人全歼了!”
“是的,大人。”那校尉平静地回答道。
“武义,你小子再说一遍!”
“大人,据探子来报,鲁副千户领的三百精锐与本扎马大人所属十人,在到达安仁那日,遭遇信州方面来军偷袭,三百余人,全军覆没了。”
“武义,你放屁!鲁直领着的是军中精锐,本扎马领着的赤马探军更是骁勇,就是万余大军之中,也不可能一个也跑不出来,万没有全军覆没的道理。”
“万户大人,探子探得千真万确。属下敢以项上头颅做保。”武义拱手道。
“莫不是信州谢枋得领大军来了,鲁直被围至城中?”一个文士上前,向武义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偷袭安仁城的倒也是谢枋得的先锋。”
“哦,只是一介先锋,可探得有多少人马?”
“据探子来报,应不过千人,乃是铅山县乡兵,由一个姓陈的统领着,乘船前来,并利用夜色进行突然袭击。鲁副千户应是猝不及防,故而败亡了。”
“嗯。”那文士向武秀拱了拱手,道:“万户大人,武校尉说的也甚有道理,猝不及防之下,鲁副千户确实可能不敌。”
武秀扑的一声,重重坐回胡椅中。
“大人,这安仁乃是我军前往江东必经之道。如今安仁已失,谢枋得部据城而守,我军虽有万余之众,但一时难以攻克。看来,我军不宜孤军深入了,还得会合江州之兵后,再作打算了。”那文士道。
“赵参军言之有理。我军自襄阳以来,转战千里,历经十余战,士卒多已疲惫,正宜于抚州休息,待江州吕帅平定饶州后,我军与其合兵一处,共破谢枋得部,则信州唾手可得,江东顷刻可平矣。”另有一个文职官员上前建议道。
“赵参军与黄先生所言吾又如何不知。但吾随吕帅受命以来,大军到处,南军无不望风而降,即有不降者,无疑也是螳臂挡车,无能阻遏我军丝毫。不想今日在安仁确为千余乡兵所败。又失陷了本扎马,吾怎么有脸前去见吕帅,又怎么向宋都达春大人交待!”武秀颓然道。
“万户大人,安仁只是一场小挫,又何足道哉?大元一统已是势所必然,南朝顷覆只在须臾之间。凭谢枋得一州之地,区区几千之众又有何能为。大军一到,即为齑粉矣。万户大人又何须忧虑。至于本扎马大人身郧,诚然可惜。但战阵之上,谁能保得万全。想来宋都大春大人不会见罪于大人。”
“黄先生所言甚是。”那文士侃侃而谈,武秀点点头。
“大人,想那安仁也只有千余乡兵,未将愿领本部3000人前去攻取安仁,即报鲁副千户之仇,又可使谢枋得惫之众无城可依,无险可守,必溃败无疑。”一个校尉越众而出,拱手请令道。
“不可。张将军领军前去,那安仁千余乡兵自然不是将军对手。但其坚守不出,张将军顿兵城外,若谢枋得大军一到,一个不防,反为谢枋得所破。不如安心于抚州休息,但吕帅兵到,那时合兵一处,枋得必破。”黄先生急忙劝阻道。
“嗯,就听黄先生的吧。但安仁方向,不可不防。张亮,你部就前往金溪顿驻,以防信州方向之兵。其余大军休整,以等吕帅之命。”武秀肃然道。
“是。谨尊万户军令。”众校尉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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