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婉看着白舸,他们相识于高中时期,自己小时候总是喜欢去白家,找白帆只是个幌子,她喜欢的一直是面前的人。
她骄傲、努力学习与他一拼高下,有的人以为是两个学霸间的较量,只有乔婉婉自己知道,每天的挑灯夜读,不过是为了看着两人的名字并排出现在成绩单上是隐秘的欣喜,如果自己胜过他,对方是不是也会多看她一眼?
如今,铁树终于开花,只是诱导他开花的根本不是她。
“白舸,我还是想再问最后一次,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不曾有吗?”
白舸听了,连一点的怔忪都没有,只是缓缓的点了头,道了句抱歉,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有的。
乔婉婉凄然一笑,“好吧,可是你跟江晚绿也是不可能的,想知道她为什么一直不接受你吗,我知道她的秘密,因为——她的父亲,就是六年前那家化工厂的厂长,而她就是你救了的女孩。”
白舸瞳孔微缩,那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终于取悦了乔婉婉,能打破他的镇定,不容易啊,只是为什么只有江晚绿的消息才能有这样效果呢?
她好不甘心。
既然你不可能喜欢我,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离开了,徒留白舸在办公室内皱着眉头思绪翻飞,江晚绿的那些表现都有了解释。
他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把手搭在眼睛上,六年前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女学生的痛苦,自己的无措,以及赶到学校后母亲的噩耗以及变硬的尸体,白舸听到,这些年一直锁在心房上的锁链晃动的声音,心脏也跟着抽疼。
江晚绿躲在家中,陪父亲下棋、陪母亲遛弯儿,难得闲适几分。
“晚绿,是不是你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觉得你一直不太高兴呢?”
这天跟母亲买菜回来的路上,她忽然问道,江晚绿心里诧异,有这么明显吗,但还是决定隐瞒。
“没有,您怎么会这么问,真的蛮好的,就是最近要写毕业论文,再加上之前做的不错,这才给了我比较长的假。”
母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我就放心了,我跟你爸爸也不要求你一定要做的多好多好,只要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将来再找个对你好的人,我们就安心了。”
看着她眼角的皱纹,江晚绿鼻子一抽,扭过头去,却忽然发现对面似乎有什么反光。
她闭了闭眼,那反光就消失了,江晚绿也没往心里去,扶着母亲的胳膊进了黑乎乎的楼道。
元旦前夕,也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正在跟家人包饺子的她忽然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季随?你还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那边的人笑了,笑声似乎很是畅快欢喜,“那你为什么又会接呢?”
江晚绿把卧室门关上,这几天她就连网上的信息都不敢看,甚至噩梦连连,有白舸已经去世的母亲质问她为什么还要坑害她儿子的公司,也有面目不清的人朝着父亲抓去,直到把父亲抓的血肉模糊。
看着窗外暗沉的天空,她听到自己轻轻问道,“我想要一个答案,设计这些的到底是不是你?”
季随沉默良久,江晚绿能听到他很细微的呼吸声,代表并没有挂掉电话。
“是。”
“为什么,只是因为商业竞争?”
季随忽然叹了口气,语气倒是一贯的温和和慢条斯理,他给江晚绿讲了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也解开不少谜团。
他说,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从小就没有父亲,很多小孩子都骂他是私生子。
他曾经哭着向母亲询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私生子,而母亲只是哭,直到七岁时,她带他来到一个男人面前,说那就是他的父亲。
男人有自己的儿子与家庭,虽然不能认回母子,却给了他们还算是优渥的生活,直到男孩成年之后,男人的另一个孩子也成年了,却是长成了不折不扣的纨绔。
男人经营着一家每况愈下的公司,在大大小小的公司中挣扎生存,男孩知道,自己见不得光,可是他足够优秀,终于在某一天得到了父亲的许诺:如果他能让公司崛起,就认回他,并把公司和所有家产都给他。
他说,“江晚绿,他体会过生存的残酷与世界的恶意,他不想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一直见不得光,可是按照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开发出那样的技术,所以选择了一个最为便捷的办法。”
“可是那终究不是你的东西,你又不能靠着那项技术活一辈子!”江晚绿知道季随说的就是他自己,哪怕他再可怜再悲哀,也不是偷盗商业机密的理由。
“我知道啊,”季随此时正站在海成科技的办公室内,俯瞰着下面为生活而劳碌的人们,如今的海成,可是大大不一样了呢,只是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很抱歉,牵涉到了你和你的朋友,不过我不后悔,那个男孩从来都是没有心的人,他想做的除了这些,还有报复。”
报复?什么报复?
江晚绿还想再继续问,可电话已经断了。
想了好半天,她也没理出个头绪来,终究还是拿出电脑搜索了清源科技那边的反应,结果是……没有任何反应。
白舸和白帆会是那种平白让人占尽便宜的吗,显然不是,反而是海成科技,趁此机会曝光度很大。
这些异常以及季随的话总让她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晚上一家人吃了晚饭,坐在电视机前看元旦晚会,很是平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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