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看起来十分疲累,一直在嗤嗤呼着气,一看便知道赶了不少的路。
云舞看着眼前的守卫,笑了笑,“我从镇南而来,是到这城中购置些璞玉回去,拿回镇南城中卖的,做些小本的买卖。”
好在她进城前,换了一身男装,此时的她是一副男子装扮。
那守卫疑惑地看着她,脸上仍带着质疑,“从镇南赶来,那你这口音听着,不像是镇南人啊?”
云舞心虚地摸了摸藏在包袱里的剑柄,尔后眼睛一亮,开口对他说道:“您还真是说对了,我的确不是镇南人,我常年都在镇南镇北两地做生意,有时候还要跑到关外去,这口音自然不是镇南的了。而且我祖籍也不在镇南,我祖籍是在塞外的。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嘛,都是常年在外面跑的。”她说完,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
那守卫再看了她几眼,随后才开口说道:“进去吧。”
云舞急忙弯了弯身子,“哎,谢谢大人。”过了城门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好在她自小在无峦山长大,这口音里没带长安口音,不然就惨了。
那些守卫查得这么严,想必定是怕轩辕靖从长安城派人潜进来的,段忘尘的心思还真是细。
她进了城之后,直奔边洛的王府而去。
可问了好几个街上的路人,都没人告诉她,边洛的王府在哪。提边洛的王府,似乎是他们的一个忌讳。她察觉到不对劲,便也不敢再胡乱打听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宋轻歌、江晚吟和王氏三个人,亦是被困在王府中,不能出去。就连她们身边的贴身丫鬟,也不能出府半步。
段忘尘怕她们泄露自己的行踪,也怕她们逃走。索性,都关在府上,也就少了这个顾虑。
而她们,也很少能见到段忘尘的身影,特别是王氏上次那样劝说他之后,他便极少到后院中去给王氏请安。只偶尔去一次,看看她的身子是否安好。上次吵了一架之后,她变得苍老了不少,段忘尘便不敢再同她吵架了。
只是她在宋轻歌面前,仍旧不忘叮嘱她,“你若是见到尘儿,一定要劝他回长安城认罪,他的根始终都在长安,不在这,就算是死,也要回长安死。”
自燕国建国以来,他们段家便一直在长安城中落脚,世代列祖列宗俱在长安城中供奉着,如今逃到这儿来,王氏的心里慌得很,她更怕自己去了九泉之下无颜见段家的列祖列宗。
宋轻歌看着靠在软枕上,满面苍老的王氏,点了点头,“外祖母请放心,阿歌记下了,一见到表哥阿歌便提醒他。”
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每次段忘尘一进到她的院子里,她便跟他提一遍,只是提的次数多了,段忘尘便也烦了。
连宋轻歌的后院,他也少去了。只是这些,王氏不曾知晓,她便也没有告诉她,免得再惹她伤神。
她已经躺在软榻上好几日了,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她的身子熬不了多久了。也难为她了,都到这把年纪了,也不能享享清福。
宋轻歌早就不再计较她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在她失去亲人的那几年,虽然受了王氏的许多嘲讽,可她亦是她的外祖母,也给过她温暖的。
她紧紧握着王氏的手,“外祖母不要太担心这些事了,我相信表哥他会想清楚的,我们要给他些时日。”她心中十分清楚,段忘尘是下定了决定要打这场仗,无论是谁劝都没用了,可她还是要安慰王氏,她不想看到她那么伤神。
王氏双眼中带着一丝疲意,看着她点了点头。
等她歇下之后,她才走出她的屋子。一出来,便见到了段忘尘。他定是在门口站了许久,他的神情有些滞然,看着宋轻歌,眸中带着几分感激之情,“谢谢你。”
“出去再说,不要打扰了外祖母歇息。”宋轻歌凝了他一眼,便低头往外面走去。
段忘尘和她一同走到院子里,在石桌边上坐下。
“表哥,你是斗不赢他们的。”一坐下,宋轻歌便凝着他说道。话里,透满了无奈。
“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会赢,也觉得我比不过落镜笙,可我偏要一试。”难得的,他是面色平静地朝她说出这番话来的。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只要你现在去同外祖母认个错,然后我们一同回长安,外祖母她一定会相安无事。可你若是再这么错下去,外祖母的身子就...”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不会回长安的,都走到了这一步怎么说我都要一试。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都不赢他们,若是我赢了,那你爹的案子,我爹的案子便都能平反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让燕国的百姓狠狠的鞭挞轩辕帝,让他臭名昭著!”
一说到段南城,他的脸上便现了一丝怒意。
“但不是用这个法子来解决,只怕到时候燕国的百姓鞭挞的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你啊表哥。”
宋轻歌在竭力说服他,尽一切法子。
“阿歌,我真的不明白,他萧云祺为何就能让你牵挂这么多年?论才智,论谋略,我哪一点比不过他?”段忘尘低下头想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着她,话中带着质问。
“你哪都比不上他。他不会像你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宋轻歌冷冷凝着他,眸中不带一丝温情。
“他又能比我干净到哪里去,他还不是一样利用了你?而且,是几次三番地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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