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御风不知晓自己看了她多久,直到云舞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才回过神来。
“快点,快点去付钱。”
云舞知晓自己占了理,走在他前面催着他。
两个人嘟嘟囔囔地回到客栈里,客栈掌柜一见到云舞眼睛都亮了,她可是拖了他两日的房钱了,若是今日再不给,他可就要把她赶出客栈了。
“这位客官,您要是再不结这房钱,休怪我不客气了。”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体型庞大的大汉。
镇北人的体型,要比长安人的体型要壮些。
“御风,给他!”云舞的脸上透着不满,让御风赶紧掏钱。
御风微微点头,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扔到客栈掌柜的手里,“这位爷有的是钱,不会少了你这点房钱,剩下钱就当付了这几日的了。”
客栈掌柜接到手里,双手一沉,钱袋里面的银两份量不止够付他们这几日的房钱,还多出了许多。
生意人栈掌柜当即对着云舞点头哈腰,“原来是位阔绰的爷,鄙人之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您不要见谅。”
“行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再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云舞说完,大摇大摆地往楼上走去,她吃饱喝足了要好好睡上一觉。
“得嘞得嘞。”
那客栈掌柜将手里的钱袋收好,吩咐店里的小二上楼去给他们安排了两件上好的客房。
“你这两日可有打听到了边洛王府的住处?”将房门关上,御风坐到桌边,开口问云舞。
云舞摆了摆手,“别说了,我进城之后便问了好几个城中的百姓,结果没一个人知道的,后来我便找了间住了下来,一直没将肚子填饱,我便也不敢轻易出去再问了。”
御风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说的话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她做事往往不靠谱,不然也不会闯出这么多乱子来。
“不过,我这两日观察到了,边洛每日晌午都会到城门上巡视一圈,兴许是在为作战做准备,只不过每次我一跟在他身后想要寻到他的府邸总会被他甩掉。”
云舞仔细想了一下,将这两日发生的事俱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会不会是他发现你了?”她做事总是不让人放心,御风有些怀疑。
云舞撇了撇嘴,不服地回道:“你这是什么话?我的轻功这么好,他怎可能会发现我?”
“那可说不准。”
御风亦是揶揄她一句。
“行了行了,我要睡一觉了。昨夜饿了一夜,我都没睡好。如今吃饱喝足了,我要好好睡上一觉,其他的事等我醒了再说。”
云舞打了个哈欠,将他催走,自己回到床上睡了。御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门将房门关上。
第二日,落镜笙便随着年唤景带着十万大军往镇北而来,与边洛的三十万相比,他们的十万大军确实是算不上什么。
可是如今,还没摸清对方的底,他们不能把所有的底子都交出去。
行军行了一日,夜晚驻地扎营时,年唤景坐在火堆边上,看着不断冒着火焰的火光。
落镜笙走到他身后,“将军可是有什么心事?”他在他身旁坐下,这才发现他的身侧放着一坛酒。
“来,公子你也喝一碗。”他抬起双眼,看到落镜笙,二话不说便倒了一碗酒给他,落镜笙将他那碗酒接过来,却不送到嘴边,他从不喜喝酒。
“我就想着,我都这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能有带兵上阵杀敌的一日。”他的花子,确实全白了。
“我听说,将军之前与边将军亦是好友。”落镜笙听出他话中的落寞,将心中的疑虑说出口。
“我与他之前确实交好,可自从发现他私下与段忘尘往来密切之后,这关系便变得愈发疏远了。”
他凝了凝眉,脸上浮现出几分回忆之色。
落镜笙侧过头,“难道他之前拉拢过你?”
年唤景笑了一声,“公子不愧慧眼,这都能让你看出来。”他脸上浮现出来的回忆之色愈发浓郁,“他确实私下找过我几回,言语间尽是让我拥立段忘尘的意思。不过,我这知道这种事触碰不得,是灭九族的大罪,便连连拒绝了他。”
“可是你想不到,有朝一日会与他在战场上对战。”落镜笙眉眼亦是慢慢沉了下去。
“我与他对战,就是自相残杀,牺牲的都是燕国的战士。想想自我大燕建国以来,什么时候杀过自己人,从来都是对外抗敌。”年唤景的双眸间满是黯然,就连簇拥的烈火都照不亮他的双眸。
落镜笙亦是看着眼前的火堆,他知道像年唤景这样常年征战沙场的人什么样的战场都见过了,早就对生死之事置身事外,可这一场仗,要打的是自己人,他心中的烦闷和无奈是他能体会到的。
再陪着年唤景坐了一会,他便起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御风送了消息过来,他在信上说云舞还未寻到边洛王府的住处,大致说了他们如今在镇北城中的境况和城门守卫森严的事。
落镜笙看完后便直接将信烧掉,这些事还不能透露出去。
年唤景在火堆旁坐了许久,便也起身回了自己的营帐。即使他再不愿与边洛在沙场上相见,都是避免不了的了。
睡了一夜之后,云舞的精神好了许多,又变得活蹦乱跳了起来。她一大早便去瞧御风的房门,“快点起来,我想出寻到边洛王府的法子了。”
御风赶紧打开房门,将她拉进屋里,“小姐,您这么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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