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军医从里面走出来,御风急忙走上前去,满脸的急切,“太夫,她人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这两日需好好调理才能醒过来。”军医的脸上还透着凝重的气息,御风能看得出来。
“多谢。”
他颓然地松开手,让那名军医从营帐外离开。
自打他认识云舞以来,这是她第二次受这么重的伤,上一次是心灵,这一次是身体上的。
过了许久,落镜笙才从营帐里出来,看到站在外面的御风,他看了他一眼,便从他面前离开。
“小姐受伤都是御风的错,还请公子责罚。”他对着落镜笙的背影,喊了一声。
落镜笙停下脚步,未转过头来,只背对着他,“那便罚你站在这里,直到小舞醒过来。”多少回了,他私下替云舞办的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回不行。
“是。”
他应下声来,没有半句怨言。
落镜笙抬脚往年唤景的营帐走去,留下他一人站在营帐外面。
“云舞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营帐中,尚在研究战术的年唤景抬起头看到落镜笙从外面走进来,急忙开口问他。
云舞是女儿身,他不便过去看她。
“太夫说这两日好好调理身子,便能醒过来,等醒过来之后便无大碍了。”落镜笙的眸光覆上一层黯然,脸上还透着一丝颓败。
“今日的事,全怪镜笙管教不当,让师妹在战场上闹出这样的事来,才会让将军于情急之下退军。”
尔后,落镜笙开口解释道。
“公子不必太放在心上,就算是没有云舞姑娘,这一战我们必然也是要退军,只是时辰的长短罢了。”年唤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将军打算调整战术?”看到他手中拿着的图纸,落镜笙开口问他,今日这样落败,他想他必定会想出一些应对的法子。
“今日这一战公子怎么看?”年唤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手中的图纸放下,开口问他。
他微微低下头来,开口说道:“今日一战,其实对方的伤亡数并不比我们的少,损失也很惨重。可唯独边洛,手段太过低劣了些。”这是他今日在城门外,对他最深的印象。
以前他从未跟边洛接触过,唯独收到他的一封警告信,拿宋轻歌来做威胁的警告信。
今日一与他接触,才发现他确实是个低劣小人。
年唤景笑了笑,“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边洛的确是个低劣小人。也怪我当初瞎了眼,没看出他的秉性,今日见到他时还劝他投降。”
“所以我们今夜一定要加强防范,不然一定会让他白白得一个可乘之机。”年唤景低下眉眼,开口说道。
落镜笙亦是低着头,却没有应声。
“公子有不同见解?”见他这般沉默的样子,不像他平日的做派,年唤景疑惑地问了他一声。
“我想,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上演一出空城计,给他们一个反击,这样他们向镇南求取援军的进程便会加快。”终于,他抬起头来。
“公子的意思是?”
看到他眸中散发出的亮光,年唤景再一次对他刮目相看。
“我们需刻意营造出一个放下戒备的状态来,让他们觉得可以有机可乘,引诱他们到这军营中来。若是他们今夜真的来偷袭,我们再一网打尽。”
落镜笙眸中的光亮未尽,话里已然透了几分胜算。
“那我现在便下令,让他们备战。”年唤景亦是觉得他此计可行,若是这次能反败为胜,定能损耗段忘尘不少兵力,他们也可趁此机会调整状态。
“将军稍等。”落镜笙将年唤景拦下,在他面前小声言语几句。年唤景点了点头,立刻吩咐落镜笙说的去办。
落镜笙的眸光慢慢沉了下去,唇角边上现出一丝笑意。
他敢断定,营地外一定有段忘尘的人在守着他们的动静。他们在营地里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会看在眼里。
年唤景出去后不久,营地里便点起了篝火,篝火旁也摆起了酒桌,长长的两排,营中颇有要庆祝的喜意。
段忘尘和边洛商量完时,守在年唤景营地外的小兵恰好回来通风报信,“侯爷,将军,年唤景他命人在营地里燃起了篝火,还摆满了酒桌,今夜似是要庆祝今日的这一仗。”
“庆祝?”
段忘尘和边洛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他还与营地里的将士说不仅是为了庆祝今日这一仗,更是为了鼓舞士气。”
这是从营地里传出来的消息,他听得一清二楚。
“依本侯看年唤景这个老家伙是上了年纪,太过轻敌了吧?”段忘尘冷哼一声,脸上现出鄙夷之色。
“所以,今夜是我们最好的时机。”边洛的双眼间划过一丝狡黠,话里透着得意。
“传令下去,此战不能败,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段忘尘的心间已然胸有成足,他料定他们这一仗会胜。
“是!”
边洛立时退了下去,他想,照这样下去,不用从金銮那里调遣军队,他们也能将年唤景打到退兵。
年唤景这个老家伙,终究是老了。
夜里,落镜笙从云舞的营帐出来时,御风还在外面站着,见到落镜笙从里面出来,他便将头稍稍压低。
“一会好好照顾好小舞。”他低声嘱咐御风一声。
“是。”
御风应承下来。
外面一片喧闹,是军中的将士在喝酒吃肉。酒中混入了不少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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