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还想追问,病房紧闭的门被敲响了,她连忙过去看来的是什么人,虽然她们换了私密性比较好的贵宾病房,但还是要小心,免得麻烦上门。
开了条门缝一看,来的人是何以容和肖梅。杨梅才打开门让她们赶紧进来,之后又马上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怎么换了病房,还搞得这么紧紧张张的?”肖梅疑惑地问,她和何以容还都不知道何以纯和叶向东的事。去欢欢之前的病房没找到人,问护士,护士也不说。还好何以容想到直接去找周立人,周立人自然认识她们,但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却告诉了她们秦大宇的病房号,让她们去问秦晚来。
秦晚来看见何以容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见短短几天没见,她整个人已经憔悴得有些不**形,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一幅自责怯弱又异常难为情的样子,他也气不起来了。他们的事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有想过。那一晚酒后的意外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算起来还是他占了她的便宜,而她只不过是不爱他,所以才要掩盖住那桩意外。而孩子........孩子的事不想也罢了。
秦晚来告诉了肖梅,以纯和欢欢所住的病房,但没有跟她们一起过去。肖梅和何以容也都看到了受伤的秦大宇,虽然想过去问问情况,但终是没好意思过去。
“这两天是有点麻烦,换了病房是避免被无聊的记者打扰。”杨梅简单回答道。
“为什么会有记者呢?晚来的小叔叔怎么在这个时候受了伤?有什么内情吗?”肖梅担心地问。
杨梅看了何以纯一眼,不太乐意回答肖梅的问题,只道:“你和以容能过来照顾欢欢很好。我在这里照顾本来是没什么,纯儿却是有些吃不消了,已经几晚没能休息好了。”
“我........我以后会照顾欢欢的。”何以容自责地接口道。
杨梅看她这样楚楚可怜,忍不住叹气道:“真不知道这都是造了什么孽,两个好好的姑娘,一个二个都弄成这样。以容,你妈妈在这里,我本来是没什么资格说你的,但有句话不说我这心里确实不痛快!过去的事咱都不提了,那时候你们都小,还不懂事。但现在,你要是再不把自己的身体生命当回事,我可真是要发火的。好好的,有什么坎是够去的?就值得你那样了?你出事后,我和以纯都很担心,可我偏就拦着以纯,硬是不让她去看你。就算你怪我不近人情,我也还是要说,不去看你是因为我一点儿也不想去看你,因为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年纪轻轻做那种傻事的人,你懂吗?”
“我懂,对不起,小姨。”何以容红着眼圈道。
肖梅看看自己闺女,又看一看义正严辞的杨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叹气。杨梅说的是嘶敢说的,她骂何以容也是为了她好,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小姨,大伯母,你们去里面陪着欢欢,我和以容姐说说话。”何以纯轻声解围道,她们现在住的病房是个有里有外的套间。
杨梅将何以纯和何以容各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身便和肖梅进里间去看欢欢了。
“过来坐吧。”何以纯先行走向沙发道,何以容静静跟了过去。
“出了什么事?”何以容略显紧张地问,她看得出有些什么不对劲,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这些天我一直关在家里,什么也没关注,听说晚来的小叔叔出了事,骨髓移植推迟了,才........才赶紧到医院来看看。可我没脸面对晚来,刚才去了那边病房,只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敢多问。”
“秦先生是碰上了抢劫的,受了些伤,左手臂也骨折了,还好没有伤及内腑。”对于秦大宇可能是被人故意殴打的猜测,叶向东和秦晚来自然都不会告诉何以纯,所以她也单纯以为秦大宇只是倒霉而已。
“原来是这样,现在的治安也成大问题了。”何以容感叹了一句,仍有些惴惴不安地问:“你想和我谈什么?”
何以纯伸手握住何以容的手缓缓道:“在死亡边缘打了个转,相信你现在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生命的可贵了,以后你不会再做傻事了对不对?你不用回答我,我一直认为你是非常坚强的。你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内疚和羞愧,是因为已经没有别的方式能比这样做更惨烈更能表达你的心情,但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称许的办法。小姨刚刚的责备很对,我也希望以后不管再遇上多么难以逾越的事,你也好,我也好,我们都不要有那种轻生的念头和行动好吗?”
何以容有些羞愧也有些难受地点头道:“我知道你最能明白我的心,我不用多解释什么。当时我真的是没脸也没有信心再活下去了。现在我仍然无法面对晚来和愧对欢欢,但我不会轻易寻死了。让爸妈一再伤心,我实在是太不孝了。”
“你想通了就好,我知道你会想通的。只有你想通了,由你来照顾欢欢我才能放心。”何以纯又叹了口气。
何以容听她语气有异,问道:“你这么说是?”
“过两天我就要离开西安了,等欢欢骨髓移植成功之后。可我真的是很放不下她,但又不能不走,所以你今天不过来,我也要打电话给你或是去你家里找你谈的。”
“离开西安?为什么要这么急离开西安?”何以容十分不解。
何以纯苦笑道:“我留在西安会影响向东,会有很多麻烦。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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