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童谢过后,起身,正想找借口告辞离开,却又见舒婕妤缓缓张口,“赵管事,我有一荷包,虽不是名贵之物,但贵在情义上,是我待嫁之时,一个私交甚好的闺中密友送的,可我手下的宫女甚是粗心,竟在清洗时,钩破了上面的丝线,你如今贵为管事,想必自有过人之处,所以本宫就想求教于你,希望你为我解决此心头大患。”
赵宛童一阵头大,这舒婕妤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片刻,一个小宫女将一个精美的荷包送上来,那荷包上确实被勾出了几根长长的丝线。
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被勾出的丝线,绝对不是偶然弄坏的,倒像是被人别有用心挑开的。
赵宛童无奈之下接过,心中苦笑,凭自己这烂绣工,缝好它根本不可能,这可如何是好?
赵宛童心思瞬息万变,如浪涛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
突然,她灵机一动,那几根丝线自己不能绣好,但可以编好啊!
赵宛童拾起丝线,大量一下,默默的在心里拿下注意,手指翻飞,众人只觉眼花缭乱。
不一会,荷包上面坠上了一个小小的中国结,身旁的宫女暗暗称奇,心里都道:这若管事,还真有几分本事。
赵宛童也在心里庆幸,前世她是医生,手术结打得最好,小小一个中国结不在话下,好在今天让她逃过一劫。
再抬头看舒婕妤,只见她脸色铁青,“婕妤,你可还满意?”赵宛童挑眉问道。
舒婕妤一脚踢开“这种俗气的玩意谁要?”
“你!”赵宛童觉得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了,荷包被踢到一角混上了尘土。
舒婕妤面色傲慢,俯下身挑起赵宛童的下巴:“给我罚!”
赵宛童想出声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捂住嘴巴就连动弹竟然也不行。她只好盯死舒婕妤看她想做什么。
没一会,只见那奴婢端来一盘子。那盘子里远看什么也没有,近看是几根细细的针。
舒婕妤放下茶杯,从盘子里捏起根银针。对着赵宛童笑道:“绣娘,就应该受到这种惩罚。”
舒婕妤一挥手,那几个宫女把赵宛童压得更低了。那针怕是要入指,这种痛苦赵宛童万万承受不起没想到时至今日她竟然也有还珠格格的下场。
原本针已经在眼前,外头却有一声轻柔的女声传来“住手。”
众人皆抬头望去,只见外头的女子衣衫朴素是青色的,上头绣了一朵芍药。后头跟了三四个人,她面容小巧,生得精致。赵宛童远远看着,竟然有些入迷。
舒婕妤立马叩拜:“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那些压着赵宛童的人也立马松手,齐齐叩拜。只有赵宛童还在发愣,是……竟然是陈阿娇。
陈阿娇越过他们,直径走到赵宛童跟前温柔询问道:“你,没事吧?”
赵宛童摇摇头,内心五味杂陈。因为眼前的人,是她必须要除掉的人。可是,让赵宛童很奇怪。
陈阿娇看起来好亲切,历史上的陈阿娇嚣张跋扈,后宫的大家也是这样说的。
赵宛童紧盯着眼前的人,她眉眼浅浅,笑容可掬,素衣一身。过了半响:“回皇后娘娘,奴婢没事。”
陈阿娇微微一笑:“没事就好。”她回过头也扶起了舒婕妤,拍拍舒婕妤肩膀上的灰尘:“你父亲在你进宫的时候,就说你性子野。该收敛收敛了,不然皇上可不喜欢!”
说完,陈阿娇勾勾舒婕妤的鼻子。舒婕妤方才还一身傲气,面对陈阿娇却幼稚起来闷闷“哦”了一声。
陈阿娇拍她的肩膀:“快去道歉!”舒婕妤突然嘟起嘴来:“凭什么!”
陈阿娇捏她的脸:“因为你胡乱惩罚别人!”舒婕妤撇头:“不!”
赵宛童见状上前道:“不用啦,皇后娘娘。”陈阿娇却严肃起来:“快。”
舒婕妤见陈阿娇不高兴,只好汕汕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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