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啾?”忽然通道更里面传来几声缓慢的脚步声,并不如何清脆,还有种黏黏的感觉,却在安静的通道中清晰无比,小球歪头看去,却漆黑黑的一片,并未发现什么。
而夏空却恍若未闻,面孔依旧低头沉浸在阴影之中,但脚步声初响起之际,夏空的左手食指不可查觉的向外微动了一下。
“啪嗒~啪嗒~”脚步声似乎更近了,突然消失,但能感觉到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能告诉我小月在哪吗?”当先出声的却是一直低头的夏空,声音十分平静且冷漠,配合此情此景,实在无法想象这声音是出自一个十岁左右大小的孩子口中。
来人似乎也愣了一下,黑暗中,似乎能感觉到来人的目光也停留在了夏空的身上。
“我只要小月。”夏空这次的声音带着坚定又有一丝妥协的意味。
“你?以为你是谁?”黑暗中的来人终于出声,听声音正是烟柳镇镇长,雅儿之父,那依旧儒雅的男声淡淡响起。
“不过就是依靠几只异兽的小孩子罢了。”黑暗处的声音再度出声道:“虽然我也没有什么修炼之资,但这些年倒是收集了不少异宝。”
“你与你脖子处的异兽都中了阴复磷蛊吧?而你手上的这只,更似才刚进入幼生期,想必也没有什么战力,唯一麻烦的便是外面那甲壳之虫,鞘翅类,成熟期,似乎还是野生种的变异型,却是让我忌惮异常。”
说到此处,那声音略一停顿,随即转换成了阴恻恻的微笑声。
“呵,可是啊,它现在恐怕是完全察觉不到这里的动静了。”
“啪嗒~”那声音说着更是向前走了几步,在小球的火光中依稀能大致看清身形,手上似还有一符篆正在消失。
“呵。介绍一下,这符篆是我偶然所得,名字很普通,就叫清静,效用倒也不大,只是布置一十余丈方圆的隔音幻术结界,能完全隔绝内外的声音与景象,炼制之人似修为也不是很高,但此时却正好够用。”
那人说着再度走近了几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负手于身后而来。
“能告诉我,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夏空依旧是埋首于阴影之中问到。
“为什么?”来人似很不可思议夏空会问这种问题,声音也提高了些许:“呵,这能有什么为什么?”
“能让自己感到开心,又能解脱别人的痛苦,这需要问为什么吗?”
“你看看你面前之人,他们有一些是社会最底层的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有更是犯过错误之人。”
那声音激动了起来,脸上却带着可怖的笑容,手往夏空前方一指。
“你看看那个,他本是一矿场工人,一日矿洞崩塌,伤了手臂,是我接济了他。”
指的却是一趴扶在地,正好单手爬行至铁栏前的人形生物,只见在小球微弱的火光中,已经能略看清他的身形面容。
依稀还能看出人的模样吧,干枯现骨的面庞与身体,双目深陷而无神,不,甚至可以说瞳孔与眼白都近一色,是灰色,死寂的颜色,嘴微张,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本就缠绕一团的头发也近掉落大半拖在身后,衣物更是早已破烂不堪,身下血肉更是污垢结痂不堪。
柳镇长说着还用双手轻拍了拍自己,睁大双眼。
“你能理解吧?他已经养不活自己了,迟早都会饿死街头的,是我给予他最后一顿饭食,然后让他继续发挥他生命的余热,这不对吗?”
“你在看看那边那个。”柳镇长继续说着又指向夏空面前又一爬至铁栏前的人影。
“仅比你大有几岁,他数年前入我镇,却到处行些偷鸡摸狗之事,我以小镇安危为重,带他至此,又有何问题?”
依旧在小球的微光中看清,这是一个比刚才之人更瘦小的身形,不同的是,他连那灰色无无神的眼眸与干枯的双臂都没有。
眼睛似被人生生挖走,双臂却似被什么生物所啃食。
“我是在做好事啊。”说着柳镇长脸上的笑容更是开朗了起来,面庞红润。
“他们已经活的没有意义了好吗,在他们生命的最后阶段还能为这世界的美好,再度付出自身的一切,这难道不好吗?”柳镇长说着,脸上神采飞扬带笑摇头问到。
“他们有没有意义,并不是你,更不是任何人所能决定的,哪怕一粒尘埃,一粒沙土,都会有它存在的意义,任何人都无权去否认他人他物存在的意义,而你所说的为了所谓世界的美好。”夏空依旧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此时再度用平淡冷漠的话语说到。
“其实是你那扭曲的心理吧?”
“?”柳镇长却是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带着扭曲的笑更是往前走了几步。
“扭曲的心理?你管这叫扭曲的心理?不,其实世人都或多或少的都会有这种心理的,只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但你仔细观察的话,一定就能发现,那种在恐惧之中刺激的感觉,许多人都是向往去了解的,我们只是正好有条件的去完成罢了。”
“啾啾。”小球看到越来越近的柳镇长,此时用力一挣脱夏空的手,同时身上燃起些许火焰于近在咫尺的柳镇长冲去。
“啪。”
“啾啾?”
就像撞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小球在柳镇长身前数寸距离时停下,带着不解,身体在引力的作用下缓缓下滑。
“呵,抱歉,也忘了说,我身上穿了一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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