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见过三长老,裴真人,陆真人。”
“迟清你来了,十六丫头一起坐吧。”三长老对跟来的小尾巴没怎么在意,指着末端的两个位置说道。
裴太胜和陆志邦则眯着眼睛打量,此子果然不凡,堪堪筑基便有如此强大的剑气,他日成为金樽界最强剑修也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二人又将先前的说辞提了一遍。
千玥跟着杨迟清来到昭阳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嗯……这大约就是逼婚现场了吧。
“贤侄,你意下如何啊?”裴太胜摸着胡子道,那架势倒像杨迟清已经和裴元秋有一腿似的。
“裴真人容禀,晚辈与贵族元秋姑娘只是有一面之缘,并未过多交流。况且晚辈刚刚筑基,谈论婚事还太早了。”杨迟清回得不卑不亢。
裴元秋?是那天在小擎山联合裴卓和另一个男修坑骗他们的女子?
“贤侄此言差矣。自古有言,先成家后立业。何况你是裴家小辈中最负盛名的一个,即便心无挂碍,也要为家族兴盛作考虑啊。”
这话听起来像是威胁人呢,陆老头真人!
自打进入会客堂,千玥便如空气一般,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八卦地看着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地逼亲。
唉,做人太优秀果然是不行啊,在家都能被盯上。
转念又想,自己现在也算是优秀的,筑基以后是不是也会被人逼婚呢?
如果是的话,那人也该是两族公子才是。
唔……没听说谁家有少年长得特别好看啊?
一个走神的功夫,三长老已经圆起场来。
“两位道兄,并非迟清不识抬举。只是这孩子打小在家主身边长大,一心向道,如今刚刚筑基,怕是没心情考虑婚事的。况且咱们修士中,不成亲的多了去了,何必对他一个小辈过多抬举呢?”
裴太胜脸色不好,看着杨迟清一身未及收敛的剑气,心怀不甘。
倒是陆志邦笑道,“杨兄说得对,是我们心急了。你刚刚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贵族中间一辈的孩子还有好几个没有成亲吧。老实说,我们家有一小辈陆得航,对杨意珊姑娘十分仰慕。听说二人私下里也常有联系,老夫此次来也想为得航问一问意珊姑娘的心意?”
三长老微愣,怎么又扯到珊儿头上了?
裴太胜在两人之间打量,忽然好像明白什么,立即笑道,“这可是件大喜事,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老夫可要提前讨杯喜酒喝。我说杨老弟,迟清是还小,那位意珊姑娘你总不能再推了吧?咱们三族同气连枝,姻亲互通可是千年的老情谊了,万不能在小辈身上折断。”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啧……搅屎棍!
可怜她美人姑姑,竟然被这姓陆的老头拿来作筏子。
毕竟是关乎到长辈的婚事,他们两个小的也不好再待下去,三言两语被打发了出去。
千玥回到流玥峰的时候才想明白,那陆志邦用的好计谋。
借着杨迟清的婚事先惹恼裴太胜,这种情况下他再提出陆得航与杨意珊之事,十有八九能够得到裴家的助力。
而杨家为了平衡三族的关系,势必要做出妥协。
啧啧……老狐狸!
接下来,她没有继续关注杨意珊的婚事,只因纪茯苓那边忽然生出变故。
“失踪?”
“据回来的人说,他们一行五人在归城的路上,被两位筑基修士打伤,后来更是强行掳走纪茯苓。齐不凡为了救她,被打成重伤。属下去看过,基本上已经是废了。”秦喜回道。
千玥一愣,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出声来,“齐不凡对她倒有几分真情。”
“确实如此,听说他如今自身难保,仍在求他父亲帮忙寻人。咱们是不是也要派些人出去找?”
“不必了。”千玥靠在扶手上,有些头疼地按住额头。
这纪茯苓自从她认识到现在,一直是黏黏糊糊,牵扯不清的存在。
说她罪无可恕倒不至于,毕竟也只是做了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
可要是放着让其蹦哒,总是不太舒坦。
罢了,青羡真君的东西到底是无主之物,不必为此费尽心力。
何况杨迟玉劝诫的道心蒙尘之说,她一直牢牢记着,暂且放纪茯苓一马。
“你去吧,留意一下齐不凡的动静,其他不用再管。”
“属下遵命。”
也许是心态变化的缘故,顽固到无法动弹的心境竟然悄悄松动,千玥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闭了两个月的关。
再次出关的时候,修为已经突破练气九层,而杨意珊的婚事也板上钉钉。
经过杨千绮一番描述,千玥才晓得陆得航就是当年在试金台下遇到的男修。
当时他身边还跟着陆玉琴,那姑娘在斗法台上出言羞辱,被自己打得遍体鳞伤。姑姑这样柔软的性子,嫁进去以后少不得受一番磋磨。
“十三姑姑。”
今日天朗气清,千玥和杨千绮携伴去了玉泉峰。
“你们来啦,快坐下。”杨意珊穿着一身梅红轻纱,眉眼如江南雨乡入画,看不出半分失意。
千玥饮了满口茶香,朗声道,“听闻姑姑的婚事定了,我和千绮特意来瞧瞧,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杨千绮一反前几日的气愤,表现得十分平静,身上带着些世族贵女的从容。
杨意珊轻轻一笑,如雨后初霁,“你们两个丫头还小呢,哪里能帮上什么忙。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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