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刚愎自用也罢,说他言路闭塞也好。
反正,魏击自从登基之后,朝着昏君的道路走了一段很长的路。赶走吴起是第一桩,反正吴起是不是赶走都不重要,毕竟是打他手里走的;第二件就是他放走了秦公赢师隰,眼下秦国对魏国毫无威胁,但秦国已经在恢复之中;第三件就是四处征战,对手有赵国、韩国、楚国、齐国,似乎除了秦国之外最强大的三个诸侯都是魏国的死敌,到处树敌也是一桩过错。
要是一般的诸侯,遇到个这么作死的国君,基本上一次就死了。可是魏击愣是靠着老爹留下来的家产,撑了下来,还撑出了一个天下霸主的气势。说起来也是运气太好的缘故,楚悼王多活十年,魏击就足以完蛋,可惜,楚悼王遇到吴起的时候,已经是行将枯木的年纪。
魏击身后的女官姿态婉约地上前,柔荑轻揉着魏击的太阳穴,帮忙醒脑,不仅如此,还藕臂在眼前晃动,如同春日里的柳条一般轻慢其中,妙不可言。可惜魏击根本就不为所动,惹得女官也是唉声叹气,暗恨君王不懂风情。
感觉稍微好了一些的魏击摆手让人退下,呼出一口浊气,缓慢道:“寡人找大夫是有两个问题需要问你们。”
“君上请讲。”
边子白和南卓双双拱手侍立,毕竟魏击是国君,该给面子的时候也是要给的。
魏侯这才缓缓道来:“寡人虽有天下强军,但也有力所不及之时。眼下赵国南下之心昭然若揭,非不得已而拒之,卫国可又退兵之法?”
很多事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赵国连一个相国都不敢派来帝丘,更不要说国君赵章亲自来帝丘盟会了。
原因就是赵国威胁了魏国,并且已经有了南下攻击卫国的打算。谁都看出来了,赵章还要是当成没事人似的来帝丘,说不定他一个堂堂国君,就要被扣留在帝丘,回不去了。弄死倒不至于,但是赵国手中的一把好牌就要作废了。
而派遣庞爰这样的武将来却不用担心被扣留。一来,庞爰对赵国国体来说,无足轻重。二来,国君去为难扣押一个武将,脸面上也说不过去。所以,庞爰来卫国,很安全。最多也就是被羞辱一番。对赵国和赵章来说,权当是激将了,反正庞爰在卫国受到的气越大,等赵军出兵之后,揍卫国的手段就越粗暴。
面对庞爰统帅的赵军,边子白想了想,两手一摊道:“没有。”
“可有自保之法?”
魏击最怕的就是等到魏国在中山的战事结束之后,卫国被赵国吞了。一直把卫国当成自己家的后花园的魏国如何能够忍耐得了?
再说,卫国富庶,又是粮食产量非常高的地区。赵国一旦拥有了卫国的疆土,将一跃成为和魏国不相伯仲的对手。这样的风险,魏击说什么也不敢冒的。
边子白想了想,还是说道:“没有。”
连自保都没有,王钟顿时冷哼一声,脸上虽然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果然是扶不起的烂泥,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结果对魏击来说,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期待之外。他希望卫国能够撑住,可惜,主将边子白明着告诉他,撑住!不可能的。魏击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猛然一拳打在了食案上,愤恨道:“要不是寡人的数万大军困在中山,赵章小儿胆敢如此无理?可恨,可恼!”
“可是赵国以东的犬夷?”边子白后知后觉道,魏国被赵国威胁,这已经都不是秘密。但是有些事,该装着不知的时候,就该装着不知。
公子缓也是同仇敌忾道:“正是,中山乃反复小人。”
对于任何不服从王化的人,对于周王室,以及周王室敕封的诸侯来说,都是蛮夷。比如说犬夷、戎夷、狄夷、东夷,一般来说这些人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从山里走出来的大部族。
对于卫国来说,卫人普遍对中山的印象也不好,因为卫国被中山国也欺负过。甚至一度还被欺负地很惨,不过这是几百年前的事。但过程让任何一个卫人都说不出口,中山的军队竟然隔着一个晋国跑过来欺负卫国,你敢信?
不过魏国真要被中山国拖住,对于卫国来说是非常难受的,毕竟无所忌惮的赵军会如何做,谁也无法预料。边子白觉得问题还是出在了赵国身上:“君上,中山自从文侯被灭国,建立中山郡之后,几十年从无复国迹象,可见其复国不过是赵人自编自导的一场戏而已。”
“哦,何出此言?”魏击也觉得自己被赵章的胆大妄为被欺骗了,似乎中山国的复国真的另有玄机。
边子白道:“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魏国隔着一个赵国就算是控制了中山,赵人也有很多办法让中山人反复。甚至伪装成中山国的军队在魏国无暇顾及的时候,给予倒戈一击。甚至在中山国的军队已经不是中山人了,而是赵人。可见,魏国大军可能遇到的不是不堪一击的中山**队,而是赵国的军队。”
王钟对任何边子白的推断都很不满,尤其是哪些言之有物的推断,更是如此,他害怕边子白会被魏击看上,并重用起来。一个拍马屁比自己厉害的对手已经够让他头痛了,现在好了,还是一个有本事的马屁精,这还让他王钟怎么混?
王钟粗暴的打断道:“大言不惭,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词?”
可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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