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司徒蕾的体会则完全不同,就算在最绝望的时候她都舍不得死,只敢你敢拼,只要你肯奋斗,希望总还是有的,她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那就交给你了,另外找些可靠的人把这黄金台拆了,拿去补偿给那些被司徒鑫残害过的人,还有,拆的时候一定小心那个蜡像,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
傲辰低头沉思了一会,活着就有希望?那就活着吧,随即拿起青铜鼎中的那支萧递给了司徒蕾。
“好的,公子!”
司徒蕾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同时也为傲辰的大气折服,那支萧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兵,还能指挥一百零八金甲银甲,不管放在哪儿都是一股强大的战力,说给就给自己了。
“走吧!这些天着实累惨了,找个地儿吃点好东西,好好休息休息。”
…………
傲辰找了所能找到最豪华的客栈,包下了最好的院子,好吃、好喝、好住,似乎一点都不急着回皇城,在皇城的那些日子,最近搜山的事,都让他太累太累了,以及无处不在的心神劫,他现在太需要放下一切,好好休息了。
日头渐渐升高,刚泡完澡的傲辰着小二搬了两把竹摇椅,一套茶具,放到所住小楼的阳台上,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慵懒的瘫在摇椅上,连眼睛都不愿张开。
放空脑子,什么都不去想。
司徒蕾也像是真把自己当侍女了,坐在一旁伺候傲辰饮茶,傲辰不说话,她也跟着沉默。
黑铁壶在小碳炉上呼呼作响,冒着热气——
司徒蕾的手很漂亮,十指纤细而长,捻起一小撮茶叶,洗茶、冲泡,细心的用杯盖把浮在表面上的茶沫儿与茶叶去掉,看着这双手沏茶是一种极佳的乐趣,可傲辰却是眼皮子都没抬,白瞎了。
傲辰接过司徒蕾递过来的茶,小口小口的品着,然后脚轻轻一用力,摇椅咯吱一声,缓缓的晃动起来,那了无生趣的神情起码得在他真实年龄往上加一百岁才该有的。
小憩了一会……
突然,隔壁院子响起吵闹声——
“小妹,这个孩子不能要,爷爷已经被你气病了,爹爹也没脸见人,速速跟我回去向大家认错!”
“我不,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
“闭嘴,事到如今你还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你们都是俗人,你们都不懂我们!”
这话一落,两道剧烈的破风声,以及惊人气爆声炸响,如平地惊雷。
“如今小茹已是老夫的妻子,岂是汝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又有陌生的声音冒出,听这话应该是事情的主角儿了。
“呸,我不与你这厚颜无耻的老不修说话,小妹,你不再不随我回去,就休怪大哥清理门户,以正家风了。”
说话的人声音里透着股绝然,随着话而起的,还有沙沙的拔刀声,显然是动真格的了。
“大哥你……”
刚才听起来很有些激动的女声,这会透着股慌乱的意味,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大哥一向最疼自己……
“嚯,这是哪家的姑娘跟小情人人私奔,半路被家人逮住了?”
听墙角的傲辰越听越好奇,忍不住就从窗口纵出,打算看个明白,司徒蕾像个影子紧随其后,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偷偷帮有情人成眷属。
只瞄了一眼,傲辰就觉得辣眼睛、恶心想吐,毫不犹豫的支持那位大哥清理门户,无他,因为这位小姐的私奔对象是一辈满头白发,一张脸跟树皮似的处处皱纹,高鼻梁、深眼眶,年纪近百,留有长胡子的老头子,不过精神头倒是不错,否则也不能这把年纪还能祸祸小姑娘。
另一人身形伟岸,手持长刀,年纪约莫三十,五官分明,此刻望着自家妹子,哀其不济、怒其不争,明明是一件败坏家风的丑事,为什么妹妹自己就不知错,还能振振有词呢?
让一个习惯用刀子讲话的人和妹妹讲道理,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老头外号铁尺琴叟,圆满境,今年一百零二岁,孤家寡人,琴痴,无妻无子。
傲辰之所以对这人了解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死老头子是罪孽榜最后一名,并无什恶迹,纯粹是晚节不保,老友踏浪客请他教授孙女琴艺,人家孙女才十九岁,卧尼玛,教着教着教到床上去了,还是被踏浪客当场捉到,老友和自己孙女滚床单,踏浪客当场就气吐血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吧,可能铁尺琴叟精虫上脑,老牛吃嫩草吃的脑壳坏掉了,带着人头猪脑的少女见人就宣扬他们是真爱,直接把踏浪客给气瘫了,江湖人越听越觉得恶心,喜欢就非得上床啊,认个干孙女不行吗?于是你一万,我八千,硬生生的将这老头推到罪孽榜榜末去了。
看这会女的肚子鼓鼓的,什么情况就不用再说了,老而弥坚啊!
傲辰当初也想过干掉这个老不死的,可是想想人家不过睡了一个姑娘,还是人家姑娘自愿的,虽然这辈分差的大了点,关系近了点,可毕竟罪不至死,又跟自己没干系,不好多管闲事。
“我道是哪家小情人私奔,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寡廉鲜耻天下第一,伤风败俗古今无二。”
傲辰撇撇嘴,鄙夷的目光像钉子一样盯过去,不屑之意溢于言表,杀你太过,可把你钉在耻辱柱上则是必须的。
傲辰骂人的功力那是和武功成正比的,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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