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搭把手,好不容易迷晕,赶紧送上花轿,等生米煮成熟饭,这死丫头想反悔都来不及!”
“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派上用场了,罗员外那老骨头一死,我们再将她接回来,还能卖一次。”
“是啊,这些银子加上从颜家弄来的,足够摆平咱们坤儿惹下的事,还能剩余些置办大宅子……”
姜雨笙意识还不清醒,头疼欲裂,迷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
艰难的睁开眼,就看到她的父亲姜大成和祖母姜老太,正准备将她抬上花轿。
场景有些眼熟,姜雨笙揉了揉太阳穴,顷刻间反应过来——她不是死了吗?
被她那好夫君南奕铭和便宜妹妹颜雨烟联手折磨死了!
姜雨笙惊疑下,忍着周身酸痛推开面前两人,一口气跑到院子里的水缸旁。
水面平静的犹如镜子,倒映着一张涩如青梅,满是惊疑的脸,虽然干瘦了些,却掩不住年轻朝气。
这时,从屋内追出来的姜大成粗声粗气呵斥道:“小贱蹄子,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乃是天经地义。”
“嫁给罗员外有什么不好,让你寻死觅活?”
听着熟悉的对白,姜雨笙深吸一口气,终于清醒。
——她蒙冤含恨而亡,却不知为何回到了十四岁!
回到一切开始之前!
难道是老天爷也觉得前世过于悲惨,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姜老太见她怔怔的,趁机帮腔劝道:“罗员外家财万贯,嫁过去那是享福的,好不容易给你求来的姻缘,别人想要还没机会呢。”
“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当他第十四房小妾?”姜雨笙回过神,盯着可憎的老脸,反问道。
“罗员外七十好几,半截身子入了土,和你倒是相配。”
“还敢顶嘴?”姜大成倒是有孝心,一听这话立刻毛了:“又想挨打了吧!”
说着,顺手操起屋旁的竹笤帚,朝姜雨笙打过来。
还当她是前世那个人人拿捏,说打就能打的受气包呢!
前世不知反抗,委委屈屈上了花轿,虽然保住身体清白,却污了名声,最终因此付出一生的代价。
姜雨笙冷笑一声,轻巧的避开,笤帚打在水缸上,水溅出来一下子把姜大成浇成了落汤鸡。
姜大成抹了把脸上的水,恼羞成怒道:“一觉醒来本事倒是渐长,竟然敢躲?看我不打死你个孽女!”
姜老太见姜大成动了真格,赶紧阻拦道:“她可值三百两银子,打坏了罗员外不要怎么办。”
姜大成哪里听得进去,急头白脸的再度打过来。
姜老太担心当真打坏姜雨笙换不到银子,急忙上前拉扯。
姜雨笙侧身躲开,姜大成没收住力,狠狠打在劝架的姜老太身上。
姜老太哎哟倒地直哼哼,姜大成吓得丢掉扫帚去查看。
慌乱间踩到地上的水,一头撞在水缸上,登时殷红的血就流了出来。
母子俩摔在一块,哎哟连天,好不狼狈。
前世姜大成和姜老太一不顺心,动辄就打骂姜雨笙,她从未反抗,如今瞧着这场景,心里很是痛快。
早该如此,姜雨笙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灾星,早该死的赔钱货。”姜大成捂着额头,恶狠狠看着她;“还笑的出来?”
“不关我的事,有什么笑不出来的?”姜雨笙停住笑意,大眼无辜的眨了眨:“姜老太是你打的,你是自己摔倒的。”
“好,好得很。”姜大成几下爬起来朝她扑过来,目光阴狠:“叫你伶牙俐齿,看你嫁给罗员外那老骨头后还能不能这么厉害!”
这一次,姜雨笙站在原地没有躲,甚至脸上再度浮现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
姜大成心觉异样,来不及收回手,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他的手,竟然断了!
还没看清,竟被姜雨笙轻轻松松的扭断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
从前连虫都怕,怎么昏迷了半晌,醒来性格大变,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姜大成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姜雨笙,又低头看着耷拉着的手,呆滞半晌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小贱蹄子反了天了,也不怕遭天谴!”姜老太连滚带爬到姜大成身边查看他伤。
“他配做我父亲吗?”姜雨笙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或者说,他是吗?”
姜老太不知姜雨笙皮囊下是历尽千帆的重生之人,道:“他不是你父亲是什么,养你这么大,就这么忘恩负义?”
“养育之恩?”姜雨笙脸沉下来,冷哼道:“这些年难道不是我在伺候你们?”
话还没说完,院子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哼。”姜大成听到动静,忍住手腕的剧痛,阴沉沉道:“罗员外的人来了,不嫁也得嫁,你反抗不了!”
“是吗?”姜雨笙一步步走近,蹲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大成的手,点了点他断了的手。
“我可不认为,你们有本事留住我。”
就在姜大成和姜老太不明所以时,门外的人开口了:“是姜大成家吗?”
声音听上去是四五岁女人的,并不是罗员外派来抬花轿的人。
姜大成回头和姜老太对视了一下,彼此都带着疑惑。
姜雨笙心里却是门清——灵州颜丞相府派人来接她回去了。
她并不是姜家的孩子。
当年丞相府大夫人周芷兰怀孕八月,来长清县长青寺拜佛祈福,突遇大雨摔跤引起早产。
来不及赶回灵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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