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皇子年纪都差不多,都只相差月余的生辰,皇上这么一安排,宫里倒是真的清闲了不少。
周月清一周都没敢去找苏陈说话。
苏陈算是服了:“照你这样,那今年就不用出去了,我怀着孕,在宫里你就这样小心,那出去还不得全部清场、连个人影都不能有了?”
赵腾润做都做了,也不怕她抱怨,反正不改动了。
苏陈也只能这么说一说,看着好像她什么都能置喙,但什么都做不了主的。
而且这么一来,八月仲秋还真是没能出去,因为涝情严重,皇上也没得闲,光是赈灾都安抚了三个大省,好在水消退后,地瓜还是有收获的,不算颗粒无收。
收到各地传回来的消息,赵腾润不由感慨:“那地瓜真是好东西,”
“你以为耐旱耐涝是说着玩儿的?”
苏陈此时小腹微凸,也没什么明显孕味,但赵腾润觉得,就是不一样了,说话时,她正在磨墨,准备提笔。
赵腾润忽然凑近,低声问:“所以说到底,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民众吗?”
苏陈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心都提起来了,听他问完,直接笑了:“可不就是个普通人嘛,而且我的职业,在我们那个时候,是比较挣钱的,但在这儿,就是九流的,属于贱职。”
赵腾润声音又低了几分:“好像你说过,你所在的时代,都是贱职受欢迎,反倒是正经职业,不怎么挣钱。”
“对啊,因为发展的太好,人们的茶余饭后十分丰富,衍生出这些。”苏陈被他说的耳朵发痒:“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正色道:“朕找到几个高人,说是能做法开天,让朕窥到你所在的地方。”
苏陈停了手,看了他一眼,微微垂眼,又忍不住抬眼再看他,但就是口中无话——这种事,真是能人为吗?她一直以为她的穿越是个意外!
……
赵腾润却是笃信这几个“高人”的语言,苏陈也见过一次,都是仙风道骨的,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可信。
但她可是秉承着不可尽信于人的理念,在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里,都放了喇叭,派人监听。
开天的吉日定在九月初九,还有半月时间。
连阴刚过,天初初放晴,正是各地百姓都很高兴的时候,苏陈这边听到一消息:如果做法不成功,就说她身子重,而且怀的也是这边的孩子。
“什么鬼?又往我身上推,我招谁惹谁了?”苏陈气的拍桌子:“又不是我提议的!怎么就往我身上栽?”
“主子您消消气,这几个杂毛,就是来糊弄人的。”阿三蹲在窗外,出主意:“属下去吓吓他们,他们不是信鬼神天地吗?”
“你不要动作,皇上正一心期盼呢,万一知道了,他会伤心的。”苏陈说:“你继续去听着,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阿三退下,隐匿在黑夜里。
苏陈深深吸了口气:“若是真能开天,我倒是能带他去看看后世风光了。”
带着这个念头,她躺下睡了,做了个一梦:
梦到她回去了,但是别人都不认识她了,她没有家人朋友了,也没有工作,还带了个孩子,连饭都吃不上,而她习惯被人伺候,很多事都不会做了……
惊醒的时候,真是一头冷汗——太可怕了!
她养尊处优这些年,虽然有时候会自己动手,但相比最初,她真是退化了不少,很多事情确实不太会了。
这可不行!
于是一大早的,她就吩咐人,给她准备东西,她要练手——别的不说,本职可是不能丢的。
赵腾润下了早朝,就看到她在捡花生。
他过来就吃了一颗,随口问:“你这是做什么?”
苏陈没说话,用行动告诉他——捏了一颗,用锥子戳了个洞,然后直接放在那一盆里,抓起那一片的花生扬起来,她伸手抓了一颗,正是那颗戳了洞的。
赵腾润见过她这一手,但每次见都觉得很厉害,他伸了大拇指:“爱妃厉害!”
苏陈撇嘴:“我这些年,丢了很多东西,只剩下基本功了。”
她的基本功是童子功,但除了这点儿,别的也没有新学什么,趁着现在有时间,她应该找个师父,学学古戏法。
赵腾润就看着她的脸色渐转失落,明显是什么不如意了,他觉得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苏儿,你看着我。”
苏陈偏头看向他:“你还是一样英俊潇洒。”
他伸手板正她:“你刚才在想什么?”
看着他眼神里都是认真和诚恳,苏陈眨眼,想到自己刚才的念头,如实说了出来:“我想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戏法,要不,赈灾之后,办个比赛吧。”
“这么点儿小事,用得着失落?”赵腾润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朕不好做到的事。”
他说着摆手,叫见福去给户部传旨,办个比赛。
苏陈试着说:“皇上找的那些高手,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如果天那么容易开,这天下还不乱套了?”
“朕知道,但是能试,就要不断尝试。”赵腾润挪开那盆花生:“你饿不饿?有刚送过来的螃蟹。”
苏陈眼睛亮了,还是这些家长里短的好,吃喝最最好!
……
赵腾润知道,苏陈肯定是有心事的,但她在谨安殿里,和谁都不亲近,他也没法问别人。
朝政事务都还好处理,相比苏陈,他觉得比治理天下都难——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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