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陈没想到赵腾润会来为她解围,她本来就是装的,太医没说破就表示他是太子的人,苏陈上了轿就挣开了眼,躲了躲,靠在一角。
赵腾润:“……”
他倒是没看出来她的装的,但她这反应出卖了她,他伸手拉她:“过来。”
苏陈不动:“你不是在生气吗?我们保持距离,免得怒火波及。”
他手上用力,直接把她拉过来了:“你看到我的弱处了,还想保持距离?”
轿子晃了一下,苏陈彻底歪在他怀里了,他直接收紧手,低语一句:“我没有生气。”
苏陈立刻抬头看他:“你装的?那我们还真是……”
他和她抢着说:“你不能生气,你会不好的。”
苏陈呆了一下,她怎么就不好了?不是已经都恢复了吗?她伸手装模作样的切脉:“哪里不好?”
她以为这样能把赵腾润给诈出句实话,因为到现在为止,各方表现都表明都他是最了解她的,比她自己都了解。
他说:“心情不好。”
“心……”
苏陈差点儿从他怀里摔出去,反应过来就给了他一拳:“讨厌!”
“高兴了?”他大掌包住她的粉拳:“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陈拘,他大部分都知道,而且是你的人,说的会更清楚一点儿。”
苏陈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你的意思就是不从你口中说出就不算,是吧?”
无非就是追究责任的话,他能撇清:话不是他说的,人也不是他的。
不过他这就不用说明了,因为苏陈理解。
赵腾润把她送回宫之后,没留多久,就又去忙着去军部和吏部了,苏陈就做魔术道具,顺便调戏楚练:“你和陈拘如何了?”
楚练调音试弦,不接话。
“陈拘现在在前头当差,可是好多人都见过的,他那张脸,也是俊武生,很讨喜的。”苏陈捏着一根麻绳,一边穿孔一边笑:“不是我说你,看中了就得早下手,万一下手晚了,你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了,你觉得合适?”
楚练知道她就是想看自己害羞,索性大方一次:“小姐,你别逗我了行吗?我都承认,这事交给你办了,这是你之前说过的。”
“办婚礼?”苏陈眼睛一亮:“行啊,我去天师院给你看个日子。”
楚练彻底脸红了,娇和一声:“小姐!”
苏陈一阵大笑,就是心情好。
“什么事这么高兴?”周月清来了。
皇后又说她了,让她和陈氏多说说,拉近关系,不能让她太过警醒。但这话里意思,周月清却不甚了解,不过这不耽误她自己的心思,正好可以借这名头多来几趟,和苏陈相识相知。
苏陈一笑:“说阿练的婚事呢,她在我身边跟到现在,再不成家,我都愧疚的要死。”
“小姐,就算你不忌讳,也不能多说这种字眼的。”楚练急忙提醒了,又立刻起身搬坐上茶,请周月清坐了:“郡主,您以后可要常来,把您这温柔劲儿,给我家小姐也……啊!”
话没说完就被苏陈伸手拍了一下,正打在鼻子上。
苏陈也没想到,急忙道歉:“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拍你额头的……”
楚练捂住鼻子,被她这道歉给弄的不知所措,急忙拦住:“小姐,你在说什么?不过是玩闹。”
“你们主仆感情真好。”周月清看的十分感触,她身边的人都规矩,没有这种随意感。虽然忠心,但她如今进了宫,被安排的都是懂事的。
苏陈笑道说:“我们不是主仆,是姐妹,她是姐姐。”
楚练太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了,近来一贯“胡说八道”,她揉着鼻子退下,心里不是不感动,只是,她不好表露出来,当着周氏的面,她家小姐不能这么没规矩。
周月清说:“虽然她是仆,但你们一起长大的,你待她真好。”
苏陈笑道:“你要是在生死瞬间的时候被人挡了一死,你也会待那人好的,就像你对殿下的态度。”
周月清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直白了:“我当时以为我哥会救我,但他只拉住了你的马,没有让你上前。”
还有这细节呢?
“那时我和殿下见过吗?”苏陈好奇了,感觉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当时殿下还不是太子,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周月清微微低头,再抬头时,她又是那么淡然:“我觉得我哥说的对,我能和你聊到一起,能成为朋友。”
苏陈拱手:“多谢郡主青睐,改日我若能出去,一定带你去肇州,看看天下第一书院。”
两人说说笑笑,越发熟悉,而皇后闻此也稍微放心,至少她这侄女还是很听话的。
皇上午时来用膳,她趁机说了苏陈的事:“那苏陈最近越发强势,我怕她……”
“她在宫里,翻不起浪。”皇上夹了一筷笋丝:“东宫有孙氏,后宫有你,以前孙氏没进宫就能把她治服帖,现在不也一样?再说,她上次的遗症,到现在都没好,太医说她可能永远恢复不了,你怕什么?”
敢做不敢认,还不如陈氏。皇上这么想着,看皇后的眼神,又带出了以前那种不想理睬的淡漠。
皇后赶紧为他舀了菌汤:“可是,她最近的行事,倒有几分初入宫时的耿直和狠辣,孙氏又怀孕,我怕她这几个月,不安宁。”
皇上喝了汤,拿过一旁的湿帕擦嘴角:“你的担心也有道理,朕得空,敲打她一番,最近边战吃紧,朕去议事,后宫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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