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时代,那可谓是中古时代和近代的分界线,美术三杰,达芬奇、拉斐尔,还有米开朗基罗,尤其是达芬奇,那是人类史上绝无仅有的天才……”皇殿之上,林之烟一身囚服,滔滔不绝,她旁边,跪着一个一直擦汗的老臣,而皇上,穿着龙袍,梳着高冠,顶着一张烦躁的脸坐在龙椅上,张着嘴皱着眉,听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道素描啊,那可是门高深的学问,不但运用了透视学和解剖学,甚至连构图学也要研究一二,就拿我来说,我是学设计的,当年学素描的时候,光石膏像都画哭了……”
“停!”皇上揉了揉自己的晴明穴,只觉得头晕目眩。
“……我还没说到莫兰迪的高级灰配色对我的影响呢……”林之烟小声嘟囔着。
皇上低着头,指了指地上跪着那位一直擦汗的老臣,问:“穆卿家,刚才,朕问她什么来着?”
“回皇上……”老臣看了眼站着的林之烟,胆战心惊地回:“您方才问,‘穆之烟,你可知罪’。”
“对……”皇上这才想起来,挤了挤眼睛,再度吼道:“穆之烟!你可知罪?!”
这一吼,吓得林之烟直接跪到了地上,“我不是穆之烟……”她鼓起勇气,解释道:“皇上……我不是这时代的人啊……”
“皇上,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惩处——”旁边这老臣听到这话,直接磕头认罪了,他将脑门抵在冰凉的地上,哽咽着说:“皇上,小女自幼起便能看到天宫之景,所说之话,所做之事也不同常人,微臣一早便知她迟早会惹下大祸,所以才迟迟不肯让她进宫啊皇上!”
“穆卿家,你年岁已高,地上凉,你先把头抬起来。”
“谢皇上。”
这席话,倒是让林之烟心里一惊,原来这身体的主人从小便有“特异功能”,可她看见的,不是什么天宫之景,而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世界……
“那真的不是空穴来风?”皇上也开始了犹豫,他看着林之烟,试探着问:“你叫什么?籍贯是哪?”
“我叫林之烟,籍贯……我也不知道。”她摇头,“我是个孤儿。”
话音刚落,这穆卿家脸都绿了,他扭头,用那种又爱又恨又无奈的眼神盯着林之烟,林之烟当然也感受到了这视线,忽然明白了,她这么说简直就是咒这位“父亲”去死啊……
尴尬地笑了笑,她小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皇上……”这位父亲说着话,又磕上头了,“小女已经神志不清,分不清天宫与人世了!还请您网开一面,留小女一条性命吧!”
林之烟看着这为自己哭哭求情的“父亲”,忽然一阵感慨,她在孤儿院长大,养父母自从有了亲生儿子之后就对她不理不问,每个月除了问她要钱外半点日常话都没有,连自己被宣告死亡,他们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犹怜,让她能够感受一次父爱。
可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究竟在哪呢……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声从殿外传来,接着,通报的小太监一步三晃,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还不等说话,先“噗通”一声跪下,看得林之烟膝盖直疼。
“皇上!荆州又水涝了!农民颗粒无收,现在正聚在一起起义呢!”小太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几位大人已经马不停蹄赶去支援了,特让奴才来禀告皇上。”
“唉,怎么又涝了呢!”皇上显然也很急,他拍了拍桌子,问:“乌焦率呢?”
“前几日去往陕西关中处理旱灾的事了,您忘了?”太监跪地回答。
皇上听闻,狠狠拍了下龙椅,“那边就旱,这边就涝,每年都不能安生!”
“南水北调。”林之烟突然开口,这个词一出,立马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你说什么?”他就快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林之烟看看他那快眯成一条的丹凤眼,不得不说这种眼睛冷不丁一看确实充满诱惑。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从地上站起来,“这个理论呢,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出的,原话是‘南方水多,北方水少,如有可能,借点水来也是可以的’。”
确实奇思妙想!皇上心里这么想,脸上也是这么表现的,他甚至不在意林之烟不经允许就站起来这件事,着急地想听下文:“你接着说。”
“嗯……具体怎么施行的,我也不知道,但大概是——从长江下、中,上游,规划出东、中,西三条调水线,与长江、淮河、黄河、海河连接,这个叫‘四横三纵、南北调配、东西互济’。”林之烟口齿伶俐,句句重点,这是常年做策划书养成的好习惯,“调配的方式,有明渠、渡槽、暗涵、管涵,隧洞等等……”
这构想听起来简直又妙又像天方夜谭,皇上的内心已经狂喜了,但脸上仍保持着高冷:“你是如何知道的?”
“哦,我大学实习的时候在出版社做美编,主要负责编排这类新闻,也就记下了点。”现在想想,那一年苦逼的实习还是有点用的,林之烟窃喜着。
“那你可能去做这件事啊!?”皇上一时情急,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殿下的太监和穆之烟的父亲投来了不思议的眼神,他赶紧替自己打圆场,“嗯……朕知道你是朕的妃子,又是女子,理应享荣华富贵,但无奈朕爱民如子,实在不忍看百姓受苦,所以……就随口问问。”
“啊……”林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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