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宇走进来后,却见此时的潇湘馆内早已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喝彩声不断。
“芝兰姑娘这一首琴弹得真是出神入化,宛如天宫仙曲啊!”一个看客称赞道。
“是啊,芝兰姑娘多才多艺,容貌又是这般的沉鱼落雁,谁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姑娘,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就凭你?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你可不知道有多少fēng_liú公子和官宦子弟都被芝兰姑娘拒之门外,更何况是你我这般人?恐怕芝兰姑娘连看都不想看咱们一眼吧。”
沈庭宇突然想起了一个月之前他还听过楚芝兰所弹奏的琴音,如今回想起来,还似有琴音袅袅,萦绕耳边。
“多好的琴曲啊,要是能再配上一手好词,让芝兰姑娘唱出,岂不妙哉?”又一个看客感慨道。
“怕是难啊,前日里杜县令来到潇湘馆为芝兰姑娘填词,但最后还是觉得,他自己所作的词配不上芝兰姑娘的琴曲,惭愧而去。”
“真的假的啊?看来这填词非要大才子来作才行啊。”
杜县令?想不到这杜县令还有这般雅兴。沈庭宇想起了前些日子一直站在于大人身边那位杜县令,据说他还是于大人的一个门生,此次出任县令也是于大人举荐的。
此时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都是意犹未尽。
“多谢各位捧场,今日小女子有些疲乏,就先去休息了。”只见台上的楚芝兰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就告退了。
众人虽然觉得有些扫兴,但还都是很识趣地离开了,沈庭宇这时也站起身来,正要离去时,却是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沈公子且慢,我家芝兰小姐请你入内一叙。”
沈庭宇回头一看,正是楚芝兰身边的丫鬟小月。听到楚芝兰叫他,沈庭宇的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于是他便尾随着小月的脚步,来到了后院,只见楚芝兰正坐在石桌的旁边等着他。今日的楚芝兰身着金丝雕花红裙,头戴碧玉瓒凤钗,画着红妆,眼带笑意。不知为何,沈庭宇每次见到楚芝兰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每次见到她都能使自己感到格外的心安。
“我还以为沈公子会嫌弃这里污秽不堪,而不接受小女子的邀请呢。”看着沈庭宇的到来,楚芝兰高兴地说道。
“这里景色独好,又是佳人相邀,我又怎会不来?若是嫌弃此地,我又怎会进来这潇湘馆呢?”沈庭宇反问道。
“沈公子,小女子请你来此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何事?但说无妨。”
“沈公子,小女子近日得朋友所赠琴曲一首,只是奈何至今无词,还请沈公子帮忙作词一二。”
“在下才疏学浅,怎好献丑呢?”
“沈公子又何必自谦?莫不是怕这琴曲玷污了公子的诗词?”楚芝兰说道。
“这......那在下就献丑了,还望芝兰姑娘不要见笑。”
其实就在刚才聆听此曲的时候,就已经有一首词出现在了沈庭宇的脑海中,所以他也不再推辞,拿起石桌上的纸笔,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作好了。
沈庭宇将作好的词递给了楚芝兰,楚芝兰接过一看,脸上喜色渐浓,越看她的心中就越是欣喜。
“才俊垂暮佳人老,寻不了天涯海角,君莫要......好词,沈公子果然文采不俗。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有曲有词,还请沈公子再赠一名。”
沈庭宇低头思索了片刻,说道:“那就叫《落花引》吧。”
“《落花引》,花舞花落泪,花哭花瓣飞。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好!那就以《落花引》为名。”楚芝兰听了啧啧称奇。
“小月,你去拿上五十两银子给沈公子。”楚芝兰吩咐道。
“这,芝兰姑娘,这银子在下是万万不能要的。”沈庭宇赶忙拒绝道。
“无妨,沈公子为我之曲作词,这五十两就当做是给沈公子的报酬吧。”
“那就谢过芝兰姑娘了。”想着自己家中已经是快揭不开锅了,于是沈庭宇这次便没有再推辞,收下了楚芝兰所赠与的银两。
楚芝兰看见沈庭宇收下了她的银两,也是嫣然一笑。
“那芝兰姑娘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在下就先告退了。”沈庭宇做了一揖,随即便离开了潇湘馆。
从潇湘馆出来之后,沈庭宇买了一些酒菜,就回家去了,吃过饭后,沈庭宇便开始用功读书了。
几个时辰的时间飞快过去,沈庭宇看书看得有些疲乏,便来到了院子里透气。却见他父亲沈万川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沈庭宇便走上去问道:“父亲为何一个人独自在这院中?”
沈万川转身看了他一眼,说道:“是庭宇啊,无事,为父只是出来透透气。”
“父亲,孩儿这几日总是在想,如果我当初手里能够握有实权,或许您们就不用再遭受苦难,那样的话事情恐怕又会是另一种结果吧。在这年头,没有实权的结果就是任人宰割吧。”自于大人那天和他告别以来,这个问题就一直在困扰着沈庭宇,此时他希望能够通过他父亲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过为父希望你入仕为官,并不是希望你究竟能够掌握多少的权利,而是希望你能够造福一方百姓,如果你仅仅只是为了追名逐利,那么还是不要污了这圣人的书本了。”沈万川说道。
“父亲所言甚是。”
“庭宇,为官者首先就要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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