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事情?”
“自古才子皆fēng_liú嘛。”
“哼,那你就去当你的fēng_liú才子吧。”寒凌气极,转身就要离开,沈庭宇连忙追了上去,和寒凌一起走着。
“凌儿莫要当真,我这是在与你开玩笑呢,我不过只是仰慕司马相如的才华罢了。而且最后,司马相如不也为卓文君的真情所感动,与之归隐田园了吗?也算悔过了不是?”沈庭宇说道。
“他的一生也就改过一事值得后人尊敬了。”寒凌看了他一眼,说道。
“是是是,凌儿所言甚是。”
他们正说话间,忽见一老农,背着一麻袋,边走边叹息。于是沈庭宇和寒凌便朝着那老农走去。
“不知老伯在为何事叹息。”沈庭宇问道。
那老农看了沈庭宇一眼,叹道:“唉,最近几天县里闹旱灾,为了不饿肚子,我便将去年晒的那些莲子拿出来卖,想要换些粮食回去。可不曾想,我拿到集市上去,那些人都说嫌我这些莲子成色不好,所以便要求我贱卖,这些莲子我辛辛苦苦存了一年,本来就是要打算卖了钱买些粮食回去,所以我自然不会答应贱卖了,可不答应又能如何,唉......”
老伯的眼神中满是对生活的无奈,这让沈庭宇想起了《卖炭翁》中的那个老人,在大雪纷飞的冬日里,穿着单薄的一层衣服,只是希望碳能卖个好价钱从而养活一家人,祈祷天更冷些。这让沈庭宇的内心隐隐有些触动。
沈庭宇又想起了前几天药铺的孙大夫要收购莲子的事情,顿时觉得可以帮助这个老伯了。于是他说道:“老伯,不如让我帮您看看这些莲子的成色如何?”
老伯的眼中略微有些失望,他本是希望沈庭宇能够买上几斤莲子的,但他还是说道:“可以,这位公子随便看吧,说实话我这莲子没有涂过蜡,的确是有些黄了点。”
说着,老伯把背上的麻袋解开,让沈庭宇查看莲子。沈庭宇拿起几枚莲子闻了闻,又放在嘴里咬了咬,觉得味道还可以,对那个老伯说道:“老伯,虽然你的莲子色泽不好,不过确实是上好的莲子。”
“小老儿我一辈子实诚做人,不好的东西又哪里敢卖给他人?”
“老伯,这些莲子或许在集市上不好卖,但是换个地方,却是上上品啊。”沈庭宇说道。
“真有此事?”那老伯惊喜地说道。
“当然,最近药铺里的孙大夫在收购莲子,老伯要是去哪里售卖的话,那么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就谢谢这位公子了,小老儿这就告辞了。”接着那老伯就赶紧又拿起麻袋,向药铺里赶去了。
“他们勤勤恳恳,一年辛苦到头,除了看天的眼色,还要受地主恶吏欺负,然而却始终都保持着这一份淳朴,真是难得啊。”寒凌说道。
“是啊,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啊。”
接着寒凌认真地看向了沈庭宇,说道:“你以后若是当官,定然不能忘记此情此景,要时刻心中惦记着老百姓,为老百姓做好事。”
“嗯,我一定会的,毕竟这是我跟凌儿你的一个约定嘛。”
听了这话,寒凌略微有些脸红,不再言语。
沈庭宇又和寒凌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去了。
沈庭宇回去之后,却见沈万川正一人独自坐在树下下棋,看着父亲那略有些佝偻的身形,过早苍白的头发,沈庭宇的心中是一片酸楚。
沈庭宇走上前去,问道:“父亲怎么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下棋?”
沈万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屋中闷热,而院子里面凉快些,一时手痒,就自己和自己下着玩儿。”
“既然如此,那就让孩儿来陪父亲下几局如何?”沈庭宇说道。
“如今秋闱之期将近,怕是耽误我儿应试啊。”
“下棋乃是君子之道,智慧之途,偶尔下几局,倒是能让这脑袋清楚些。”
沈万川听沈庭宇这么说也不再反驳,父子两人便在松树下下起了围棋来。然而这第一局只是下了片刻,沈庭宇却是有些举棋不定了。
“我儿下步棋将作何打算?”沈万川问道。
沈庭宇执黑子,目前对白子已是隐隐有了包围之势。心中觉得时机已到,却不知该落子何处。
沈庭宇心下一思量,便已是打定了主意,接着他把棋子稳稳落在了一粒白子的上方,彻底堵住了白子的退路。
“此处绝妙,如此即可征吃白子,妙啊。”沈万川夸奖道。
第一局沈庭宇本意上只是陪父亲解闷,到了第二局,他便开始认真起来了。
第二局开始不久,沈庭宇正要落子的时候,他的父亲却是让他再思虑一番。
“这下棋有时与人生也是极为的相近,虚虚实实,进进退退,你如果不仔细思量。那么转眼间就会露出败迹。这就好似那插秧苗的农夫,他一边退一边插秧苗,你说这是进还是退呢?”
听了沈万川的提醒,沈庭宇便不再着急着落子了,他认真地看了看棋局,此时的棋盘上似有危机乍现,又好似良机来临。他执的还是黑子,左边似乎有着被白子包围的风险,而右边好似有着杀敌的良机,思考良久之下,沈庭宇最终落子于白子的一处连接之地。
见了沈庭宇所走的这步棋,沈万川忍不住地夸奖道:“打蛇打七寸,此落子处为白字的一处咽喉地带,此子一落便可以转守为攻,避虚就实,瞬间扭转了局势,化被动为主动,真是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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