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出嫁。”过了一会儿,张志宏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难道不是你所想要看到的吗?”颖儿反问道。
然而此时张志宏却是一时语塞,当初他只觉得自己落魄,怕给不了颖儿幸福,因而才有了告别时的那番话,接着,他看向了坐在石阶上的那个男子,问道:“他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至少在他的心中,我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颖儿看着张志宏,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你跟着我受苦。”
“是吗?但你真的觉得我会在意这些?”
说着,颖儿已经是流下了泪水,张志宏看着她那满脸的泪水,心中说不出的悔恨与内疚。
颖儿擦干了泪水,继续说道:“如今我过得很开心,有我所爱的人,也有爱我的人,我认为这就非常知足了。”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啊......”
说完,张志宏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地朝着大门外走去,在走到那个男子的身边时,张志宏将三十两银子交给了他。
“张老爷,你这是......”男子推脱着。
“你知道吗,金钱我可以不要,功名利禄我也不在乎,可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张志宏顿了顿,继续说道:“替我好好照顾颖儿。”
说完,张志宏又回头看了一眼颖儿,颖儿也怔怔地看着他,最终,张志宏艰难地回过头,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沈家。
见到沈庭宇之后,张志宏说道:“沈兄,对不起,不能再与你一同参加科考了,我现在,就要再次离开这里了。”
“这又是为何?张兄执意要离开吗?”沈庭宇疑惑地问道。
“是的,我去意已决。”
“那我送送张兄吧。”
沈庭宇一直将张志宏送出了县城外三里,此时秋风瑟瑟,吹落一地的落叶,此情此景,更为这离别的时刻,增添了不少的愁绪。
此时,张志宏回过头来,对沈庭宇说道:“已经很远了,就送到这里,沈兄且回去吧。”
沈庭宇依依不舍地说道:“从此一别,不知你我以后何日还能再聚首,本以为还能够一起前往帝都......难道张兄你真的是要放弃科考了吗?”
“不错,当初我参加秋闱考试也只不过是家父临终前,因为不甘心而说的胡话,但身为人子,我不得不从,如今高中举人,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至于以后的打算,或许我会在三年服丧期过了,去浪迹天涯吧。更何况,如今我已经算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即使得了这功名利禄,又该与谁分享呢?”
“张兄内心坦然,沈某佩服。”
“但是沈兄,在这里我想说,你与我不同,你有经世之才,辅国之志,一定要高中状元,切记不可止步不前。”张志宏告诫道。
“君之才智,恐不在我之下。”
“你不必再劝我,前路漫漫,而我早已是力不从心,倒不如寻一安乐之地,得一世心安。”
“张兄去意已决,我也不好再相劝,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我沈庭宇还能见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张志宏。”
张志宏笑了笑,转而又变得严肃,说道:“今日你我一别,不知来日何时还能再次聚首,为兄有几句贴心话,还望你能细细思量。”
“张兄请讲。”
“你要记住,世道艰难,人心叵测,切记逢人不可轻易对其推心置腹,还需留那三分余地。”
“张兄可是话有所指?”
“比如,于大人于你有大恩,你理应知恩图报,但为兄思来想去,总觉得于通此人城府极深,你当敬他七分,防他三分,不可过于相信。”
“这个张兄你就有些多虑了吧,于大人官声远扬,为人廉洁公正,这是众所周知的啊。”沈庭宇不解地问道。
“那或许是为兄待人对事,过于谨慎,反复思虑了吧,可也正是因为如此......”
说到这里,张志宏顿了顿,又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岐县城门,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也罢,你就权当我没有说过这些吧。”
接着,张志宏又向沈庭宇拱了拱手,随即就转身离去了。
这时,沈庭宇却是突然在他后面喊道:“张兄放心,我答应你,只要有我沈庭宇在岐县一日,我就绝对不会让人欺负颖儿一分。”
听了这话,张志宏停下了离别的脚步,转过身来,向沈庭宇深深地做了一个揖,说道:“那颖儿就拜托沈兄你照顾了,我去也。”而后便头也不回地继续上路了。
沈庭宇又回到了岐县内,路过潇湘馆,他便想起了那日临行前与楚芝兰的承诺,于是,沈庭宇推开了大门。然而进入潇湘馆之后,他却是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沈庭宇随处走着,终于,在后院的石桌上,他发现了一封信,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庭宇:
在你看到这封信时,估计我已经不在青州境内了吧。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有一些急事,所以不得不离开此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考的怎么样,但我想,以庭宇你的才华,一定是高中了吧。
还请你能够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不过我相信,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次见面的,待到那时,芝兰一定会再次为你弹奏《落花引》的。最后,芝兰祝愿庭宇你在之后的考试中,能够高中状元,我会一直等你的这个消息哦,那么,再见了。
楚芝兰
看完这封信后,沈庭宇终于明白为什么潇湘馆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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