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白色的影子如同幽灵一般不停的从陆康身旁飘过。
什么玩意儿?
陆康眯着眼看向天空不停的寻找着她的踪迹。
奈何她飞的太快,只能捕捉到一连串影子。
见此,陆康不禁冷笑:“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就出来。”
“唰!”
那道白影忽然从他身后飘过,陆康急忙回头一看,只见破庙的庙顶之上飘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女人的脸色白得吓人,眼睛不停的在往下滴血。
“人家本来就是鬼。何须装神弄鬼?”
一道娇笑声传自陆康的耳朵,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发出来的一般。
鬼?
陆康也跟着笑了,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女鬼。
“鬼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趁着我还没生气之前,滚!”
“你不怕我?我可是吊死鬼。”女鬼诧异不已,随即吐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
她可是鬼耶,人看到了不都应该害怕的吗?
陆康呵呵一笑:“今儿我心情不是很好,再不滚就别走了!”
如果是换做以前的话,他绝对会被吓个半死。
可现在,他最不怕的便是鬼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留下我!”
听到陆康口气这么大,女鬼也怒了,袖口一挥,一条白色的布帘宛若巨蟒一般袭向陆康。
陆康一把抓住白布然后用力往下一拽。女鬼惊呼一声就被拽到了地上,身子一飘,张牙舞爪的就冲着陆康扑来。
陆康微微摇头,探出一只手摊开手掌。
一个白色的“阴”字自他掌心呈现!
女鬼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瑟瑟发抖:“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上差饶命!”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本以为陆康是一个夜晚寄宿破庙的活人,有心想要来戏弄一番。
谁层想到踢到了铁板。
眼前这年轻人竟然是一个阴差!
“都说了让你滚,你非不听,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陆康笑了笑,就要打开酆都之门送她下地府。
“上差,还请手下留情!”
女鬼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了起来,对着陆康一阵磕头如捣蒜:“奴家无心冒犯上差,只是想戏弄一番而已,奴家在这里等了一百年,还有心愿未了,只求上差不要送我去投胎!”
“你在这里等了一百年?等什么人?”陆康收起酆都之门,好奇的问道。
女鬼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道:“奴家原名李春兰,乃是清朝一殷实人家的女子,踏青那年……”
“长话短说!”陆康不耐烦的道。
李春兰脸上浮现出惧色,急忙快速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大体的意思是,她是清朝某个地主的女儿,因为看上了一个赶考书生,两人背着父母私定终身,然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书生提上裤子就去参加乡试,临走前承诺自己中了举人之后就会请恩师做媒前来迎娶李春兰,结果李春兰这一等就是十年。
等到的最终是奸情泄露,不堪受辱之下李春兰就自缢身亡了……
然后李春兰一直在等,要么是等书生的鬼魂,或者是书生的转世身。
听完后。陆康一阵目瞪口呆:“男人的话你也能信?男人的嘴能把树上的鸟儿都哄下来,听我的,投胎去吧,那个书生在提上裤子的那一瞬间就不认账了。”
“上差,您好像也是男人……”李春兰弱弱的说了一句。
陆康:“……”
察觉到某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李春兰自知说错话了,急忙磕头道:“上差,奴家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奴家再等一年,如果一年后还是等不到他,那奴家就心甘情愿下去。”
“当然,在这期间,奴家也会好好侍奉上差的饮食,奴家会的可多了,不论是针线活儿,还是诗词歌赋。又或者是陪上差说些知心话儿。”
陆康沉吟了下道:“你要庆幸遇到的是现在的我,而不是以前的我,算了,大家都差不多,我就不扯那些没用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我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能作恶。”
以前的陆康是条咸鱼,也是一个无时无刻不想翻身的咸鱼。
他怕很多东西,用畏首畏尾来形容也不为过。
怕被人发现自己是僵尸的身份!
怕地府追究自己的责任。
可在闫飞扬设计引诱自己前去吃饭,在嫣儿为自己挡枪的那一瞬间,在自己杀了辛基神父和闫飞扬,在自己当着苏医生的面发誓和她恩断义绝的那一刻。
他变了。
变得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用顾虑太多,只凭本心办事,不会太计较正与邪,也懒得讲什么阴司律令。如果有人要挡他的路,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蹦碎对方满口的牙。
李春兰狂喜不已:“多谢上差,上差的大恩大德,奴家来生一定缬草还报!”
“行了。那些虚伪的话就不用说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去吧!”陆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本以为李春兰在听了后会溜之大吉,谁知道她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道:“不。上差既然放过奴家一马,奴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然会信守承诺侍奉上差一年。”
“随你吧!”陆康无语至极,走到破庙之内开始整理地铺。
也不知道庄老板他们多久回来。
这个时间貌似得取决于老道的持久力了。
如果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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