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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悦重新煎好了巴豆汤,直接送到刘氏临时休息的房门前,轻叩房门,房门打开,成鸿略与殷友两个大男人同时出现在门前,李成悦不由得有些怔然。
这药汤,该由谁来喂刘氏喝?是死而复生的“前夫”殷友,还是订了亲的成鸿略?
殷友是猎户出身,身子比成鸿略要结实得许多,上手就要去抢装汤药的托盘,李成悦本能的将托盘扯回来,二人均有武功在身,暗暗较了力,各不相让。
成鸿略伸手将药罐子直接从托盘上拿下来,看二人仍通过空空如也的托盘较着力,不悦道:“李将军,若是与我属下考校武功,大可出去,外面的院子宽敞得很。”
殷友连忙收了力,想接过成鸿略手中的药罐子,成鸿略将药罐子往怀中收了收,微笑道:“李将军,这药苦得很,你是不是应该先取些蜜饯回来再喂药?”
闻着颇多怪味的药汤,确实是难以下咽,殷友无奈的出了房门,急匆匆去找蜜饯了。
李成悦眼睛直直的看着成鸿略,看得成鸿略脸色怪不好意思的,讪然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知他真的信以为真,这药是清肠胃的,哪还能吃东西......”
李成悦讷然道:“大、大人,属下不是问这个,属下只是想问,你徒手拿着刚煎了药的罐子,不烫吗?”
李成悦忍不住哆嗦两下,低头看自己手指红的程度,烫得只怕不轻。
成鸿略忙将药罐子递于另一只手,抢过托盘放下药罐子道:“知道烫还不给我托盘?出去,在门口守着,别让李四海等任何人进来。”
李成悦眉头一皱,多日来不得开解的问题终于知道了答案:自己,就是这么输给这位腹黑的县太爷的,太特么阴险了,为了自己给刘氏喂药献殷勤,谎话张嘴就来,将李四海支走不说,还让自己当拦路虎。
无法,谁让人家是官,自己是役,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李成悦只得退出门外。
成鸿略转过身来,缓步走至里屋,路过桌旁,眼色一眯,将空托盘放在桌上,仍旧徒手托着药罐子走至刘氏塌前。
只见刘氏脸色发白,躺在塌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明月说过,自己的身体若是动了,极有可能使瓷片割了肠子,小命呜呼。
见成鸿略端了药汤过来,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低声道:“成大人,若是我,我再也没有醒过来,你、你定要帮我照顾好明月她们姐弟四个,我怕他们受欺负......”
成鸿略一脸紧张道:“月儿娘,别说丧气话,你定会好起来的,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明月她们,更不允许你离开我,我会照顾你们娘几个一生一世的。”
刘氏本来苍白的脸透着一丝绯红,没想到这成大人情话张嘴就来,猝不及防。
刘氏正心里泛着小甜蜜,却听成鸿略又叹着气道:“即使醒不过来,我也会照顾月儿她们几个,只是师出无名,怕将来李四海不允许,那李姬又是个心狠的,听说,在北疆就是个一跺脚,全城颤三颤的母夜叉,曾经因李将军多瞅了李放的小妾一眼,便将那女子扔进了养鱼池,再发现尸体时,那身体只剩下一具枯骨,李夫人犹不满意,在上面还啐了一口......”
“啊......”刘氏挣扎着要起来,成鸿略忙按住了刘氏,软声细语道:“为了明月姐弟四个,你也要撑着活下去,即使有那么一天,我拼着命也要将她们从李姬手里抢过来,即使侯爷问我的罪,抄我的家,灭我的族,也不退缩。”
如此豪言壮语,说得刘氏惊叫连连,忙掩住了成鸿略的口,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心中的忐忑更加重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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