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交由我锦衣卫接管,其他闲杂人等离开。”
随着元一一声命令,包括沈忠武在内的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容殿,这可是发生在湖面上的,按照地域划分,该是属于我京畿道……”
“沈大人,难道你是觉得这种凶杀案你京畿道能够妥善处理吗?”
容隐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忠武默默后退了几步,却忽而听见有人在他脚底下开口:“这不是楚怀宁出嫁时穿的那件嫁衣。”
这熟悉的声音……众人不觉拧眉看向尸体,沈忠武更是用手捂上了眼睛。
“宁儿,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看的,还不退下!”
“阿爹,既然已经看出其中破绽,为何京畿道不能与锦衣卫协同办案?以前不是也出现过这种状况吗?”
沈忠武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乐意之至,但看到容隐那张臭脸,他又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容殿,你觉得呢?”
“沈怀宁,你说这嫁衣不是就不是?难道说仅凭你的几句话,本座就要言听计从?”
“楚怀宁的嫁衣上除了凤冠上九九八十一颗夜明珠之外,还有她那一身嫁衣上镶嵌的一百零八颗琉璃珠,虽然这件嫁衣上也有琉璃珠子,但远远不及一百零八颗吧?”
顺着沈怀宁的手指,众人朝着那件早已被湖水浸透湿泞的嫁衣上观望。
虽然也有一些彩色琉璃,但看得出来并非是极好的上品,而且以它的数量,该是远远不到一百零八颗吧?
就在容隐迟疑之间,方才一直哭叫的吴项柔也突然抬起头:“这不是那件,可也是出自我吴家之手。”
这什么话?不是说当年太子妃的嫁衣世间仅有一件吗?怎么这儿有说还有其他赝品?
容隐不耐烦的摆摆手,“将尸体收入前行司衙门,其他人把吴家的人带来见本座。”
锦衣卫开路,很快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去。
双眼直勾勾盯着坐在对面的女子,容隐似笑非笑的说道:“是谁说再也不跟本座有关系?那你现在坐在这里又是怎么个意思?”
“你别误会,我不过就是顺路去前行司衙门。”
“你去?做什么?”
“查案啊,别忘了,刚刚的疑点可是我提出来的,我有理由找出答案。”
“找答案?本座还以为你是因为舍不得离开本座呢!”
他这人忒不要脸了有木有?沈怀宁气恼的抬起头,却已经被容隐扯进怀中。
“你放手,小心我现在就喊人。”
“随便,别忘了,这可是本座的马车,没有我的允许,我倒要看看谁看进来。”
“容隐……”
“殿下,吴家四爷已经在衙门口等着了。”
“哦?这倒是新鲜事儿,咱们还没告诉他死的是什么人,他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
挑开车帘,远远就看到一个胖墩墩的身影摩拳擦掌的在前行司衙门口来回不安的踱着步。
眼见着容隐的马车停靠下来,吴四爷马上跑过来:“容殿,小人有要紧的事……”
“正好,本座也正好有事找你!”
“殿下,我们绣房了里丢了位姑娘啊!殿下可是一定要帮小的把人找到,不然咱们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啊!”
正扯着不情不愿的沈怀宁下车的容隐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意味深长的冷笑着睨目看了看他。
“吴四爷,按照大钊立法,若是人走丢了,你该去你直辖地报告,而非跑到本座的锦衣卫这边来……你不会是吧锦衣卫当做是给你家跑腿的小喽啰了吧?”
一个个飞鱼服的人凶神恶煞的面孔,将吴四爷吓得大汗淋漓。
“这,这是哪儿的话,小的就是,就是一时着急,又听闻锦衣卫办事效率一向奇高,所以才前来叨扰,既然殿下还有要事,那小的,小的这就回去……”
“不必了,你们绣房丢的姑娘此时已经在我这里了,正打算让你去认领一下。”
吴四爷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他口中嘟嘟囔囔的说道:“现在的姑娘都太不靠谱了,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你说说人就自己跑了,还真是要感谢殿下,不然……”
一路笑着跟着容隐进了衙门,却被人直接带到了停尸房,将那一块灰白的布料掀开之后,吓得吴四爷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这,这怎么回事儿?人,人怎么就死了?”
“关于这件事,本座也是十分好奇,还想要好好问一问吴四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听出弦外之音,吴四爷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殿下,冤枉,这件事绝对与小的无关啊!”
“是不是与你无关,本座查了才知道,但人是在你们吴家消失的,何时消失的,怎么消失的,还有她身上这件赝品又是怎么回事儿?”
不说还没有细看,这下仔细打量起眼前之人的衣着,吴四爷嚅嗫了许久,才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声调:“这,这不可能,这一批嫁衣,是,是早就锁在库房里面,再没有拿出来的。”
“这一批?所以说……除了这一件,还有其他的?但当日你与本座是怎么说的?”
一下子谎言见了天光,吴四爷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他许久也不敢将头抬起来,最后支支吾吾的说道:“当初,当初太子妃在莲绣坊定制嫁衣的时候,京中不少人家的女儿都看上了那款嫁衣,所以,所以我就,就……”
“仿制了一大批嫁衣大赚一笔?”沈怀宁靠在门扉上冷笑着将他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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