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你们吴家,为了家产,妾室害主母,母亲害庶子,妻子害丈夫的事情难道还少吗?总不缺你这样一个儿子害母亲的吧?”
“你,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一向对母亲言听计从,又怎会加害她?”
“也许正因为你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脱身的机会,你就不假思索的加以利用了。”元一咄咄逼人的开口。
吴四爷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他摇着头说道:“我没有,我没有加害我母亲的理由,若想要反抗她,也不会到了这把年纪才反抗。”
这话说的倒也算是贴切,毕竟吴四爷已经年纪一把,已经过了冲动的时候。
容隐又安稳的敲打了几下桌面,眼角极冷的哼笑着。
“你想杀她,还有另外一个理由,那就是替自己脱罪。”
“你说什么?”
“如今你母亲虽然已经承认了你吴家上下的案子都是她一人所为,但是对于莲绣坊中的命案,她却只字未提,本座以为,她不是不提,而是因为那些案子真的不是她做的。”
“当然不会是我母亲做的,她那么做对吴家有什么好处?”
“是啊,对你吴家没好处的事情你母亲不会做,但未必你就不会。”
吴四爷一头雾水的看着容隐,后者又轻描淡写的说道:“据我所知,到你这一代,吴家人丁稀薄,除了被你养在外面的一子之外,吴家再无其他子嗣,是也不是?”
吴四爷闷不吭声,元一接茬说道:“你夫人虽出身名门,但自小体弱多病,更是在诞下一子之后终日缠绵病榻,再不能生育;因此吴老夫人对她颇为不满……”
“那又怎样?不过就是家长里短的事情,又与本案有何关联?”
“怎么会没关系?我看分明就是你想要纳妾,但你母亲对此事深恶痛绝,你因为畏惧于她,此时只能悄悄暗中行事,却不想被那几个屏风美人威胁,这才动了杀心。”
此时的吴四爷早已被气得浑身发抖,他连连跺脚吼道:“才不是,才不是,我根本就对那些女人不感兴趣,我对她们也没有任何遐想,我……”
“你以为伪造自杀现场就能瞒天过海?可如今仵作却验出,你母亲的伤口是在右手自下往上划开的,我到想要问一问你,你母亲既非左撇子,又非不会用刀,她要是想要自杀,又为何会用自己不熟练的左手操刀,还从下往上划开手腕?”
吴四爷闻听此言,愣子当场,他将视线慢慢的又转移到母亲的遗体上面。
此时的六小姐吴项柔早已安耐不住掀开了白布,果然在老夫人的右手腕上发现了伤口。
她被惊吓的倒在地上,抬起头满脸惊恐的望着吴四爷:“四哥,是,是你?是你吗?”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杀死娘呢?我没有,不是我啊!”吴四爷崩溃的扯着自己的发丝,显得很是疯癫。
一直到了最后,吴四爷都没有招认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容隐也不能强人所难,只能暂且将他放了回去……
沈怀宁此时躲在衙门后面,却又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总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等到众人散去,容隐转身就看到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的小女子,拧眉问道:“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凶手应该不是他。”
“是不是,应该很快就能见分晓了。”容隐那故弄玄虚的表情,让人有种想要痛扁他一顿的冲动。
可下面的人却已经沸沸扬扬起来,元一首当其冲的说道:“我赌这案子就是吴老四做的,你们谁跟?”
“一哥,话都被你说绝了,我们也想要赌吴四啊,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这还怎么下注?”
“那我跟你们赌好了,我赌吴四爷不是凶手,一赔十,怎么样?敢跟我赌吗?”
悦耳的嗓音,众人抬起头,一眼看到说话的女子,一个个吓得后退了几步。
“沈姑娘,您这不是开玩笑吗?你说这次的案子不是吴四做的,还能有谁?眼下吴家剩下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六小姐,可是你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像是她做的吗?”
的确,对于屏风美人这整件案子来说,吴项柔一直都是个置身事外之人,她并没有被牵扯在其中,所以要说还有其他犯人,也着实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可沈怀宁总觉得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错,她孤傲的扬起下颌:“我这可是给了你们赚钱的机会,怎么?不想要?”
元一咧嘴一笑:“既然是沈姑娘故意让咱们兄弟赚得钵满盆宇,咱们当然要在这里谢谢你了,那就说好了,一赔十,到时候沈姑娘别后悔就行。”
“我有什么课后悔的?反正到时候输了钱,赔钱的时候找你们的指挥使就行了。”
容隐冰冷的眼底露出丝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轻笑,他转身看向沈怀宁:“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我?”
“才不是,我不过就是在跟你一个与属下拉近距离的机会,你该感谢我的。”
感谢?只怕到时候下面那群谁也不敢来找他要钱才是。
如今吴家的事情被到处传扬,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树倒猢狲散。
吴家的门口除了那几个死者家属要讨还血债之外,空荡荡的再无人烟。
吴府上挂满了丧幡,大门上却一再被人丢了烂菜叶与臭鸡蛋,可谓是名声扫地。
六小姐整日站在墙头上朝着外面撒着纸钱:“报应,都是报应,呵,来得好快啊!”
就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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