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不过就是一件嫁衣,竟会勾起容隐旧疾复发,沈怀宁也是一脸震惊的追了出去。
“容隐,你……没事吧?”
回眸之间的痛心疾首,让沈怀宁心中沉甸甸的,差一点儿就将心底的秘密脱口而出,却始终还是咬着唇瓣没有说出口。
等到太子府上终于安静下来,沈焕珠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走上前来朝着容玄一个优雅的万福。
“妾身恭喜殿下终于彻底将楚家的罪证销毁。”
可转手她那张白玉般的面庞上即刻浮现出狰狞的掌印:“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让你派人去追杀沈怀宁了?”
再一次被容玄无视之下又挨了一耳光,沈焕珠呆愣了许久,这才颤巍巍的摸着自己的笑脸:“殿下,臣妾只是怕那件嫁衣会落到容殿手中。”
“是吗?沈焕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你想要弄死沈怀宁,是不是?”
狠狠的掐着她的下颌拉扯了几下,容玄又甩开手,背对着沈焕珠:“别再给本宫惹是生非,不然……本宫就将你送回沈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竟然动了想要休妻的打算?他怎么能?怎么敢?这些年她在太子府上一直兢兢业业的,为的还不是为了早日盼的他登上皇位?
此时的沈焕珠心中除了神伤之外,还隐隐的夹带着一丝丝的恨意。
在大街上游荡了些许时辰,正想着要不要去义襄王府问候容隐的时候,却在自家门口遇上一人。
当沈怀宁才走下马车,迎面就冲过来一条人影,扑倒她的怀中,狠狠的捶打着她的胸口。
“你怎么能?你怎么敢?那可是楚家留下最后的东西,我是这么的相信你,可你有做了什么?”
一边制止来人行凶,一边紧紧抓住那人的手。
平日里混沌的大眼中此时却蓄满了绝望的眼泪,沈怀宁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六小姐,你听我说!”
“听?还有什么好听的?刚刚容殿已经说了,嫁衣已毁,我们可以离开义襄王府,我们安全了。”
“这不是很好嘛?”这就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啊。
哪里想吴项柔却疯狂颠笑:“我们安全了?是安全了,可三公子对我这么多年的嘱托,却全都被你毁了,都被你毁了,你要我到地下之后又有何颜面在于他相见?”
够了,楚家的仇与怨,不该牵扯到旁人,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为楚家担待的已经够多了。
沈怀宁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六小姐,够了,真的够了,即便是楚家三少爷地下有知,他也不会允许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会想要看到你们吴家变成跟楚家一样的境地;你也该从这里面解脱了。”
“解脱?如何解脱?我在成婚之前亲眼看到他被人砍了脑袋,你明白那种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吗?从那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彻底死了。”
疯狂的摇晃着吴项柔的肩膀:“六小姐,醒醒吧!你没死,你还活着,并且要活得好好的,你难道忘记了吴家还有一个需要你照顾的小公子吗?”
说到侄儿,吴项柔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可她却始终纠结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沈怀宁。
“你若是贪生怕死,可以将嫁衣归还与我,可你为何……”
“只有让它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才不会再有人想起你们,也不会再有人想要杀你们,吴小姐,你也是该重新生活了,忘记以前所有的一切,我相信日后你一定还会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人。”
似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处于善心,吴项柔尽管不想承认,却又在心中万分感激。
但想起自己曾经的誓言,她又觉得十分的愧疚,踉跄着转身,失魂落魄而去……
眼前的一幕幕让沈怀宁更加确定了一个想法,她迈步进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虚掩,最终鬼鬼祟祟从床榻下的暗格中拿出一样东西。
是了,既然是有可能证明楚家清白的证据,她又怎么可能轻易销毁?做那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让容玄与沈焕珠安心下来,也为了让吴家那对姑侄顺利逃出生天……
再次将手中的那件嫁衣攥紧,沈怀宁却又一次陷入困惑之中。
这里里外外她找了不下数百次,却怎么也没有看到上面有什么秘密的存在。
都说三哥早已看穿一切,将一些重要的东西留在这件衣衫上面,那究竟又是安放在了哪里?
百思不得其解之间,沈府却终于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沈忠武终于要续弦了。
外界都说那个被人退了婚的老姑娘终于出嫁了,也有人说沈忠武这是挑了一双没人要的破鞋……
多少人难听的话语,却都在沈家大张旗鼓鸣锣开道喜气洋洋去礼部侍郎府纳彩下聘,那规模与架势,都看得出来沈家真是高抬了一把这位邢家的姑娘。
邢新蕊躲在房中满面通红,却仍旧不确定的看向一直陪着她的嬷嬷。
“嬷嬷,你说……你说沈家给我下了这么多聘礼,他们要是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会,会不会也来退婚?”
嬷嬷叹口气,知道定然是当年的事情伤了姑娘的心,这才让她如今过得如此战战兢兢。
她微笑着打理着眼前的一头青丝:“小姐,老奴也没别的本事,可是这看人还是准的,你觉得沈家那位小姑娘,能是个眼镜擦不亮的主儿?你的事儿她若是没弄得明明白白,又怎么会放心让你进他们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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