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即便变成了鬼依旧体态丰盈的妇人。
她张着血盆大嘴,不断的哀嚎。
地上整整齐齐的掉落着十只手指头。
“大人——”鬼差干脆利落的给冉幽行了一礼,直接让开位置,请冉幽处决。
冉幽这次却没有着急动手,而是让鬼差翻开了妇人的生平。
这妇人在凡间是一个媒婆,做的是说媒的勾当。
无论男女老少、美的、丑的、好的、坏的,只要钱到位,她能凭借一张嘴将对方说的天花乱坠。
这一天,一个有钱的老爷看上了隔壁村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花了大价钱请媒婆帮他说媒。
媒婆收下了钱,心中满是欢喜。
也不顾寡妇丈夫刚死不到一个月,就喜气洋洋的登门拜访,直接被寡妇拿着扫把赶了出去。
媒婆心中不喜,气呼呼的回到家中,那老爷听说后,又加了不少的钱,还承诺,事成之后,另有奖赏。
喜滋滋的收下了钱,可是想到那寡妇坚决的态度,媒婆再次犯难。
当下便心生一计。
她先是在寡妇的村子里散布寡妇不守妇道,与人苟合的传闻,还说寡妇的丈夫就是知道了这个被活生生气死的,起初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谣言,但是说得人多了,假的仿佛也成了真。
寡妇被整个村子指指点点,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
见时机差不多了,媒婆又再次上门。
他先是将那个老爷的家世夸赞了一遍,告诉寡妇,只要她嫁过去那可是衣食无忧,还有人伺候着。
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可是寡妇丝毫没有被说动,再次将媒婆赶了出去。
且不说她对丈夫的感情矢志不渝,就说那个老爷,她也听说过,已经娶了八个小妾,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这一下可彻底的激怒了媒婆,她本想好说歹说的劝寡妇答应,谁料这寡妇竟不识抬举,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要怪她一不做二不休。
媒婆花重金找来了平日里与寡妇走得较近的几个人,给了她们一壶酒,说只要能给寡妇喝下,就算是完成任务。
有钱能使鬼推磨,寡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糊弄着喝下了那壶酒,随即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有钱老爷的府上,周围红烛红布,一副喜庆的样子,而自己的身上,也不知何时被换上了红色的嫁衣。
意识到事情不妙,寡妇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身上的绳索解开,刚跑到门口,就被来人堵了回去。
门外是笑的一脸得意的媒婆和春风满面的老爷。
老爷的后面还有许多的家丁和丫鬟。
逃出去已经无望,寡妇恨恨的看向媒婆,毅然决然的拔下头上的簪子,刺进了心脏。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寡妇已然怀孕两个多月,如今闹了个一尸两命。
媒婆回去后终日惶恐,她始终忘不了寡妇死去时看着她的眼神,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一身红衣的寡妇来找她报仇,最后惊恐过度,活活的被自己吓死了。
死后来到地府,直接被带到了第二层地狱。
“可有悔?”冉幽平静的看着媒婆,目光中带着威严。
媒婆跪在冉幽面前,不断的磕着头。
“有悔,有悔的。”
“悔在哪里?”冉幽又问。
只要媒婆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及时回头,便可免去魂飞魄散的下场。
“我没有想到那寡妇竟这么贞烈,我就应该加大mí_yào的计量,待生米煮成熟饭,就由不得她了,而老爷也不会将给我的钱全部收回去。”
媒婆本想说些好听的糊弄过去,可是,不知怎的,说出口的话皆变成了心中所想,连忙捂住了嘴。
“冥顽不灵——”冉幽不再迟疑,毁灭之力直接将媒婆送走。
一路向下,冉幽接连又经历了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
每一层地狱都有人在专门的等着他。
而每一层,都有一个十恶不赦之魂。
十八层地狱,层层皆罪恶,层层是黑暗。
当走出最后一层地狱时,冉幽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这世间有那么多的罪恶,那么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许多人终其一生忙忙碌碌,一入冥界,一切又将重新来过,如此轮回的目的又何在。
冉幽站在七劫塔的第六层,整个人被黑暗所包围。
他看不清前方,也看不清自己。
毁灭之力不受控制的环绕在冉幽周围,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第六层的另一边,云初所处的白色空间与他紧紧相连。
一黑一白,就好像世间所有的善与恶、正与邪。
云初亲眼看着冉幽闯过了十八层地狱,看着他陷入了心魔之中。
“六师兄——”眼前的十八幅画已经消失,云初站起身,走到黑与白的交界处,手掌轻轻的推了推那堵黑色的墙。
意外的是,并没有云初以为的那般,会被挡住,黑墙直接凹了进去。
于此同时,白色的光填满了凹进去的部分。
云初推着黑色的墙前进一步,随着凹进去的部分扩大,白色的光也随着跟了进去。
不再犹豫,云初毫不畏惧的带着满身的光芒闯进了那片黑暗。
“六师兄……”
她清冷的声音透过浓稠的黑暗传入了冉幽的耳中。“你呆在哪里,我去找你。”
“是小师妹的声音。”冉幽烦躁的内心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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