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军就把随手放在角落的东西都搬了来。
“岳父,给您打了酒。”
憨直的卫长军只把酒拿出来递给了陈老头。
“你家过年了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还给我打什么酒。”
陈老头高兴女婿记挂着自己喜欢喝酒,却又不舍得花钱。
“嘿嘿。”卫长军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傻笑。
但是显然陈老头就喜欢卫长军这种没花花肠子的女婿,看着还挺顺眼。
“长军啊,一会吃了饭再家去。”
陈老头说完便进屋去了,留下未婚小夫妻在外边收拾东西。
卫长军漫不经心地“嗳”了一声,偷偷地看了一眼陈佩兰。
恰巧陈佩兰要把节礼收起来放屋子里去,却发现这节礼不是一般的东西,吃惊地望了过来。
卫长军连连摆手,“不怪我,不怪我,是我娘要我拿来的。”
陈佩兰嗔怪地看了这傻子一眼,心里暖呼呼地,还没过门的,这婆家就如此惦记自己,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烫,却又白了半点不会邀功的卫长军一眼,“呆子!”
跺了跺脚,便拿着东西回屋去了。
卫长军吃了晚饭,这踏着月色回去了,他走之后,陈佩兰的二哥就问道。
“妹妹,妹夫有没有说啥时候让定日子成亲啊?”
“咋了,嫌弃你妹妹在家啦?”
陈老头不乐意儿子这么问小女子,直接把话拦了下来。
陈家哥哥赶紧喊冤。
“哪能啊,爹!我这不是看妹夫送的节礼十分贵重,我想着妹夫家肯定迫不及待想去妹妹回去嘛,我巴不得我妹妹留在家里一辈子呢。”
“胡说,你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留在家里干什么?等一下,什么节礼?”
陈老头压根没看见卫长军拎了东西来,还以为就打了一瓶酒呢。
陈佩兰跟嫂子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把东西都搬了上来。
家里的孩子闻到香味全都趴到桌子上看热闹。
首先打开了是一大块猪头肉,孩子们“哇”了一声。
陈母笑意盈盈,“这猪头肉来的好,明儿祭祖显然是有拿的出手的了。”
陈佩兰又拿出了一匹布,那色彩娇嫩,十分趁小姑娘,不用说也知道给谁的,陈佩兰素衣素食守了三年孝,这出了孝没几天,人家就巴巴的松了这么好看的布来,喻义还用说嘛。
众人皆是高兴地直笑,把陈佩兰羞的不行,显然是卫家不久就会上门迎娶了。
最后一个礼盒打开的时候,光是那盒子就叫众人一阵惊呼。
上面刻着迎客来的徽标,旁边还画着一个小胖子的人,正往嘴里塞着吃的,仔细一看,不正是吃着花点的嘛。
“这是迎客来家的点心?”
大家都没见过这点心,只是听说过。
陈老头给人家送馒头的时候,听人说过,这花点色香味俱全,入口即化,软糯爽口,就是供应十分少,价钱也昂贵。
区区小孩子拳头大小的糕点,四个便要几十文,这分量还不够一个孩子吃饱的。
没想到眼前就有这么一大盒子花点。
“这得多少钱啊?得有半钱银子了吧。”
陈老头喃喃自语,又觉得亲家这节礼可太贵重了,想叫儿子送回去,却又迟疑了。
一是天色已晚,二是,家里的孩子都围在这盒点心旁边,孩子们眼巴巴的看着。
孩子们也懂事,不出声讨要,只是一边吃着手指,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陈老头摸了摸大孙子的头,最终叹了口气。
“既然是亲家送来的,我们算是借了佩兰的光了,佩兰,我可给你侄儿侄女分着吃了啊。”
陈佩兰抿嘴一笑,也不戳破老爹纠结,便应道,“既然借着我的光,侄女侄子吃的,我爹娘跟兄嫂也不能错过了。”
陈家哥哥兴冲冲地点点头,“吃得吃得。”
陈老爹一巴掌乎他背上,“就知道吃吃吃!”
陈家哥哥委屈巴拉的,“爹,你怎么总说我,是妹妹让吃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笑了。
有人为此欢喜,有人却为此既欢喜又愁……
阳城的一个小姑娘委屈巴拉的看着大家在屋里吃着饭,时不时的冲着一桌人喊一声,“好了没啊?”
屋子总是说,“好了好了,你先看一会儿,吃完就轮到你了。”
小姑娘不乐意了,“说好了,我只看一会儿,这外面多冷的天啊……”
这小姑娘就是抽中了特等奖——马车的人。
她们家地方小,根本放不下马车。
只能轮流出来看着马车。
真是既开心又烦人,今天天色已晚,他们打算明天就找个地方停马车,家里也有了个营生,以后出租马车什么的,也不少赚钱呢。
当然这都要感谢自家闺女的好运道,虽然好运道姑娘也没逃过轮流看着马车就是了……
花国农历有大小月之分,大月是三十日,小月只有二十九日。
恰巧今年就遇到腊月为小月,二十九这一天就是这一年最后一天,也就是就是除夕了,过年的各种准备活动都要在这天进行完。
在整个年节中,二十九这天可以说是最忙碌的一天,除了筹备年节中的各种衣食祭品,还有一项极其重要的活动“上坟请祖”。
所以年谣称“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
对于祖先的崇拜,别说在花国,就是清瑶那个时代也是由来已久。
事死如生不仅是孝道的重要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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