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演武场这边如何热闹,睡了一觉起来的清瑶迎来了年初二。
花国初二初三都是“迎婿日”。
意味着出嫁的女儿要回娘家了。
庄子里需要回娘家的有两人,一个就是马三娘,她这个娘家回的十分方便,毕竟亲爹都被自家少爷弄到赵家村了。
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无所谓回不回娘家了。
另一个要回娘家的则是王月红王大娘。
王月红其实早现代来算年龄并不算大,可是在古代三十七八岁,儿子都要结婚了。
王月红也是有故事的人,即使没有身契的束缚,她也不愿意回她那个家。
所以,两个能回娘家的都不想回娘家。
为了让大家过年过的热热闹闹的,王庄头很是绞尽脑汁。
常言道: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
在赵家村,年初二还有个习俗,那就是吃面条。
这吃面条也是有讲究的。
用冷汤做面条。
面条煮好后,过两遍水让面条冷却,然后配上卤子,做成打卤面。
面条要整齐劲道。不能出现断断续续的问题,要顺顺滑滑。
这寓意生活上是顺顺利利,亲戚朋友子女之间常来常往。
清瑶起来的时候,庄子上的人就忙碌的热火朝天。
因为有清瑶的带头作用,庄子里的人全都不认同君子远庖厨这句话,那是能干的抢着干,不能干的也在一旁学着干。
墙角还有一堆观众,观众们跟着忙碌的人群左看看右看看……
清瑶去洗漱间刷牙洗脸的时候,差点没这黑压压地人头吓一跳。
“王庄头!你给我过来!”
王庄头正帮马三娘烧火呢,闻言赶紧跑了出来。
“少爷,啥事啊?”
清瑶指着墙角的一群人,颤颤巍巍地,“他们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关去练武场吗?”
墙角那黑压压的脑袋正是昨晚抓到了一众山匪。
王庄头憨憨地笑了,“啊,他们啊,我都快忙忘了,少爷,早上村民们要练武啊,结果一过去,练武场简直不堪入目,弄的又骚又臭的。”
山匪们怒了,昨晚为啥弄成这样,这人心里没数吗?
五个人绑在一个桩子上,有的脸对着脸,有的屁股对着屁股,那尿壶放在边上。
大家要么憋尿,要么选择尿裤子。
憋是憋不住的,尿裤子就更狼狈的。
能怎么办,只能选择尿啊!
一个人尿完了,换另一个人接着尿,可是脸对脸的怎么办?
背对背的也不容易,需要旁边的人尿完再用脚把尿壶拨弄过来。
尿壶用脚拨弄来拨弄去的,麻烦不说,关键是有那个脚笨的,还能拨弄洒了!
大家被绑着,躲又躲不开,只能站在被尿液沾染的地上,任由脱掉的裤子吸饱了尿……
一直深厚的兄弟情谊,竟然因为尿尿差点没干起来。
满屋的男人们破口大骂,除了骂村里人,还对骂!
看守的村民一进屋的时候都惊呆了,满屋子白花花毛茸茸的大腿,一个能把裤子提上的都没有,还伴随着一股挥散不去的尿骚味……
得了,阮秋蝉彻底不用回去了,直接让村民送到客栈里关一宿。
逃过一劫的阮秋蝉也是早上才看到自己弟兄们,可是……她真的不想靠近。
听完了详细过程的清瑶,一言难尽。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男人堆的下半身扫过去。
“所以说……他们穿着尿了的裤子,呆在我的院子里?”
王庄头一拍脑袋,“对吼,我说有啥事我忘了嘛。”
清瑶欲哭无泪,“王庄头,我给你安排个活,吃完饭,去把地板装给我刷干净,但凡留下一点味道,我把你头发给你剃了!”
这个威胁显然很管用,王庄头害怕的抱了一下头。
吃饭的时候他还想骗李老头帮他一块干。
清瑶直接不允许,谁造的孽谁自己担着,谁帮忙就剃谁的头。
李老汉摸了摸自己为数不多的头顶,果断拒绝了王庄头的无理请求。
鸡蛋均匀的甩在卤上,加上猪肉、鸡丝,起锅之前,用铁勺炸花椒油,趁热浇卤,椒香四溢。
一碗一碗热气腾腾地打卤面就端上了餐桌。
大家一边吃,一边闲聊。
隔着窗户看见的土匪们十分羡慕,肚子里咕噜作响的不在少数。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阮秋蝉。
黑老三代替大家问了出来。
“大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阮秋蝉看了一下平时关系最近的黑老三,要不是这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她真想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黑老三就是那个跟人面对面绑着的,他只要稍微动弹一下,那身上的味道就掩盖不住了,全都散发出来。
阮秋蝉僵硬着挤出一抹笑,“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求饶了,而且一定要实话实说,争取让这王来金讲怒火发泄到那人身上去。”
“恐怕……有点难度。”身为第二大智囊的阮二龙摇摇头。
“昨天回来的路上,我醒来之后观察了一下这批人,他们……有点跟正常人不同。”
“如何不同?”阮秋蝉问道,昨天俘虏里数她的待遇最高,没人为难她,还让她坐着马车回来的,虽然马车里又不少女人看着她。
“他们……”阮二龙想着自己听来的。
“他们根本不在乎咱们说出的真相是什么,他们只关心两个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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