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锦元到底没能把人送出去。
只因为清瑶把小姑娘的卖身钱给他算了一遍。
“一屋子柴火,一屋子米面,再加房契,平时的零花,差不多也就小二百来两,拿钱吧。”
清瑶的手向上一翻,三个手指头还搓了搓,要不是怕脏,她还想吐口口水。
覃锦元……“我没钱,你知道的。”
“没钱,你还要把人退回去?”
“那不退回去也行啊,你把她弄别人那里伺候去,我高攀不起!”
“那不行,这人我当初说好了给你买来的,这么老些东西我都收了,你转头说你不要了?你赔我那老些东西吗?”
覃锦元心里赞同,确实如果是自己收了这么多东西,肯定也是不会退回去的,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呀,这死胖子又坑他!
“你收那么多东西,也不是给我的,凭啥这人要我供着啊?”
淸瑶心里哎呀,竟然被他反应过来了?
“怎么不关你的事啊,你看咱们庄子上有闲人吗?”
淸瑶指了指空空的院子,“早上天还没亮,他们上工的上工,干活的干活,牛棚你去喂过牛吗?柴房你去添过柴吗?蓄水池你挑过水吗?就连厕所里的手纸没了,你放过手纸吗?”
“你啥都没干活,整天就在屋里,风吹不着日晒不着雨打不着的,作业有助教改,纪律有杏花看着,我们全村还要监督你不要荒废武艺,还要看着你的读书不能落后。”
“你说,我们都是为了谁,早早来了,是不是让你不能整日在屋里宅着发霉了?”
覃锦元???宅是啥意思?
“早早来了,是不是让你勤跑了两趟?达到运动目的了吧?拉近你与庄子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了吧?有这种好事,你还不感谢早早跟我?”
覃锦元被说的十分羞愧,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是这死胖子声音那么大,还那么理直气壮的!
“还觉不觉得委屈了?”淸瑶问他。
“不委屈不委屈。”
“以后要听早早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那跟着早早回去吧,没事好好学习,别偷懒,再偷懒早早可要收拾你了。”
“好的好的!”
覃锦元晕晕乎乎地走了,早早扭头看了一眼淸瑶。
淸瑶偷摸的比划了一个走吧走吧的手势。
早早乐颠颠地跟着覃锦元跑了。
覃锦元回了自己的住处,习惯性的打了水给早早倒上,又去厨房拿了几块糕点摆在了桌子上。
看了早早吃的香甜的模样,覃锦元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
不对劲,有哪里不对劲!
自己不就是来干先生的活吗?说好的教武术的,怎么就变成督促自己了?
而且教书的活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啊!那不是王耀祖那厮没时间吗?
自己抗下了这份活计,不说给给两份工钱,还嫌自己啥都不干?
是这个道理吧?是这个真相吧?
这姓王的胖子又偷龙转凤、强词夺理、胡诌八扯!
更可气的是自己又没说的过他~
覃锦元气了个半死。
迁怒的把桌子上的糕点拿了一块儿塞自己嘴里了。
早早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糕点。
奶奶说了,自己的东西,自己想给,别人才能拿走,别人不问自取是可以不给的。
胖胖说了,如果乱动自己的东西就该揍走他丫的。
这陪自己玩的家伙没问自己就拿走了糕点,虽然是他端来的,但是这不是给自己了嘛,那就是自己的了。
早早看着覃锦元把自己的糕点吃了三个!
她动了动手腕,一拳轰了出去。
覃锦元的惨叫声传了出来,“你怎么又打我……”
“吃了。”早早不开心的撇撇嘴。
遥遥听见一声叫喊的淸瑶挖了挖耳朵,哎,这表侄女跟表叔的故事,都是家务事,算了,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掺合了。
淸瑶又开始了在玻璃厂吃喝拉撒不离开的工作生活。
“八月暖九月温,十月还有小阳春”以后,南方开始入冬了。
南方的冬天,它看不到北方的银装素裹,冰天雪地;也看不到西部的万里荒漠,悄无人声。南方的冬天永远都只是一片萧条之色。
天很冷很冷,却不带一丝湿润,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
这天,赵家镇来了好几辆马车,一辆比一辆豪华。
马车里的人手里握着手炉,身披着大氊,仍然冻的脸色发白。
不过一路上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颠簸。
“唉,冬天就是不爱出门,要不是景瑜那小子极力邀请我,我可不想出门……我要冻死了。”
萧砚扬连连抱怨。
坐在马车外边的小喜子翻了个白眼,有他冷吗?他可是一直坐在外边的呀。
“公子,已经到了,等着景瑜公子过来呢。”
“到了?这么快?咱们不是才出城不久吗?”
小喜子又忍不住想翻白眼了,刚才喊多久到的是你,现在嫌快的也是你!
不过……确实很快啊,马儿在上面跑起来十分轻快,这路面也不知道铺设的什么,黑灰的路面难看了点,但是确实平整。
萧砚扬自马车中伸出脑袋看了看。
凛冽的寒风又把他吹了回去,啥也没瞧见。
“景瑜呢?带我来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干什么?还说我绝对不会后悔,我看我现在就后悔了!”
“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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