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乔深拿了根烟点燃,缓缓吐了个烟圈,“你想说我是乔深,你们俩私底下有什么交易吧?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一会儿,我就能让你见到那小子。”
阮昆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大口吃着早餐,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黎春堂的枪口还对着乔深,安谨言看得心惊胆战,很怕他会手一抖直接开枪。
乔深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脸上始终笑着。
僵持了一会儿,黎春堂坐下说:“昆爷,您要相信我,千万不能中了别人的计。”
阮昆喝完最后一口粥,用餐布擦了擦嘴,说道:“好,就给你个证明忠心的机会,今天的交易,你替我去。”
黎春堂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激动地说:“谢谢昆爷。”
乔深还是没什么反应,安谨言却是有点担心,乔深这次的目的,明显就是想把阮昆和蒙森一网打尽,可是阮昆却不去了,那他所做的不是都白费了吗。
阮昆站起来往外走,经过乔深身边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跟我来,有东西给你看。”
安谨言还在想阮昆找乔深会有什么事,阮昆又补充了一句:“安小姐一起来吧。”
安谨言心里一沉,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乔深,见他并没看她,只是笑着说:“希望是个好东西。”
跟着他们过去时,安谨言想了很多种可能,她甚至做好了准备,会看到一排人拿着枪对着他们。
阮昆把他们领到了一个房间,指着地上一个箱子说:“这是别人送我的拼图,我估计我这辈子都拼不完,听说你们中国人很擅长这个,反正也没事可做,就当打发无聊吧。”
阮昆说完就出去了,还安排了人守在外面。
他们这是被软禁了啊,安谨言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看看乔深,见他已经把箱子里的拼图碎片倒了出来,刚想说什么,看到乔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便没说话。
“别发愣,帮我一起拼。”乔深对安谨言说了一句,明显的是让外面的人听到。
不管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现在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安谨言便也动手和乔深一起拼图。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乔深一直都很淡然,像是乐不其中,反而是安谨言有点心不在焉的的。
她以前一直觉得,乔深的性子很急,有时候甚至还有些狂躁,原来并不是,也或许,那都是他故意给别人看的。
外面传来一阵躁动,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只是他们说的都是本地语言,安谨言听不懂。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阮昆走了进来,对乔深说:“我跟蒙森发生了点误会,你跟他熟,帮我说说话,这几天,我可没亏待你吧。”
乔深坐在地上没动,仍然专心拼图:“什么误会?”
“黎春堂那个蠢货,跟蒙森的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了,我的人都死了,被扔进海里飘了回来,黎春堂也被抓了起来,蒙森让我去解释呢。”阮昆皱眉说。
乔深磨蹭了一会儿,眼看阮昆就快没了耐性,才站起来说:“这个简单,我去就行了。”
看他一个人往外走,阮昆又说了一句:“安小姐也得去。”
“一个女人去那儿干什么?”乔深的语气似乎有些急,但很快又说,“你还真打算把她给我呀。”
“我看安小姐应该很乐意。”阮昆假意笑着说。
安谨言听到他们的话,也就顺势跑上去,小心地拉住乔深的胳膊。
虽然出去可能很危险,可是与其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她宁可跟着他。
乔深之前的推辞大概是装的,这会儿也就欣然接受地笑了:“看来我这次收获还不小呢。”
两个人被蒙上眼睛上了车,跟来的时候一样,安谨言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感觉到乔深在用手指敲击着座椅,似乎在记什么东西。
时间和上次差不多,到了地方,他们眼睛的黑布被拿下,安谨言看到这地方还是上次黎春堂带她来的码头。
只是阮昆并没有上那艘船,换了一艘看起来有些破旧的船。
船上人也不多,只有开船的人和三四个保镖。
安谨言隐隐地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船很快开了出去,到了大海中,阮昆忽然说了一句:“乔深,戏演得差不多了,也该说句实话了吧?”
安谨言心里一震,阮昆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所以这几天是一直配合他们演戏呢?
乔深显然淡定得多,他面不改色地笑笑:“你想听什么实话,你要是能证明我是乔深,恐怕早就把我扔到海里喂鲨鱼了吧?”
“简单,如果你不是他,就把这个女人扔到海里去。”阮昆一边把玩着一把枪一边说。
安谨言扭头看看掀起巨浪的海面,又回头看着乔深,心情有些复杂。
他们现在在大海中央,没有人能救他们,船上又都是阮昆的人,如果她死能让乔深取得阮昆的信任,那安谨言毫无怨言。
她怕的是乔深不肯动手,那样的话他们两个都活不了。
可是她又不能选择自己跳海,那只会欲盖弥彰。
所以安谨言只能寄希望于乔深能冷静,能理智地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
乔深也就迟疑了几秒,他走到阮昆身边,从他手里把枪夺了过去,没等他直起身,那几个保镖的枪口就全部对准了他。
“那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杀个女人吗。”乔深哼了一声,拿枪对着安谨言,“别怪我,人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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