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元大陆北部寒风吹拂,雪花纷纷,而大陆南部尚未落雪,但气温也下降了很多,天空上云层厚重,难见阳光。
这里有一片阴暗的森林,林内犹如黑夜。
但这和天气阴沉没有关系,因为无论是多么晴朗的天气,这里也一直终日不见阳光。
“这个鬼地方...我早就该将此地清理干净...”一位身材瘦小的老者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却也看到了自己左手手掌上一片细碎的黑色纹路,他接着喃喃道:“死气充沛得连我都受到侵染,看来之前对付我们典刑司命的时候你还没有施展全力。”
“典刑司命算得了什么,我又不是没杀过,区区一个典刑司命怎么够我的胃口,总要留下一位庭主在这里才行,桀桀。”一个怨毒而带着几分缥缈的声音响起,音色诡异,像是破了嗓子的乌鸦,又似吞了火炭野狐,让人不寒而栗。说话的是一道像是由黑色烟雾组成的模糊人形,根本不是活人,也不是武灵,而是一个幽魂。
“阴苦泉,少装模作样了,你这一缕残魂在这片林子里残存了三百年,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还活着么?”那瘦小老者双眸凝光,冷笑着说道:“你生前修习死灵之法,残害无数人,祭炼上百的魂魄,终生与死气为伴,将死气化为力量的同时,也让死气浸透了自己的灵魂。死灵之法违逆天道,祭炼他人魂魄,使那些灵魂遭受莫大的痛苦。而当你死后,魂魄亦不能随天道消散,与周遭死气融合,使你以现在这幅鬼样子存活下来,却也让你一直遭受着...魂魄被死气祭炼的痛苦!”
阴苦泉,便是三百年前为祸灵元大陆西南的死灵法师,他残害无辜百姓、西南诸派修行者以及神庭教众等总计数百人,也将一片原本葱郁的山林变成了无人敢踏足的午夜之森。而被神庭联手西南诸派歼灭之后,他的残魂尚存,藏在这午夜之森之中,在一个月前还重创了典刑司命和云神宗九长老。
大多数人听到这般事迹,都惊惧于这魔头似乎不死不灭,残魂尚有如此威能,实在是可怕至极。
但阴苦泉自己清楚,这般“不死不灭”的代价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使人疯狂。
在这个世界中,人死后魂魄会自然消散,这是神明所定义的天地法则,只有在极特殊的情况下,修为强大的修行者的魂魄才能依附于灵物之中保存下来,后世被灵师发现,便成为武灵,而这般机缘乃是万中无一的,所以天地间武灵很是少见。
死灵法师则在人死亡后极短的时间内,施以秘法,调动死气强行拘束离体的魂魄,而此时那魂魄将遭受莫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毫不亚于凌迟、火烧、油烹那样残酷的折磨。根据施法者的实力道行,以及目标魂魄的强度,持续时间在几十分钟到几十个小时不等,最后那魂魄就会成为记忆全无、任意驱使的死灵。
这般违逆天道、丧失人性的功法,自然成了禁术,遭到神庭全力清剿。
而就如这位神庭庭主所说的一样,阴苦泉一生祭炼的上百个死灵,从里到外被死气浸透,当他死后,那些死气便自行侵蚀着他的魂魄,使他的魂魄没有消散,却也让他一直处在死气与灵魂交融的痛苦之中。
“原来你都知道...”那幽魂浑身颤抖,黑色雾气点点逸散,一对模糊的血色双眸透出无比怨毒的光芒,他声音带着撕裂之感地吼道::“三百年了,这样的痛苦,已经持续了三百年了!”
“这便是你修炼禁术祭炼他人魂魄该有的报应。”庭主扫视了一眼周围,咬牙道:“若非这些混账利用你搅动得这西南不得安宁,我非要让你这祸害人间的魔头再受千年折磨!”
今日这午夜之森之中并非是红枫城神庭庭主与阴苦泉的一对一作战,而是多方势力插入的混战。
在庭主身后,有着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他衣衫破损,嘴角带血,但眼中依旧不失狠厉。
另有一青年男子,神色凝重,张开着念力随时准备出手。
这两人分别是为死去的儿子张风疾来寻仇的云神宗长老张轻林,以及这一局战场落在此地的玩家戴安琼斯。
再靠后一些,便是红枫城的典刑司命,他身上染血,明显已经负伤。
他的身后就没有别人了,有的是数具尸体,其中有神庭执事,有云神宗成员,还有另外两个玩家。这些尸体皆是死相恐怖,沾染着死气。
庭主看向阴苦泉周围的几个人影,眼眸里透着恨意。
那边有着三人一魂,那一魂是三百年前死于此地的典刑司命,已经变成了阴苦泉最强的死灵。
距离阴苦泉最近的,是娇美的面容上开着一朵黑色玫瑰的花茗。
在另一边有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手握一串黑色念珠,正是陈独醒。他那串手珠在九鹿城战斗时破损,出现了裂纹,此时这一串念珠散着黑色氤氲,看上去竟是恢复了不少。
最后一人十分年轻,而且来路不明,在场的这些人甚至没有一个人确切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身份。
他带着半截面具,遮住了眉眼和鼻梁。
花茗身染死气,自从苏正星死后,她与神庭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她躲在此地相助阴苦泉,亦是一种相互利用,庭主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天行者之中有人站在神庭一边,有人站在神庭的对立面,这庭主自然心中有数,何况那个叫陈独醒的家伙手里那一串黑色念珠,明显是由幽冥石打磨而成,这小子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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