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和苏唯两人此时颇有如坐针毡的感觉,身边这个温和开朗的年轻人带给他们两人的神秘感,已经渐渐变成了压迫感。
更何况他带着和善笑意说出的话语的内容确实让人感觉天要塌了。
“话都说到这了...”姜陵带着些紧张问道:“你的身份是不是可以承认一下了。”
“是。”天珏平静点头,只说了这一个字。
是什么呢?还能是谁呢?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便是世间唯一至尊、最接近神明的凡人、天下七十二神庭共主——神子。
“所以你说的对手...”姜陵苦笑一声,说道:“可是一位使徒?”
天珏点头道:“没错,他名为封崎。”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赶鸭子上架,还是对我们仍有敌意,打算借刀杀人?”姜陵挠头道:“使徒那都是什么人物啊?你都没有办法,我们能干嘛?虽说我们现在已经晋入玄极,但初到玄极下境,连玄极中境的影还没见到。”
“首先,那封崎已经被我重伤,现在境界已经不在神圣领域,堕至玄极中境左右。”天珏认真说道:“其次,这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天命。”
“什么天命,这是要命啊,这一次我们可没有任务在身。”姜陵实在是不想接下这个要命的任务,毕竟眼下死亡即淘汰,参合进神子和使徒的争端,怎么看都是十死无生的局面,无论是神子威逼还是利诱,一定要尽可能的推脱掉。
“当初你在德城拉动惊虹令的时候,可是‘任务’指明的?”天珏问道。
姜陵愣了一下,而道:“那倒不是...”说完姜陵又苦着脸说道:“你是不是还是记恨着我?”
“神庭很多人都忌恨着你,但我偏偏没有。”天珏说道:“我只是认为你是推动天谕章上谶语应验的人。”
“这个天谕章还真是...”姜陵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合适的赐予形容,他也一时没有理会到神子在这句话之中饱含着对他是何种的期待,姜陵只是问道:“劳烦您再给复述一下这段神预言。”
天珏开口道:“众神隐,苍穹开,天降行者巡四海。叛众起,神威散,混乱之地白虹现。涡流止,冰覆海,地狱使徒深渊埋。”
“涡流止,冰覆海,这两个已经发生了么?”姜陵问道。
天珏淡定答道:“我将冰舟驶向涡流,将涡流以及那一片海域冻住了。”
“这特么和我有关系么?”姜陵哭笑不得说道:“这不都是你干的么?还有你说的这个冰舟是六大禁地那个么?”
“冰舟是我的法宝,在与封崎对决时损毁严重。”天珏说道:“之所以我要冻住涡流,是为了稳住最近发生扭曲的天地规则。当然这看上去的确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
“间接的关系,也算不到我个人头上吧?”姜陵先是反驳了一句,而后细细琢磨天珏这一段话,明白他说的天地规则扭曲指的是最近气候异常的事情。而冻住涡流就把天地规则扭曲的情况给稳住了,这是什么原理姜陵还想不明白,但他可以猜到涡流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有着某种特殊意义的存在。
“你知道封崎是怎么逃出来的么?”
“逃出来?这么说之前你是把他关起来的咯?”姜陵随口应了一句,而后皱眉道:“总不见得是我把他放出来...”
说到这,姜陵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自然之眼吊坠,又看了一眼苏唯腰间的扶摇剑。
苏唯也眸子里带着些许惊异地疑惑问道:“难不成是你用十二生肖阵把他封在了东芜岛上?”
“没错。”天珏点了点头,道:“由于包括你们两个在内的十二个人,把十二生肖阵破坏了,所以将他放了出来。”
姜陵咧着嘴说道:“那可算是稍微和我有点关系...话说都过了这么久了...”姜陵疑惑道:“你怎么才想起来收拾他?”
天珏道:“因为我的确是最近才想起来。”
“不是你说话能不能别老打锋机,说的清楚一点。”姜陵蛋疼道。
“你同意帮我了?”天珏反问道。
“那还是别说了。”姜陵面露为难地抱拳道:“对于无意中破坏了封崎的压制这种事情,我深感歉意,但是您与使徒之间的战斗,那是神仙打架,我真是不想掺和,也玩不起。”
“既然封崎的实力已经堕至玄极中境左右,你对付他应当是十拿九稳,就算你有所顾虑,你为何不让神庭的人帮你?”苏唯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向你禀报的老者就是神庭的人,至少是一位司命甚至是庭主吧?”
听到自己手中的扶摇剑,原来曾经是人家的东西,苏唯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还不足以成为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出手帮忙的理由。
“他刚刚得到消息,封崎在西南方八百里外的一座城池现身了。”天珏说道:“多半是障眼法。”
“所以他说是调虎离山,你说非去不可。”姜陵也明白其中关键,就算你知道封崎可能是故意引你过去,但是你又没道理坐视不管,就像是某个犯罪团伙扬言今晚十点要洗劫市中心某个珠宝店,而下午八点的时候得到线人消息说在城南郊区发现了这犯罪团伙的踪影,你说警察要不要去看看?
天珏叹气道:“封崎精通空间之法,虽说此时他的修为不如我这位庭主,但庭主毕竟还未到过神圣领域,对空间法门没什么领悟,多半是要被困在那边,一时半刻回不来了。”
姜陵又说道:“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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