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穷拖着苏良回到雪谷之前,这边也已经到达了清理战场的阶段。
苏良逃走之后,叛神者剩下的人自然也无心恋战,想要抽身撤走,但既然鲍伯尔已经开始出手,他们想要离去便成了奢望。
血雾翻滚之中,几位叛神者精锐接连倒下,蕴含着修为之力的精血汇聚到了鲍勃尔身边,被他吸食进腹中。
不多时,苏良从四面八方召集来的叛神者精锐仅剩下两位,这两位天变上境修为的家伙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勇气,狼狈地跪地求饶,宣布投降。鲍伯尔以一对血色眼眸盯住了二人,并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在里面。就在鲍伯尔抬起手想要将二人毙掉的时候,一个七彩流光如若琉璃一般的念气罩将这两名叛神者覆盖其中。
鲍伯尔眉头皱起,看向一旁出手的昭谕司命黎桓。
黎桓正警惕地盯着他,话语中带着不快开口道:“你适可而止吧,至少留两个活口来问清楚一些事情。”
鲍伯尔不冷不热道:“魏穷去追击苏良了,到时有什么话问他就可以,这些人也不过是喽啰而已,留着意义不大,还是交给我处理掉吧。”
“你非要把他们都变成你的‘养料’才行么?他们两个只有天变上境,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吸食了他们两人的精血,得到的提升也是微乎其微,你却依然不肯放过。”黎桓眸色锐利,带着恼怒说道:“修习了血咒术之后,果然会让人变得如此残忍绝情,怪不得是禁术!”
鲍伯尔对此冷笑道:“往日里,你们神庭见到叛神者便要赶尽杀绝,我也不是没有见过有叛神者在你们面前跪地求饶,但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被你们以正义之名杀死。呵,怎么今天就大发慈悲的想到留活口了?就是为了让你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判我一番?”
“一派胡言!”黎桓羞怒无比,咬牙道:“为了提升你的血咒术,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在你的手下!今日若不是念你在帮助姜陵,我一定要审判了你这个修习禁术的恶徒!”
鲍伯尔十分漠然转过身:“若不是看在姜陵的面上,今天你就要被我抽干知道么?”
“你这家伙!”黎桓咬牙切齿,尉迟纶也凑了过来,就要对鲍伯尔出手。
“喂喂喂!”姜陵急忙赶来,拦在几人之间,而后对鲍伯尔骂道:“非争这个干什么?有什么可吵的。”
鲍伯尔耸了耸肩,走到一旁安静的地方,运转血咒术去消化今天的收获去了。
姜陵对黎桓和尉迟纶尴尬笑了笑,而后又转身去看南宫那边的情况。
雪谷之中死了许多人,鲜血染红的僵硬的土地,满地的尸首皆是强者,其中有叛神者,有北疆王的部众,也有十几位北罗帮的成员。北罗帮还活着的人,把同伴的尸首摆放到了一起,其中有些人的肢体已经残缺,连个全尸无法保存。
屈坤、隋懿和戴郁三人的尸体也在其中。
隋懿,北罗帮二供奉,是北罗帮的元老之一,以他在北罗帮的身份地位,等南宫事成之后,他可以获得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今日却死在了这里。
他死在安德森手下的样子有些狼狈,但也正是他的艰苦奋战,让姜陵看出了安德森的弱点,给了姜陵安排对策的机会。
戴郁,这位最早跟在南宫左右、对南宫最为忠心的属下,身上的白袍已然被鲜血染得通红。他为了帮助南宫,完全抱着必死的决心,极力冲向了黑龙旗,被人一拳贯穿胸膛,内脏尽碎,临死前还是张开双臂,死死钳制住了对方,给周巍然创造了夺旗的空档。
而与他同时出手的,还有钟渠,钟渠为了保护屈坤,本就与北疆王的部下交战了许久,负了不轻的伤。而后她也配合戴郁冲向
执黑龙旗的男子,成功在背后砍中对方一刀后,紧接着便被对方荡开的气劲所重创。
她毕竟只是刚刚晋升的天变上境,在玄极高手的气劲震荡下,浑身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跟,血管不知道破了多少段。
此时南宫正抱着昏迷的钟渠,以内力送下去一颗珍稀的丹药,仔细的帮她疗伤。
姜陵看了一眼屈坤、戴郁以及其他北罗帮成员的尸首,小声问南宫道:“钟渠还好么?”
南宫沉默了片刻,苦笑道:“应该可以捡回一条命,只是...这一身修为已经毁了。”
姜陵闻言也无奈叹息,以钟渠的天赋和要强的性子,原本是非常有机会晋升玄极的,她对南宫忠心耿耿,又是北罗帮内部少有的女性,日后可以成为南宫不可或缺的臂膀,现在却一身修为尽失,怎能不叫人惋惜。姜陵出言劝慰道:“活着就好。”
“是啊,活着就好。”南宫抬头看了一眼屈坤和戴郁,眼眸泛红,不小心咬破了下唇。
“我不得不承认,我把屈坤留在身边是有私心的。我北罗帮内部,都是在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讲情义也玩心机,可读得了经史子集,看得懂官情民策的人根本没有,连认识字的都不多。而他是状元郎,是大学士,我若真想坐那张皇位,必须有一个这样的人来辅弼。”南宫缓缓吐了口气,看着屈坤说道:“不过也我听说了他的事情,知道他和红妆是怎样波折坎坷,还有你们之间的交往,我希望能给他一个好的未来,但是...”
姜陵无奈叹息道:“也许这样的结局,他也是早就预料到了吧。”
南宫将钟渠递给了周巍然,她向前几步,俯身去整理隋懿的衣服。
“隋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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