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太乙古教的长老们?”姜陵问了这样一句。
鹤澜无奈苦笑一声,而沈一舟眸色略显羞怒道:“因为太乙古教的长老认为既然是神子请张前辈出山,张前辈又是为救骆淳等人才去的红枫城,所以张前辈的死,我们神庭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故而不愿意理我们。”
姜陵扬起眉毛,不过又想了想,轻叹道:“多少…也有几分道理…”
太乙古教数百年与世无争,张玄乙前辈更是因神隐之日遭到动荡的世界本源之力的重创,一直在闭关养伤,神子为了尽快平息灵元大陆的纷乱,特意请张玄乙前辈出山帮忙,没想到天君紧接着就设局引张玄乙前往红枫城,将老前辈残忍杀害。
“但是不得不说,就算没有神子请老前辈出山,我觉得天君也不会放过他的。”姜陵说道:“除了神隐之日被世界本源之力害死的罗安寒等人,仅剩的几位使徒中,脾气暴虐的封歧被天君当做牵制神子的棋子活活玩死了,想尽办法要复活神明的卡尼休被他直接干碎,连只求偏安一隅隐世而居的巴琳娜都已经尸沉大海。张前辈虽说不愿理会世俗纷杂,但好歹也有着侠义心肠,肯定是不愿做天君的走狗,天君对他出手,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沈一舟恼火道:“我也想和他们讲清楚这个道理,但他们根本不愿意听。”
“毕竟那是太乙古教的老祖,这一死他们难免悲愤。”姜陵琢磨了一下,喃喃道:“大战在即,队友之间不能没有沟通啊。要不我以圣师的身份去找他们谈谈?我这个圣师在他们眼里有排面么?”
“圣师亦是神庭至尊,他们怎敢无礼?”沈一舟说了这样一句,但说完之后,他略作思考也觉得姜陵这圣师的身份,在外人眼里还真未必买账…
沈一舟转而说道:“他们不愿见就不见,只要他们肯出手帮忙就好,这么多高手围剿,区区一个娄云熙插翅难逃。”
姜陵严肃道:“不对,虽然我不知道娄云熙那边有什么安排,但我很确定这事情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千万别这么乐观。”
“你觉得有些蹊跷?”从鹤澜的语气和表情来看,明显他也觉得事情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来了路上我听斯沃格前辈说了这阵子的情况,娄云熙被十二位太乙古教的长老追杀,一路逃亡三千里,最后却躲到了东海的海岛上。”姜陵捏着下巴说道:“这事儿已经不是‘我怀疑有蹊跷’的程度了,我可以肯定的说,娄云熙绝对没安好心,就算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八成是想故意引你们过来,然后一网打尽什么的。”
姜陵这话一出,神庭众人也都是面色微变。
沈一舟皱眉道:“虽说我也这么怀疑过,但是眼下灵元大陆的叛神者已经不成气候,根本没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高手,就算娄云熙想设计对付我们,他有什么依仗对付我们这么多强者?”说到这,沈一舟沉声道:“莫非…天君会来?”
听到这个名字,神庭众人神色变得沉重了起来,皆是蒙上了一层阴云。
天君是扰乱天下罪魁祸首,又是杀害了神子的不可饶恕之人,神庭之人自然对其恨之入骨,但他那强大的实力,却又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天君,还天下太平,为神子报仇雪恨,但是…若天君真的出现在面前…
他们的身份,以及对神子的忠诚,不允许他们退缩。
但就算他们拼了命,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恐怕显而易见。
“我倒认为不一定是天君亲自到场。”就在气氛凝重的时候,姜陵又开口说道:“神子聪慧无双,功参造化,虽说进入血原时他重伤未愈,没能敌过天君,但他暗中在天君的灵魂中留下印记,在天君入侵我的识海时,神子的留下的灵魂印记发动,已将天君重创,一时半会应该还恢复不了全力。就凭他能在血原龟缩五百年,可以想象得到,没有万全的把握他是绝不会犯险的。”
听到姜陵这么说,众人这才放松了一些。
沈一舟则更疑惑道:“天君不在,谁还能救得了他!”
姜陵一时也想不通:“叛神者里真的没有几个厉害的人物了?安玉瑾和魏钟在哪?”
这边斯沃格答道:“安玉瑾劝阻兰茵国王出兵,已经被押进牢狱。魏钟听闻娄云熙在红枫城的所作所为,为其感到羞耻,本是去劝阻娄云熙的,但不巧被几位盛怒的太乙古教长老撞上,被打成了重伤,多亏鹤澜为其说情才保下一命,现在还在我神庭医治。”
“叛神者是不是就这么两个好人了?”姜陵无奈叹息一声,安玉瑾和魏钟他都接触过,他们都是如同徐海臣一样,是真正相信遣神众可以让众生拥有自由,是抱着心中大义去战斗的,所以当他们发现众生因战争苦不堪言,而且神庭答应让步之后,他们也愿意为了天下安宁而收手。
他们本就是为了心中正义而战,当然也可以为正义而止战。
而现在的叛神者,有些人是为了名利而战,有些人是为了虚荣而战,有些人是为了仇恨而战,还有想曹嵩那样钻了牛角尖,只为了胜利而战,以及天君那个罪魁祸首,是为了征服天下晋升神位而战。
沈一舟怕姜陵因猜疑而退缩,咬牙道:“那娄云熙原本还算是个磊落之人,但自从得知天君还活着之后,他便丢掉了良心,开始不择手段。在红枫城他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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