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内心深处,一丝的善念终究没有被无情的人世恩怨击垮,朱洪带走了两人的骨灰,背起巨阙剑,收拾心情,踏入了神器塔楼。
恩怨的漩涡无法摆脱,既然如此,为了师姐的自由,朱洪也只能迎难而上。不管如何,广信终究是师姐父亲,黄德堂终归是千年门派,绝不能落入奸人手中。
“玉卦神器,我与你命运相连,周而复始纠缠不休,今日走出神器楼,就不会再留你在此孤独存世,我们走吧!”
朱洪喃喃说道。
胸膛那一圈若隐若现的莹润光泽,骤然一亮仿佛听到了朱洪的言语。
神器楼内,布置的诡异幽寒,处处暗哑,一条条黄色的布条随风飘舞,布条上撰写着一句句碣言,仿佛惨淡的破败老庙。
一走入神器楼,那股熟悉的味道,越发强烈,周身的海浪波涛的威压也骤然加强,朱洪甚至感觉到一股,滂湃的波涛海浪声,庞大的威压仿佛,无处不在的潮水凝聚而来,将朱洪裹挟其间。
朱洪才了然,原来整个绝壁和神器楼都是水系的禁制。所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莫非水系禁制是玉卦神器的克制?
朱洪忽然苦笑,笑的有些凄苦惨淡,人活于世,何尝不是被无尽的恩怨裹挟,就像是这潮水一般,无休无止,直到灰飞烟灭!
朱洪这般想,周身仿佛无数水做的铁索纷纷断裂,潮水般的波涛声渐渐淡去,周身的威压一轻,朱洪又恢复了身体的控制。
“呵呵,原来是彻悟。”朱洪心头一喜,走进楼内大堂,看到楼梯,拾阶而上前往二楼。
一走进二楼楼梯,朱洪就感到一丝不寻常的感觉,不禁放缓了脚步。
莫非二楼也有禁制?朱洪如此这般想着,才算是对佤霸涯身死功消,有了一丝伤悲,闯入九层塔楼,历尽生死艰难,才发现铜柱上只有一缕神器投影,那等从天跌落大地的巨大落差,是何等的凄惨。
想不到这么快,我就要带着两位前辈的骨灰,再闯一次神器楼,何等可笑可叹。
朱洪想通,踏入二楼,离开楼梯的一瞬间,二楼大堂倏忽出现一柄大刀,刀刃锋寒明澈的仿佛一泓清水般森冷,那柄大刀明明无人手持,却骤然朝着朱洪劈砍攻击。
朱洪无奈,抽出巨阙剑应敌,施以神玉诀弹指偷袭,却不料这般,朱洪没扛过几招居然被一刀劈来无法躲闪,只好滚地葫芦一般逃开,正欲起身逃走,被一刀背拍在后背,摔了出去。
摔出二楼,顺着楼梯滚落一楼,朱洪差点摔岔气,胳膊腿都疼。
“哎呦!”朱洪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被割破了十几个小伤口,血流不止,看这伤口的皮肉翻卷形状,竟然有几分眼熟。
“该死,这不是佤霸涯身上的伤吗?”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依赖的共琴功法,神玉诀,都无法打败那柄大刀,难道要困死在这里不成?
哈,巨阙剑法!佤霸涯闯入九楼,还不是依靠那山河倒灌的剑势助力。
“不好,如今为了逃生,竟然违背自己刚说过的话,要偷学佤霸涯的巨阙剑法,岂不是要履行承诺送佤霸涯骨灰回高句丽那么远?
奸诈,无耻,败类,朱洪一番臭骂,我靠,这简直就是坑。
学,送骨灰?
不学,留在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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