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开望向窗外冷雨,喜忧参半:“亏得上天眷顾,终得君上首肯。争取今日之机,实属不易。倘若一战而胜,更能为日后华夏一统,建我不世之功,奠定根基。”
沉吟片刻,又是忧心忡忡:“你我纵是运筹帷幄,怎奈博赢神鬼莫测,一场血雨腥风,今日怕是逃不过。”
关键时刻,“青枫子”献计献策:“师弟倒有一计:不如悄悄潜入蒹葭舞坊,迷倒红袖,移驾九王府,再引天玑上钩,到那时上演一场恩怨情仇。咱们只需顺水推舟,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寒开微微一笑,却连连摇头:“此计虽好,地点不妙。博赢、天玑比黄鼠狼还精,岂会轻易中计?咱们稍有差池,却要留人话柄,难免抖索不清!”
“青枫子”忙道:“师兄智计无双,密过鬼神,还请指点迷津!”
寒开微微颔首:“既然二人好色如命,不如投其所好,以色治色。我已在“蒹霞舞坊”,布下天罗地网。不如借用烟花之地,熏上一屋寒香,打上一场寒战,博赢自会噤若寒蝉。待他受制于我,再送他与天玑的烟花夫人共处一室。天玑眼见挚爱与他人共赴巫山云雨,定会神志大失。到那时,无论是博赢,抑或天玑,都是你我囊中之物。待到大功告成,我们好生布局现场:二人为情所迷,自相残杀,双双毙命。如此一来,你我绝不会留下任何口实。”
青荷梦中遐想:“寒开阴谋无数,阳谋不足,野心勃勃数十年,未能成功坐上龙椅,怕是阴盛阳衰之故。”
“青枫子”青面一笑,霜打的枫叶一般,未红先衰:“大师兄文成武德,盖世无双,博赢如何能及?自是一败涂地。”
青荷冷不可言,梦中狂抖:“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只恨无衣可穿。”
寒开笑道:“今日晚间,好戏如期上演:博赢与天玑,争风吃醋,抢夺舞姬;话不投机,拔剑而起;好色斗狠,舞坊殒命。你我只管助推好戏,更要紧锣密鼓,全力出击。”
“金蝉子”闻言大喜,接口便道:“如此一来,博赢身败名裂,死得其所。如此丑事,不堪入耳,耸人听闻。君上不屑过问,百官不会质疑,岂非万事大吉?”
寒开忽然阴冷一笑,转移话题:“蝉师弟聘请的那位空明高人,可有归顺之意?”
“金蝉子”一声苦笑:“伯艺那个老东西,死也不肯说出常乐宫奥秘,师弟实在无能为力。”
寒开一声冷笑,右手向颈上一横,做了个杀人手势:“既然如此,不妨早些送他上路,以免夜长梦多。”
“金蝉子”连连称是:“寒师兄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寒开又道:“相府机关密布,牢不可摧,伯艺居功至伟。如此深情厚谊,你我不能轻忘,定要厚葬。”
“金蝉子”会意,悄然跃出门去,拐弯抹角,飞身前行。
青荷满心疑惑:“伯艺?难道是恩公师伯?”心下一急,倒觉身心逐渐复暖,意识逐渐还原,奋力睁开双眼。
耳听外间三人依然密谋的投入,悄悄活动四肢,爬起身形。左右顾盼,终于寻到一双官靴。穿在脚上,大的出奇,心中暗骂:“寒开心胸狭小,偏偏脚这么大!”
骂着骂着,灵光一闪,寻了两根衣带,将靴子牢牢系住脚踝。溜到窗前,打开窗棂,一跃而出。
虽不跟脚,无暇抱怨,飞身便走。心知机关密布,更是加了十足小心,依太极八卦之术,猫行雀步,穿廊过户。
三绕两绕,极速奔逃,陡见一道紫影,蹿房越脊,身法灵动,便如一道清风。不由大吃一惊:“奇山!”
正自惊疑,又一道白影,身形飘逸,飞檐走壁,快的不可思议。尚未看清,倏地一闪,转瞬又逝。
想要细观,急如骇电,伊人不见。不由暗暗心惊:“真真匪夷所思!我以为奇山轻功绝顶,不料与白衣人相比,却要望洋兴叹!”
越想越是惊心动魄:“难道是“飞龙在天”?只恨我眼拙,他又迅疾,不曾看清他武功相貌。”
惊魂未定,继续奔着后院电掣而行。又见白衣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忽起忽落,飘然再现。
满心惊疑,更是好奇,躲在树后,抬眼望去:那人飘到一隅,孒然玉立。
擦亮眼睛,终于看清:夕阳西下,一位白衣少年,君临天下,霸气纵横!飘逸出尘,玉树临风!细细再看:五官俊秀,轮廓分明!剑眉阔口,目若朗星!
非幻非梦,就是阿龙!
不,却是“飞龙在天”!
她一颗心更是不知流落何处,更觉惊诧至极:“他因何现身此地?也为刺杀寒开?只是他行事缜密,更无杀气,倒似要事在身。”
一番冥思苦想,还是大惑不解:“他究竟是谁?难道是盗符的龙帆?卓云宠信的龙大将军?”
如此一想,连连摇头:“依卓云之言,龙大将军已过而立,“飞龙在天”不过二十出头。龙大将军不过一古代人,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怎么可能似我的现代阿龙,生的年轻?”
正自惊疑,奇山几度辗转,飞身而至。
“飞龙在天”少年老成,态度恭谦,率先对奇山深施一礼:“掌门师兄,幸会幸会!”
再看奇山,见此瞩目之人,闻此悦耳之声,满面惊喜,当即还礼,更显惺惺相惜:“今日得见高贤,大慰平生!”
“飞龙在天”微微一笑,飞身便走,转瞬藏入树丛。虽神龙见首不见尾,隔音传密的声音,却能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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