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砚不怒反笑:“博砾,堂堂七尺男儿,隐忍至今才敢实话实说,你累不累?如此看来,申炼必是已然身死,而且定是你暗中下毒!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你如何煞费苦心,又收买梁荃?”
梁荃便是侍卫长申炼的副手。
博砾闻言笑得肆无忌惮:“收买?愽砚!堂堂储君,何必斯文扫地?此举怎是我辈所为?父君治国有方,宫中府中,朝内朝外,谁不对他敬若神明?梁荃可是御林军副侍卫长!辅助申炼统领禁宫!他的为人你不知晓?侠肝义胆,忠心耿耿,软硬不吃!心里眼里只有父君,什么金钱、美女、权势,统统视为粪土!我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二殿下,如何收买的了他?分明是你,恶贯满盈,众叛亲离。”
博砚一声冷笑:“博砾,堂堂七尺男儿,却敢做不敢当!你当我不知道?你挟持梁荃父母,让他目睹双亲服下“寒枫剧毒”,倘无解药,七日之内,五脏六腑,冻成寒冰,必死无疑!梁荃是个孝子,得知实情,五内俱焚,无计可施,只好由着被你算计。事到如今,他愧对父君,已是饮剑自刎。可惜,替他送信的侍卫,终究晚了一步,父君已经出宫。待我得知消息,你已盗取令箭,从从容容,调兵遣将。身为人子,好不知耻!”
博砾一声冷笑:“愽砚,死到临头,还敢信口胡诌?”急顾左右,厉声断喝:“博砚身为储君,杀父弑君,篡夺君权,人神共愤!誓杀博砚,为君报仇!”
看到此处,阿龙只觉深深不解:“愽砚本是储君,而且深得军心,博砾虽是令箭在手,御林军因何对博砾深信不疑。”
阿龙有所不知,这都怪博赢。他不顾夫妻之情,掌劈奇水,虽是事出有因,却被心怀叵测的博砾加以利用,传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此事本就让人疑神疑鬼,忽然又传来消息:君上及其贴身侍卫,连同申炼、梁荃均是不知所终。博砾更在一旁煽动挑唆,只说博赢已经死于非命,凶手便是奇水、愽砚。
闻听如此噩耗,常乐宫上下群情激奋,御林军满腔悲愤,自是要给主君报仇雪恨。
博砾自然不会孤军奋战,自有“枫叶四子”推波助澜。
话说此四人,数次被阿龙杀得惨败,痛定思痛,知耻后勇,精炼“寒枫神功”,研习“枫叶寒针”,又受“金塞神功”、“金塞灵弩”启发,将寒剑、寒针配合使用,功力与日精湛,威力与日陡增。
事到如今,博砚七兄弟有冤没处诉,双拳难敌四手、恶虎难战群狼,早已力不从心、节节败退。
阿龙居高临下,一番观望,眼见“枫叶四子”下手极狠,招招斩尽,刃刃诛绝,不由义愤填膺。
更是想到:“青荷因身中枫叶寒掌,饱受寒毒摧残,从前险些命丧黄泉,至今苦不堪言。我对这四人无数次手下留情,换来的只有死性不改、变本加厉。如此乱臣贼子,太过嚣张,天理不容。”
青荷深以为是:“笛龙兄弟全赖奇水母子庇护,才得以保全。如今他们临危落难,咱们岂能坐视不理?”
妻子重小义,阿龙更要顾全大局,全盘考虑:“博砚身为东吴储君,素以仁爱诚信著称天下,对我西蜀是友非敌。”
念及于此,更不怠慢,飞身加入战团,“飞龙剑”便如电光火石一般,迅猛刺向“青枫子”。
“青枫子”大出意料,更是大惊失色:“龙帆!你我何仇何怨?总是阴魂不散?何况,东吴内乱,于你有利,何必逆天?”
说话之间,剑锋急转,顺势又从“飞龙剑”剑锋掠下,继而直挑阿龙前胸。他这一招转、掠、挑三式,一气呵成、寒气环绕、惊险万分。
要知道,数十年来,“青枫子”每每想起当年以七敌一依然惨败,当真耿耿于怀,终日练功习武,苦心研习,只为一雪前耻。
眼见“青枫子”长剑连环攻击,来势端的凌厉,何况他的“枫叶剑法”精妙,还有层出不穷的后招,阿龙心知“青枫子”已是今非昔比,武功大有精进,更加不能小觑。当即凝神定气,横剑当前,封守门户。
陡然间,阿龙乘隙飞身而起,行迹飘忽,身法轻灵,“飞龙剑”挑了个剑花,出其不意一个绝杀。
如此风云突变,吓得“青枫子”浑身乱颤,急忙躲闪。
阿龙却不急于进攻,虚招以待,悉心观察他招式破绽。
“青枫子”只觉放缓了打斗,危情暂时缓解,不由精神抖擞,飞身而走,以假乱真,当空留下一剑透明血衣。
哪料阿龙根本不为所迷,任他拼尽全力,寒剑猛攻,寒衣重重,依然徒劳无功。
“青枫子”兀自心惊,阿龙飞身跃起,“飞龙剑”带着劈风之声,一招紧似一招劲力逼去。
迫于自救,“青枫子”只觉跟不上节奏,被迫的无法呼吸,无可逃避,惊骇至极,勉力后跃数步,依然难以躲开如虹的剑气。仓皇之中,无可奈何,就地一滚,狼狈不堪。眼见劲敌跟进,唯有右足飞起,飞踢阿龙膝盖要穴。
阿龙腾空跃起,“飞龙剑”从上向下,气贯长虹。
“青枫子”翻身未起,大惊不已,一声狂叫,一个“霜打落叶”,右手“青枫剑”顺势一挑,击向阿龙前心;左手“枫叶寒针”破空飞出,直刺阿龙面门。
阿龙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一转手腕,运剑如风,“飞龙剑”斜刺而出,“当当当当”数声脆响,寒针被纷纷击落。
眼见“青枫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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