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赢恍然大悟:“三十五年前,咱们愽砚出生,确是蹊跷。阿水毫无征兆,突然临盆,深夜早产,独自诞下博砚。”
奇贵妃泪如雨下:“是了,臣妾实在万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博赢大恸,紧紧抱着这个为自己、为邶笛,做出过无数牺牲的女人,泪如泉涌:“是你,数十年如一日,一心一意,保护我们父子——邶笛的爱人和孩子。事实上,你才是唯一值得我爱护的女人!”
奇水连连摇头:“不,君上,最爱你之人,从头到尾都是笛公主。臣妾当初保护君上,也是奉命行事。自然,后来也是逐渐爱上君上英明神武。”
想到邶笛,博赢心痛不已:“邶笛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却没有一丝回报。”
奇水热泪如注:“君上只要保住东吴根基,留住东吴血脉,就是对笛公主最好的回报。”
再想起金协、金蝶令人发指的罪行,博赢登时目眦尽裂:“阿水,他们的滔天罪行,你因何不早些告诉我?”
奇贵妃含泪望着博赢,强忍悲痛:“邶公主曾叮嘱臣妾,君上胸怀大志,公主却受奸人所害,差点毁了君上前程。公主请求臣妾,倾己所能,助君上实现帝王之梦。”
博赢闻言,痛不欲生,老泪纵横。
奇贵妃低声说道:“君上且想,博尚虽爱公主,可是毕竟妒心极重,他每日幻想谋杀君上。所以,当时臣妾以为,君上最需要左膀右臂,帮助君上。
通过仔细考量,金蝶虽然阴险,可她兄长金峰,旷世之才,值得倚重。
后来,君上成功上位,大展宏图,推行新政,更需要金峰。可是天地不仁,不是瘟疫肆虐,就是灾荒横行,又遭战乱席卷,难免元气大伤。眼见君上日夜操劳,我怎能雪上加霜?
再说,笛公主是前朝帝姬,又是博尚君妃,倘若公开博砚身份,他势必引火上身。更何况,君上倘若生疑,我又解释不清,再被权臣利用,我母子岂非罪在不赦?
君上细想想,虞美人生了九殿下,还不是宫中府中,都不能相容。所以,我若是实话实说,难免不会同样成为众矢之的。”
再说青荷,疲累至极,如同瞌睡猫,蜷缩墙角,有一搭没一搭,听他夫妻两个床头夜话。
本来殿中光线不好,她又因长距离奔跑,体力透支,极度缺氧,眼前更是一片漆黑。
她懵懵懂懂,正坐在地上努力汲取新鲜空气,就见一双锃明刷亮的青蝇眼,居高临下,望向自己。
青荷大受惊吓,连连憋回两口气,凝神定睛一看,自己对面,居然趴着一只巨大的青蝇,
那青蝇刚刚还在饮泣,不料又突然变脸,开始“嗡嗡”不休:“青荷,说你多少次,不要随随便便坐地,你难道不怕着凉?”
闻听此言,青荷耳畔禁不住“嗡嗡嗡嗡”回响,绕梁三圈,不绝于耳。
本来刚刚结束疲于奔命,难得享受一回轻松,青荷又舒适,又惬意,真是洒脱至极,猛然听到青蝇叫,顿觉浑身上下,爬满青蝇。一股凉气,从脑门一直窜到脚后跟,当真是拔凉拔凉。
青荷心中暗想:“青蝇见我,就像看到腐肉,“嗡嗡嗡嗡”不停不休。他喜欢嗡嗡嗡嗡,我只好随它去,但求充耳不闻,落个清净。”
偏偏青蝇不自觉,“嗡嗡嗡嗡”无止无休:“多亏小鱼儿像我,如若不然……,”
青荷闻言震怒:“多亏小鱼儿不像你!你打起好人,比谁都英雄!让你打个坏人,比谁都草包!”
青蝇闻言满面羞愧,瞬间变身红蝇,缄默不语。
博赢正觉气闷,忽听门外大声疾呼,打破一时的平静:“别拦着本宫,本宫要面见君上!”
又听忍痛坚守在门口的紫逍低声劝阻:“君后且慢!圣驾在此,不堪惊扰,一切人等不等入内!”
奇水闻听门外嘈杂,喧闹之声,络绎不绝,不由峨眉深蹙:“原来是金蝶,她也当真不知羞耻,与其兄金协都是心如蛇蝎!她哪里是想见君上,分明是想害君上。”
金蝶跪在门口,以头抢地,嚎哭转铣:“君上!臣妾罪不可恕!臣妾亲哥哥心如蛇蝎;亲儿子猪狗不如!臣妾便是一头撞死,也是九死难赎!”
奇水闻言怒极:“君上不必理她。她只有害人之心,绝无悔过之意。”
金蝶在门外又道:“君上,臣妾虽然罪在不赦,却是一片赤诚。今日臣妾可是舍生忘死,护着太后她老人家。君上放心,臣妾活在世上一日,太后就能享福一天。”
博赢是孝子,闻言大惊:“我说母后昏迷不醒,原来中了她的寒毒!”
心下恨极,一声断喝:“让她进来!我倒想见识一回,她能如何害我!”
忽觉眼前一花,黄影一闪,一个女人飘然而入,面对博赢盈盈下摆:“臣妾叩见君上,愿君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岁岁绵长。”言毕,十分动情,泪流满面。
青荷坐在暗影之中,眼望金蝶,瞠目结舌。她已年近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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