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又看向大惑不解的晴颜,对笛龙说:“也不许你挑唆晴颜,跟你一块欺负元臻。如若不然,卓云一怒之下,不批咱们宅基地,咱们就要露宿街头,无以为家。”
笛龙极力忍住笑:“母亲放心。事到如今,绿芙有了晴颜,元臻回天无力,我还打他作甚?”
青荷终于成功认子,越发踌躇满志:“既然如此,我何妨再次晋级,收回见贤思齐?”
这般想着,更加有恃无恐,索性鼓足勇气,贴着阿龙耳畔吹风:“阿龙,你喜不喜欢见贤思齐?”
阿龙面上一惊,忙道:“当然!”
青荷又进谗言:“实际上,他们和笛龙、绿芙一样,也是身世复杂,也有双重父母。”
阿龙半晌无言,良久才轻轻说道:“此中实情,不需你再点破。十六年前,泰格已经如实相告。”
青荷一惊之下,变颜变色;二惊之下,不忘初衷;三惊之下,再进谗言:“阿龙,既然你已知晓,我便不多废话。我只想说,不如多盖两处房子,将他们接之回蜀。如此一来,倘若咱们就能随时组织五人制蜀球赛。”
小鱼儿闻听,登时容光焕发:“是啊,见贤、思齐倘若加盟,再加上慕兰、雁萳,咱们便只缺守门员。”
笛龙笑容可掬:“这倒不难,叫上元臻兄弟,他们球瘾大无边。”绿芙如今名花有主,笛龙再不防火防盗防元臻。
小鱼儿也是献计献言:“还有灵含兄弟,还有无数茶民、锦民、陶民,便是十人制开赛,也是供不应求。”要知道,灵含素有其父丘山之风,身形矫健,身手不凡,与笛龙兄弟十分投缘。
青荷一抬眼,就见慕兰、雁萳满面哀愁,想来不会踢球,十分烦忧。
身为未来婆婆,青荷急忙出语相慰:“慕兰、雁萳,蜀球好学,无他,唯脚熟尔。再说,笛龙兄弟踢得极好,到时候多向他们求教,定能夫妻便如鸳鸯鸟,比翼双飞踢蜀球。”
青荷还有题外话:“感谢璎珞,感谢红袖,感谢瑶光,帮我养儿育女,还不裹她们小脚。”
当年,青荷可是功劳不小,结识红袖、璎珞、瑶光之时,见她们因为裹小脚而深受其害,便极力鼓吹天足优越性。她们果然听信谗言,没让孩子步自己的后尘。
青荷缩在阿龙怀中,正说到兴头上,忽觉身心奇冷,更是说不出的疲累,意识越来越浅,终是又睡了过去。
梦中,笛龙六娃前一刻还满面喜乐,后一刻便满面忧色:“母亲的寒毒,怎么又发作?好似间隔越来越短,时间越来越长。”
阿龙只是默默抱着她,不说话。
六娃静默片刻,随着岳箫夫妻悄悄退出,把安静留着这对患难夫妻。
岳箫来到舱外,示意笛龙、小鱼儿跟过来。他看着滔滔不绝的长江水,口中轻吟:“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时至今日,天下必将大乱,乱后更需大治。龙儿,鱼儿,我观你父,一代战神,已有退隐之心。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倘若说他为了你们的母亲退隐,你等更是肩负重任。”
笛龙、小鱼儿心念父母,良久默然。
岳箫也是一片默然,半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交到笛龙手中,又将龙鱼两兄弟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说话更是意味深长:“你们兄弟切记,此箫此笛,荟萃武穆、墓鸩、岳睦三代谋略兵法,争霸天下,大治华夏,不可或缺。
我儿丘山,只喜实务,给他并无太大用途。你兄弟身兼数长,更有东、南、西、北四方血统,此物非你兄弟莫属。
切记切记:渊兮似万物之宗,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道冲而用之!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征战杀伐,血洗四海,屠戮八方,绝非上策!不论东吴,便是北鞑,都是好战尚武,英雄辈出。不是我仇敌,而是应为我用。宜化敌为友,以战止战,以最小的伤亡,征之、胜之、服之、合之、爱之,融我华夏。”
两娃静静地望着舅父,似有所悟。
再次醒来之时,青荷更不知已是何年何月。
阿龙正在给她打理长发,省得她的大眼睛被挡,遮他赏荷视线。
青荷微微一笑,就话重提:“阿龙可想好了?可否接回见贤思齐?”
阿龙含情脉脉看了她半晌,一副慈父的模样:“我思前想后,见贤、思齐西蜀可以小住,不能久安。”
青荷闻言些许诧异,些许不满,些许失望:“阿龙,既然都是咱娃,怎生厚此薄彼?”
阿龙神色肃然,似君临天下,凛然不可侵犯:“身为南虞郡主,见贤任重道远,必须治好他的属地——清远一郡。”
有谁知道,此刻阿龙的心中,何等难过:“青荷不知,来日南虞、北鞑、东吴、西蜀,必有旷日持久之战,既不知鹿死谁手,更不知儿女后事如何。倘若儿女天各一方,或许能比聚在一起有更多保全。”
青荷很少听阿龙正正经经说话,更加极是不以为然:“见贤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娃,怎能委以重任?”
阿龙朗声大笑:“青荷,你难道不知?我才是重任在身,可曾口出怨言?”
青荷小嘴一撇:“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等你辞了官,更加乐天知命、优哉游哉,哪里还有重任?”
阿龙当即反驳:“青荷,我之重任,重过泰山。你难道忘了?我答应过奇山,要照顾我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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