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北海市第一女子监狱没有像往常一样安静。
三楼一间牢房的铁门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穿黑色狱警制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苏樱,你的服役期已满,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房间内角落的桌子上正奋笔疾书的苏樱慢慢抬起头来,回身看了一眼,她没有像平常出狱的人一样欢呼雀跃,而是安静的看了一眼狱警,眼神平静无波。
“知道了。”
苏樱站起身,将桌子上的手稿整理好,放进一个透明的塑料文件袋里。
“在这里签一下字。”狱警把手中的释放登记表递给她。
苏樱低头看了一眼,正要提笔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想了想,她没像往常一样龙飞凤舞,而是一笔一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谢谢。”苏樱客气的道谢,然后把表格还给狱警。
跟在狱警的身后,苏樱安静的走出大门,虽然看似平静,但紧紧抱住文件袋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从今以后,她就要一个人面对那未知的残酷的现实世界了。
不过,她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她走过一层层看守严密的大门,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那么心安,仿佛走在一条重生的道路上,过去的一切像是无声电影略过她的脑海之后就被永久的留在了这个地方,那个单纯的苏樱已经死了,像被关进严密的坟墓,永远都不会被打开。
她走出监狱ab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闭上眼睛做了一下深呼吸,体会着一年来第一口自由的空气。
“味道不错。”紧抿的唇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大概猜测了一下方位和时间,想起今天的任务,她快步走到大马路上准备拦车,不过这个地方地处偏僻,久久来不了一辆车,她不由得有些着急。
拐角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的驶过来,在苏樱的身边停了下来。
苏樱回头看了一眼,当看到那熟悉的车牌号时,她愣住了。
后座的车门自动打开,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传了出来。
“上车。”
苏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她没有动。
“怎么,让我下去请你吗?”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夹杂着一丝微怒。
苏樱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穿的还是一年前进来的时候的衣服,t恤配牛仔裤,加上自己的蓬头垢面,和这辆车的身份实在有些不符,她有些迟疑。
“我穿成这样,还是打个车……”
没等她说完,男人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了车里。
“啊……”苏樱猛地跌坐进男人的怀抱。
“开车。”一声令下,车子稳稳的向前疾驰。
周身充斥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草木香,苏樱有些不自然的挣扎坐起,一歪头后就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
一年不见,他和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不同,依然那么优雅从容,小麦色的皮肤有着健康的光泽,光洁饱满的额头下一双镰刀似的浓眉,眼窝有些内陷,不经意的抬眸时长长的睫毛自然的翘起,黑色的眸子像深夜的星空,摄人心魄,引人入胜。高挺的鼻梁下是粉色微薄的双唇,有着禁欲般的神秘感,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像俾睨天下的王,即使他就这么坐着,也像俯视着你一般让人不敢抬头直视,高贵的坐姿让人只可远观。
“好看吗?”双唇微启,声音像从一把古典优雅的大提琴中发出来的。
苏樱这才发现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她耳根立马红了起来,移开视线,看着前面。
看着随后掠过的街景,她忽然想起来今天的任务,她很自然的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小张,带我去墓园。”
司机愣了一下,不光他,苏樱说完后自己也被吓到,一年没见她竟然还能这么自然的开口要求,可见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她现在没时间改正习惯了,她侧身对着旁边的男人说道:“可以吗?”
夜璟恒眼睛眯了眯,仔细的打量着苏樱。
苏樱被看的立马紧张起来,现在她没有任何的筹码,所以很怕他不答应。
“你这是在求我吗?”男人没有让她等太久,若有所思的问道。
苏樱这才惊觉刚才说话的时候用了一种“软语相求”的语调,这是她以前每次有事情找夜璟恒帮忙的时候惯用的伎俩,没想到一年后能熟门熟路的拿起来就用。
她立马警醒起来,不是说好以后自立自强坚决不求人的吗,想到这,她立马摇了摇头声音加上了一些生硬:“不是,如果你不愿意请放我下车。”
夜璟恒忽然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他对她的回答很是不满,看来这一年,她确实变了不少,他隐隐的觉得这种变化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还是吩咐司机开去墓园。
墓园在城市的另一侧,车子饶了大半个城市才终于到达,苏樱让司机在墓园的门口把她放下,在旁边买了一束黄白夹杂的菊花只身走了进去。
在东南角的一处墓碑前,苏樱停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扑簌着掉了下来。
想到一年前,因为自己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投案自首,结果导致父亲心脏病发作,就此离世,苏樱内心就非常的自责。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跪在前面的石阶上将菊花放在墓碑前。
“爸,妈,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们。”苏樱啜泣着用袖子擦了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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