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哀叹连连,这也太便宜魏开宴了,萧宇恒呀萧宇恒,你何必这么认真呢!
正感叹时,她感觉有点犯迷糊,想来是昨天夜里因为磨刀没有睡好的缘故。
于是她吩咐到:“小蛾,我先眯一会儿。”
小蛾点了点头,跟着轿子上了主街。
主街上,另外一队红色的人马也正缓缓行来,但是这街道只能容一队人先行通过。
那另一队人马就是今天要嫁给三皇子的韩语清了。
小蛾却发现那跟在轿子旁边的并不是往日韩语清的亲信。
两队人马争执了起来,两方各执一词,各不相让。
一方是金枝玉叶,为国出嫁。
一方是侯府贵女,出嫁则为准皇后。
而奇怪的是,两个轿中的新娘,都没有出声,默认了都应该让自己先行。
于是双方的队伍都赌气似的往前走,直到两个轿子撞到了一起,就是这种情形,轿内的新娘还是一言不发。
两方又争执了一会儿,直到三皇子了解了情况,派人来传话,让公主的轿子先走,这才化解了此次事件。
大荔宫中,红烛高燃,因为大荔皇身体不适,就没有过多的热闹。
萧宇恒面色微醺,看到红帐中的新娘还没有醒过来,便和衣而眠。
但是对奉卿来说,这一夜显得分外漫长。
深夜,玉露醒转过来,却发现眼前是满目的红帐,再看身边的人,竟然是他?
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吗?
她看着萧宇恒熟睡的脸庞,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他长长的睫毛。
萧宇恒睡眠一向很轻,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玉露。
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这本该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玉露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燥热起来,不过,只是梦嘛,在梦里放肆一下也无妨。
一夜烛影摇红......
次日,是萧宇恒先醒来的,他看着身边熟睡的人,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没多久,玉露醒了,她睁开眼睛,然后露出迷惑的神情,莫非昨夜不是做梦?
她伸出手狠掐了自己几下,嘶,好疼!
真的不是做梦!
她惊叫了一声,脑海中回忆起昨晚的画面,又将头深深地埋到了被子里。
萧宇恒从被子外面搂住了她:“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你打算怎么办?”
玉露思考了片刻后恢复了冷静。
“什么怎么办?”,萧宇恒此刻还沉浸在新婚的欢乐里,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韩语清呢?她去哪里了?还有大魏那边要怎么交代?”
玉露将眼睛露出来问道。
“你此刻在我身边,就应该知道,韩语清前往大魏去了。”
萧宇恒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大魏可是虎狼之地,她去了怕是危险呀!”
玉露想到魏开宴会怎样对韩语清就不寒而栗。
“她给父皇出谋划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处境?”
萧宇恒眼神里闪过一丝肃杀。
竟然是韩语清出的主意?玉露竟然全然不知,看来萧宇恒真的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玉露摇了摇头:“现在大魏与大荔的关系紧张,如果魏皇发现过去的不是公主,怎么收场呢?”
“如果她想活着,就必须是公主。”
萧宇恒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荔和大魏的战争是无法避免的,他们早就虎视眈眈了,谁过去都是无法改变的。”
“或者我过去可以让战争早一点结束呢?”玉露喃喃地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萧宇恒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报仇?玉露愣住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跟魏开宴有仇呢?莫非?
“骊国公主,兰玉儿,我没有说错吧?”
萧宇恒的话语中满是疼惜。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玉露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自己将这个秘密守得很好,没有人会知道,没想到在今天被翻出来了。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从你醒来之后一切都很反常,于是我派人去调查了,后来到了大魏,你对魏皇的仇恨更是前所未有,只是我不明白,灭骊国的是邺国,为何你这么恨他,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萧宇恒眼中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玉露点了点头,反正他都知道了,索性告诉他也没有什么。
于是将魏开宴如何欺骗自己,又是如何将杀害自己父皇、母后的罪名推到了邺国头上,再把骊皇一族的尸首全埋于幽兰宫,软禁自己的一事一一说来。
萧宇恒听后抱紧了她:“没事了,我会替你报仇,以后,我会保护你!”
玉露摇了摇头:“不,我一定要亲手报仇!”
“那我帮你!”萧宇恒将她的头深深埋进自己的胸膛。
一直孤军奋战的玉露在这个温暖宽大的怀抱里泣不成声,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你不计较吗?”玉露带着哭腔问道。
“计较什么?计较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却没能在你身边吗?计较我没能早点向你说出我所知道的嘛?”
萧宇恒反问道。
玉露收敛了哭声,她知道,现在还有一关要过,那就是大荔皇。
过一会儿还要去向大荔皇请安。
“你是在担心请安之事吗?”
玉露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更何况镇北侯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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