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闻言顿时一愣,这话与曾经师尊逍遥子对自己说过的一般无二,难道这年轻人当真是师尊的关门弟子?
他思忖片刻,便又问道:“师尊他老人家近况如何?为何数十年不曾露面?”
无崖子这一问,就等同于相信了林枫的话。
事实上,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一个二十岁的大宗师,天赋、修为都远超自己的年轻人,又有什么理由来欺骗自己,冒充自己的师弟呢?
为了武功?为了名利?
到了大宗师境界,这些东西根本就唾手可得,何至于要行如此手段,反倒还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林枫微笑说道:“师尊十年前发现了我,说我天资盖世,便收我为关门弟子。不过他老人家教导我不过一年,自身便突破至武道金丹之境,见我已有几分自保之力,便云游四海去了,说是为了追寻传说中的碎虚法门。我也已经有近十年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也不知是否找到了破碎虚空的法门。”
若是旁人在这儿自夸什么“天资盖世”,无崖子估计都会失笑出声,但林枫这么说,他却觉得理所当然。
二十岁的大宗师,古往今来,何曾听说过?
当无崖子听到后面,得知逍遥子去寻觅破碎之法后,忽然仰天痛哭起来。
“师尊,徒儿愧对于你啊!悔不该不听您的教诲,误入歧途,方有这三十年生不如死之境域啊!”
林枫见状大为惊异,却是没有想到九十来岁的无崖子,此刻听到自己编造出的逍遥子的信息,居然如此痛苦失声。
不过想想也是,无崖子年轻时天赋绝伦,几乎自以为自己无不可学、无不可精,结果却被一个逆徒和自己的妻子所害,如此悲惨之事,更与何人说?
今日忽听到自幼敬仰的师尊名号,情难自制也在情理之中。
“想来师尊这几十年都不曾再见我等,恐怕也是对我师兄妹三人失望已极了吧!”
半晌,无崖子情绪平复下来,又是一声轻叹。想想现在的自己,以及大师姐、小师妹的境域,哪一个称得上一个“好”字?
“师尊他那般风姿绝世之人,竟教出我等三个不肖之徒来,当真是……唉!也难怪他老人家还要再收一个关门弟子,若非如此,我逍遥派恐怕就要断了传承了!”
无崖子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不禁心中羞愧,看到林枫时,却又目露欣慰之色。
“好在有你,好在有你啊!”
又是一连串的感叹之后,无崖子终于恢复如常——这三十年来,太多心事憋在心里,他也着实是太辛苦了!
林枫见他如此,心下不免有些愧疚,于是安慰道:“师兄不必过于自责,师尊不见你们,只是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几位师兄师姐之间的恩怨纠葛,他也确实不知该如何处置……他老人家曾说过:‘既然如此,不如不见’。不过他临别时还嘱咐我,待我筑基成功之后,定要一一拜访三位师兄师姐,替他看看你们。”
无崖子闻言默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与巫行云、李秋水乃至李秋水的妹妹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看待自己等人如同子女的师尊,又该如何处置自己等人呢?
其实逍遥子也劝诫过他,李秋水和巫行云都不是他的良配,一个心思过重,一个太过好强,让他再觅良人,只是他自己不听罢了。
“师恩似海,悔不当初啊!”
无崖子轻叹一声,心知逍遥子还牵挂着自己,顿时好受了许多,看向这个所谓“奉师命”来看望自己的小师弟的目光,也不由愈加和善了起来。
“虽不能貌若潘安,颜如宋玉,但也称得上英俊潇洒,玉树凌风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逍遥派收徒的第一要务不是天赋,不是毅力,而是相貌。
原著中无崖子若不是油尽灯枯,已然命不久矣,又看虚竹为人确实善良正直的话,是绝不会将毕生功力传给一个丑陋的小和尚的。
“好在我那早死的爸妈给力,给了我一副不错的皮囊,此时也省却了我许多事情。”林枫暗中无语腹诽。
“师兄,师弟我方突破筑基期不到一个月,便四处打探你的下落,此番终于叫我打听到了。若是师尊他老人家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这般苦,也不知要流多少辛酸泪!”
说到这,林枫气势一变,冷声道:“那个该死的丁春秋,竟敢如此欺师灭祖,枉自披了张人皮,简直就是个畜生!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崖子本来也对丁春秋十分痛恨,但此时恨意却弱了许多,摆手道:“那孽畜所为都是小事……只是我寿数将终,时日无多,恐无再见师尊之日矣!我本打算以珍珑棋局引来一位年轻俊彦,好传我衣钵,以免我逍遥派传承断送在我的手中——不过既然有小师弟你,那也就没必要了。我就将这一生功力皆传授于你,也算不负师尊他老人家养育授业之恩了!”
说着,无崖子就要动用最后一些生命力,将自身功力传给林枫。
“师兄何必如此!”林枫可不是功力低微的虚竹,无法挣脱无崖子的控制,只是微微一震,便恢复了行动——他的目的可不是无崖子那区区七十年的精纯功力。
“让师弟为你看看伤势,以我筑基期的液化真气,或许能为师兄延寿也未可知!”
言罢,林枫提步上前,右手轻轻搭在了无崖子的肩膀上。
他自从修炼武功以来,除了在上一个时空张三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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