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经春经夏二人,的确是叶经秋的两个哥哥。只是他二人在这里,却是说自己姓“经”,乃是逃难到此地的。
兄弟二人自来此地就凭打柴为生。今日突然被人叫破名姓,首先想到的就是仇家到了,所以当时立即出手。
等到叶经秋抬手就抓住了扁担,经春经夏一见就知来人武功远远高出自己兄弟二人,于是相互递了个眼色,就双双翻墙头而走。
此时兄弟二人正跑着往家中赶,才跑了四五里路,远远地有马蹄声音传来。
兄弟二人如惊弓之鸟,生怕是来找自己二人的,当下躲藏到路边树林里了。
“大哥,我记得当时听那人还向我们笑问‘是大哥二哥吗?’”说话的是叶经夏,他学叶经秋的口气却也学得很像。
叶经春沉重地说道:“老二,小三子五岁被仇家掳走,生死不明。落到仇家手中,还能学到这么高的武功?
话再说回来,他若能活到现在,站到脸前我们都未必认得出,只是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那仇家这么多年没找到我们,说不定,这就是仇家用来查找我们的法子,我们一旦贸然认了,也许就灭顶之灾到了。
我们老叶家,就只剩下我们兄弟和小冒这个独苗了。就算他真是小三子,我们也不能轻易冒这个险。”
二人正说着话,三骑快马来到近前,叶经春一看,对叶经夏说到:“老二,我们赶紧抄小道回家,你看三人中那个肩负大剑的,正是悦来酒店中找我们的人!他们现在这样子肯定是去找上我们的家。”
当然,这兄弟俩万万料不到小三子叶经秋,现在活得好好的。
这叶经春叶经夏兄弟二人穿树林、钻沟底,一路抄近道赶回家,居然比叶经秋三人骑马还快上一步。
当然,叶经秋三人骑马走的是大路,进了村子还得问道寻人,自然是耽搁,就慢了一步。
兄弟二人一到家,就唤叶经夏的媳妇和儿子。叶经春说道:“老二家的,你带娃跟老二赶紧走,远远地离开这里。”
“他大伯,为什么?娃跑别人家玩儿去,还没来家呢。”
这叶经夏的婆娘是个地道的庄稼妇,哪里经得起这么吓唬,当时脸色就白了。
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眨眼之间,到了门口:“主人在家吗?”有人高声询问。
叶经春一边给老二递眼色,让他带老婆孩子从后门逃出去,一边努力平静心情,懒洋洋地问道:“谁呀?”
叶经春嘴里答话,手中却抓住了门旁的一柄铁叉。
门“吱”地一声被来人推开了。
叶经春闪身靠在门旁,把铁叉握得紧紧的,却又隐在背后,却不料来人一把推开院门,直接跨进来了!
叶经春瞧得清楚:正是悦来酒家里找自己兄弟的那个人。
“你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呀,”
叶经春一边说话,一边偷偷地拿眼角瞅瞅后门,只盼老二带着老婆孩子逃了去了。只是他一瞅之下,立刻就红了眼睛:“我跟你们拼了!”
叶经春舞叉就刺叶经秋!
原来,他一瞅之际便已看到,自家老二和老二家的,被对方的两个同伙的从后门进来,一对一地给控制住了,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叶经秋一把抓住叉子,任由叶经春怎么用劲也是纹丝不动。
“请问你,是否名叫叶经春?”
叶经秋面带微笑,看这个男的比那边那个男的岁数显得大一些。
只是他真的也认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他大哥,在他的记忆中,只记得大哥是一张十岁的稚气的红润的圆脸,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却是一张四十多岁的苍老的瘦削的脸;而且现在这张脸涨得通红,是在跟自己拼命才这样的。
“我只是找你问个人,不会伤害你们。你若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们马上就放了你们,并且赔偿你们损失,你若是我找的人,”说到这里,叶经秋激动起来。
“经秋兄,你只问他知不知道你这名字就应该明白了。”熊自辉喝道,他这话就是在提醒。
叶经秋顿时明白了:对,我应当先自报家门才是啊……
“我叫叶经秋。”
“什么?你是说你叫‘叶经秋’?”
叶经春手软了,握叉子柄的手松了,下一刻,他双手扬起做了一个张开双臂的动作,却终于没有扑上前来:“你……你……,你真的是小三子?”
叶经秋的手同时也松开了,铁叉咣当一声掉落地上。
熊自辉和罗虎自然就放开了叶经夏夫妻二人。
叶经夏也是扑上前来,颤声发问。他婆娘却是一时楞了,迷糊不已,今天怎么回事?
“我是叶经秋,我是叶小三子叶经秋!”叶经秋嘶声喊道。
“是小三子!真的是三弟!”叶经夏哭着扑上前来。
“小三子,没想到你还活着!”叶经春泪如雨下,仰天大喊:“阿爸阿妈呀——小三子还活着!”
田园寥落,骨肉流离,当时手足似瓜分,二十年匆匆逝水!
罗虎、熊自辉二人看着这一家三个男人的样子,也是不由得流出泪来了。
一家三个男人搂抱在一起,泣下沾襟。
这时,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进了院子,突然向妈妈奔去:“阿妈,我怕——呜呜。”
“不怕不怕,是你三叔来家了。”
老二家的搂住儿子,她虽然是庄稼妇,虽然从来就没听丈夫说过还有这么一个三弟,但却是看明白了,敢情是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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