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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随着雨雪飞絮,伴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很快,凝重的气氛就变得欢悦起来,回到以前;似是昨夜甚样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话说那大和尚趁着夜黑风高无人,偷偷翻过墙壁,跳进尼姑庵刚落地的那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的,一把开山大砍刀,‘当’一下就架到了他脖子上。”六邪故作说书人模样,有模有样道:“紧接着,不等这大和尚回过神,就听得背后面传来一个壮汉的声音,说,啊嘞,尼姑庵里怎么会有和尚?”
“快说快说,这壮汉是谁?”四锅催促道:“尼姑庵里怎么会有壮汉?”
“嘿嘿!”六邪一笑,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吁!”
吴指南、四锅和五鬼,纷纷挥袖哄堂,表示不满。但没再接着催促六邪说下面的故事,原因很简单,好吃的东西不能一次就吃多,否则下次吃起来就没味了。
“那你们说说,我们接下来去干嘛?”四锅看着天,抱怨说:“这雪也不知道甚样时候化,蛤蟆也逮不成,真是无趣。”
“是啊,我们接下来去干嘛呢?”吴指南也看着天,道:“若不下雪,我们还能逮逮蛤蟆,抓抓蛐蛐,或者刨个地瓜。”
“唉!干瞪眼吧!”五鬼也看着天,说:“瞪着瞪着,就睡着了。”
“师兄。”一直不语的李白,忽然神色复杂的问:“我没上山之前,你们!你们都是像现在这么过来的么?”
“那可不?”吴指南:“小师弟你没来之前呐,我们过得比现在无趣多了,就像被打进冷宫,软禁了起来那样。不对,是比软禁更无趣。这么多年来,我们有吃有喝有穿,不会老不会病不会死;想甚样时候睡,就甚样时候睡;想甚样时候醒,就甚样时候醒;无忧无虑,没有烦恼。唉!这样的日子真是太无趣了,简直无趣至极!”
“,三师兄说的不错,这样的日子简直无趣至极!”五鬼感慨道:“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睡了再吃;唉!无趣无趣!”
“是啊,这样的日子实在太无趣了!”四锅:“幸好小师弟你来了,把我们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上,这样的日子比以前有趣多了。”
“有这么无趣吗?”六邪忽道:“我觉得挺好的呀!”
“滚吧你!”吴指南:“这么些年来,隔三差五,师傅就让你出去溜达溜达,我们呢?有离开过匡山地界么?”
听到这些,李白心里像被绣花针‘嚓嚓嚓’扎一样疼,整个人都变得不好。本来,李白还想找个适合时机,将自己要离开诛仙观的事说出来。但是现在,话在心头口难开,还未至别离,却已经比别离时更加难受。
人和人之间,全系于一个‘情’字。
“要不这样吧!”就这时,六邪忽道:“我们堆雪人怎样?我听一个三岁小孩说,堆雪人可好玩啦!”
“堆雪人?哈哈哈哈哈!这主意好啊!”四锅一个激动,笑说:“我活这么久,还没堆过雪人嘞!”
“那我们就堆雪人吧,我也还没堆过雪人。”五鬼打起了精神,说:“待会儿我一定要堆个如花似玉娇滴滴,堪比仙女的大美人,然后一拳头打在她脸上。”
“你这都甚么馊主意啊?啧啧啧。”四锅:“我太喜欢啦!”
“嘿嘿,俗话它说得好啊,光说不练假把式,走着!”六邪‘蹭’一下从锅里站了起来,道:“咱们去堆雪人,堆一个大大的雪人,然后再把它给一脚踢了。”
“说干就干,等甚黄花菜?”吴指南也‘蹭’从锅里站了起来,说:“走着师弟们,去堆雪人!”
“嘿嘿嘿,就是就是。”四锅笑笑,道:“说干就干儿几个,走着!”
“咦?”六邪忽然看向无动于衷的李白,说:“小师弟你怎么了?怎没精打采的?要是太累的话你就先回屋歇歇,我们堆好之后,再喊你出来踢它!”
“六邪师兄,我没事。”李白强颜一笑,把自己要说的话按进了心底,知道与师兄们的此间兴致相比,自己的事儿微不足道,万不能扫了它们‘雅’兴。于是乎,李白气力一使,身子一摇,也‘蹭’一下站了起来,配合道:“走吧师兄,我们去堆雪人,堆一个大大的雪人,然后再把它给一脚踢了。”
“好师弟!”六邪:“像我!”
一天,就这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过去。李白第头次觉得,一夜宵辰是那么的长,一昼光景是那么的短。似是冇甚止境,又似是止境就在眼前,或似是两者都有。
至了晚上众人吃饱喝足散罢时,李白也没有找到一个道说别离的机会,心里憋得很难受。等回到自己屋里,李白就把满身飘着异香的小懒叫了醒,把自己心中烦恼全全苦诉给了它听。叫李白没想到的是,小懒听后竟摇着它那猴头猴脑,说:“与其如此,不如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李白凝深了眼,道:“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愚蠢的办法。”
次日一打早,李白像往常那样去了诛仙观禅房小院,跟着赵蕤打练五禽戏。除去那一句‘师傅,弟子来给你问安了’外,两人之间再没有说过甚样话,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直到至了第五天的时候,李白才终于开了口,边打着五禽戏,边波澜不惊,不紧不慢的同赵蕤说:“师傅,今天是三月十三,我上山正好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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